葉非凡淡淡的安慰了她一句,隨即再次把頭轉向了電腦頻幕……
離雨晴失蹤的時間,已經快十個小時了。
這十個小時裡面,葉非凡一直忐忑不安,且心亂如麻。
如果有可能選擇的話,他寧願被綁架的是自己,也不願意夏雨晴會在那邊遭受一點點的罪。
雨晴,你現在還好嗎?
他們有沒有虐待你呢?
與此同時,靠近紐約的一個無人海島上……
被人像丟牲口一樣的扔在了凌亂的碎石上,**的肌膚與碎石的碰撞產生的劇烈的疼痛,讓已經昏睡了幾個小時的葉風帆頓時痛的清醒了過來。
“哎喲,我的媽媽咪啊,怎麼這麼痛?我說你們能不能優待俘虜啊?現在國際法條例上不是說了嗎,不許虐待俘虜,你們看着吧,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去告你們……咦,這裡是哪裡?”
葉風帆在連連抱怨了好久以後,這才發現自己的眼前,居然是一片黑霧連連。
連周圍的景象,都看不真切。
耳邊,傳來的卻是海浪拍打着岩石的聲音……
是海邊?
沒等他看清楚這周圍的情況,他的手,已經觸摸到了身邊一個軟軟乎乎的物體。
那物體,居然還帶着體溫。
是龍女,她就在自己的身邊!
葉風帆心中一動,顧不得再抱怨和思考了,第一時間就半坐了起來,在黑暗中,摸索着龍女的軀體,將她的頭部穩穩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臉:
“龍女,龍女,你醒一醒啊……”
呼喚了半天,龍女卻連一點反映都沒有。
“該死的,她到底怎麼了?喂,我說這個鬼地方到底有沒有人啊?有喘氣的就應我一聲啊,賈斯丁,你個王八蛋,變態佬,你給我滾出來……”
“喲,葉先生,沒想到你膽子還真大,在我的手裡了,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罵我!”
黑暗中,忽然傳來了一聲愜意的笑聲。
隨即,幾盞油燈,就跟鬼火似地,從遠處時明時暗的亮了起來。
葉風帆眯縫着眼睛往那邊看去,嘴裡也不停的在大聲叫罵道:
“靠,老子人雖然被你抓起來了,可是嘴又沒被縫上,怎麼,你做了壞事我還不能罵?”
“葉風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真有趣!”
隨着兩個人的對話,油燈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跟前。
在時明時暗的燭火下,賈斯丁猶如一個地獄裡的魔鬼一樣,慘白着臉,卻又帶着滿臉陰狠的笑容,看着他們。
“你可別喜歡我,別說老子是直男,就算是彎的,看着你這個鬼樣子,我也能直接陽wei不舉……”
“呵呵……”
“別呵呵了,你呵呵的真難聽。這裡是哪裡?”
葉風帆也懶得和他耍嘴皮子了,直接了當的問道。
“哪裡?你猜!”
賈斯丁微笑着,狡黠的笑容一直在延伸……
“猜你妹!喂,那個拿燈的,把燈拿過來一點,快點!”
見套不出話來,葉風帆乾脆直接看向了龍女。
龍女一直呼喚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拿燈的屬下猶豫了一下,看向賈斯丁。
賈斯丁依然微笑着,微微的點了下頭:
“去吧!聽葉先生的吩咐。”
明晃晃的油燈照射在了龍女的臉上。
此刻,她臉色慘白,雙頰卻又是緋紅,呼吸薄弱,彷彿一朵鮮花失去了生氣,看起來猶如死人一般。
只不過,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不斷的滾落出來,顯示着她還有幾分氣息……
“該死的,她發燒了!喂,賈斯丁,趕緊叫人去拿藥啊……恩,最好能再請個醫生來。”
葉風帆用手撫摸了一下龍女的臉頰,燙的驚人。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提出了要求。
他的話,惹得賈斯丁又是一陣陣的大笑:
“葉先生,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記住,你們是我的俘虜,可不真是我的座上貴賓!我想,我沒那種必要,還去管她的死活吧。”
“賈斯丁,你要是現在不救她的話,她死了,你手裡可就少了一個威脅我弟弟的砝碼了。”
葉風帆試圖想要說服賈斯丁的決定。
“砝碼?哦,對,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如果她真的就這麼死了的話,大不了我就把給葉風帆的三天期限,改成兩天好了!飛鷹,拿攝像機來!”
飛鷹從拎着的包袱裡,掏出了一個小型的攝影機遞給了賈斯丁。
賈斯丁笑眯眯的拿着攝影機對準了葉風帆和龍女,嘴裡還不停的做着講演:
“hi,葉非凡先生,很高興我們能再一次用這樣的方式聯繫。既然雙方都已經猜到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了,所以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諾,你看到了嗎?這是你的哥哥葉風帆,他懷裡現在抱着的是龍小姐。哎呀……這裡的風可真大啊,他們兩個人又衣衫輕薄,真是好容易着涼生病的啊……額,我忘記說了,龍小姐好像已經生病了,來,你看看她的臉……”
鏡頭慢慢的貼近了龍女的臉……
葉風帆在一邊不高興的用手想要攔着他:
“你拍就拍吧,你杵那麼近幹嘛?走開點啦……非凡,趕緊來找我們啊,我怕龍女支持不到多久的,她額頭太燙了,該死的混蛋賈斯丁竟然不給她請醫生……”
“葉先生,你看看,你哥哥對我一直都不客氣,哎……葉風帆,你能注意一點禮貌嗎?”
在攝像機的下面,賈斯丁再一次披上了虛僞友善的面孔……
“禮貌,那是什麼東西?對你禮貌了,你會放我們走嗎?”
“……不會!”
賈斯丁一怔,隨即搖搖頭,輕笑道。
“既然不會,我幹嘛要對你有禮貌!什麼態度對什麼人,禮貌這東西,很寶貴,不是每個人都配得起,尤其是你這種賤人!”
葉風帆沒好氣的繼續叫罵道。
要不是因爲剛從昏迷中醒來,身子還沒有力氣,他真想跳起來和賈斯丁單挑。
“你……”
賈斯丁繼續一怔,隨即一絲殘忍的微笑,掛在了嘴邊:
“飛鷹,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教訓一下他嗎?現在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