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跟我告白的?”
打趣的話,卻讓槿秋笑不出來,心裡激動又委屈,聲音哽咽着說:“他們說你死了……”像個掉了棒棒糖的孩子,哭得毫無形象。
楊梓景笑了笑:“睡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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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局子裡的人……他說楊刑警殉職了,我不相信,他說他們局子裡只有一個楊刑警,錯不了的……”
楊梓景心裡明瞭,摸了摸她的頭:“你爲這個哭?”
槿秋哭着控訴:“你沒死幹嘛不回我信息……害我……”哭了那麼久。
“別哭啦,傻得要死,我早就不在南街派出所了,那個楊刑警不是我。”一邊嫌棄一邊伸手幫她抹掉臉上的眼淚,然後牽着她走到一塊墓碑前,下巴指了指,聲色有些黯然告訴她:“是這個楊刑警,我和他是一屆的……”
槿秋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手裡的花,想放一朵又覺得不合適。
楊梓景看了墓碑一會,然後隱藏着不適的情緒,扭頭看着槿秋手裡的花,挑挑眉問:“這個不是送給我的?”
槿秋看了看手裡的玫瑰花,想到今天本來是打算到他墓碑前告白的,現在看來有些丟人。
“我活着的時候不說給我聽,我死了的話,你說再多我也聽不到,有什麼話,趁着現在我還能聽得見,趕緊說,指不定下次行動,出意外的就是……”
槿秋立馬捂住他的嘴:“不許說!”
楊梓景笑了笑,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心,驚得槿秋急忙縮回了手,卻被他迅速抓住,笑容魅惑:“你就當我死了,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我……我沒有想說的。”
“快點!說你喜歡我,想嫁給我,沒有我你也活不下去。”
槿秋視線遊移,光聽着這些肉麻的話就害羞不已。
楊梓景捏住她的下巴,不要她逃避目光,現在她眼妝暈得像個熊貓,真的……好醜。
“你不說那我說,李槿秋你聽好了,我喜歡你,想娶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槿秋愣愣的看着他,腦子還沒轉過來,心跳還沒緩過來,他就把脣鬆了上來。
這次,她沒有避開,吻得綿長,縈繞着玫瑰花的濃香……
楊梓景鬆開她,看着她畫得一塌糊塗的臉,不留情的說:“醜死了。”
“姐醜不醜關你什麼事?”聲音還在哽咽,卻依舊傲着。
楊梓景勾起一邊笑了笑,“花不給我?”
槿秋努努嘴,把花塞過去:“太重了,你幫我拿着吧。”丟給他然後就轉身走開。
楊梓景看了看手裡的花,大步跟過去。
“下午我還要去警局處理事,我現在送你回家,晚上去你家找你。”
槿秋磨磨蹭蹭的系安全帶,默了默問:“處理什麼事啊?”
楊梓景發動車子:“不會有危險的。”
槿秋嘴硬的說:“誰擔心你有危險了?”
“我看你這小嘴欠吻。”車流暢的駛上馬路,接着說:“晚上做點飯給我吃?”
“我不會做飯。”
“那算了,我做給你吃。”
槿秋狐疑的看着他:“你會做飯?”
楊梓景扭頭看着她,不正經的笑着說:“我還會做……”
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不害臊的話,槿秋立馬喝住他:“停!那我晚上等你做給我吃好了。”
他把車準確的停在槿秋的住所樓下,槿秋已經不好奇他怎麼找的到她的家。
解開安全帶,手還沒落到車門上,身子就被人往後拉去,槿秋不解的扭頭看了看他,俊逸的面孔驟然在眼前放大,脣上一熱,氣息交融。
“晚上等我。”
槿秋沒有回答,汲汲皇皇的推開車門就下車,跑了兩步,又停下來,到回頭去看,他也搖下窗戶看着她。
急忙扭回視線,一邊往樓裡跑,一邊揚起了笑容。
回到家裡,把髒兮兮的臉洗乾淨了,打電話跟部長編了個理由,把曠工的事情解釋清楚了,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覺。
晚上蘇念打來電話,說是要請客出去吃飯,槿秋不好掃興,一口就答應了,隨之就打了電話給楊梓景。
兩人再次一同出現,蘇念和蔚藍對視一眼。
槿秋故作看不到她們眼神交流的樣子,拉開座位坐過去,從包裡掏出兩個棒棒糖遞給蘇寶和蘇珍:“兩個小可愛,給你們的。”
“秋秋姐姐,我改名字了哦,以後我叫安安了!”
“突然的怎麼改名字?”
蘇念看了看沈寒修,笑着說:“得跟她爸姓啊。”
“哦,對對對!”
蘇念不和她說沒用,一針見血問:“你怎麼又和楊二哥在一起啊?不知道還以爲你倆在交往呢!”
槿秋想也沒想就否認:“怎麼可能……”
“就是在交往。”相比槿秋沒底氣的回答,楊梓景聲音有力多了。
“秋秋,你不老實哦!”
槿秋白了楊梓景一眼,大大咧咧的說:“他追我而已,我都還沒答應了!”
“秋秋,那我們以後就是妯娌了!”
槿秋驚慌的解釋:“都說了我還沒答應呢!”
楊梓景不慌不忙的闡述:“她今天還以爲我死了,買着玫瑰花去找我的墳想跟我告白來着。”
蘇念和蔚藍大笑,槿秋覺得丟死人了,死活不承認:“哪有?!”
在旁邊給蘇珍剝棒棒糖的沈寒修開了口:“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
楊梓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開口說:“我們藍藍挺好,她追的我。”
蔚藍嫌棄的看他一眼:“明明是你先喜歡我的!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憋死你!”
“孩子都有了,說這些有意義嗎?”
“是你先說的!”
蘇念笑了笑,然後感嘆:“我們幾個,現在就缺煙煙了,不知道她要什麼時候纔回來。”
“反正唐邵生現在也沒動靜了,就叫煙煙回來唄,我今晚回去問問她的意見。”
蔚藍欣喜的提議:“那我們到時候要不要再辦一次集體婚禮啊?”
蘇念點頭:“秋秋你加快腳步啊,等你孩子出生,到時候咱們一起啊。”
槿秋比了比拳頭,威脅蘇唸的樣子:“瘋女人說什麼呢?!”
楊梓景卻添了一句:“行,今晚就讓小蝌蚪找到媽媽。”
槿秋臉紅得不行。
晚上,三個女人坐在亭子裡吹夜風,趁着大家都在,就和煙煙聊視訊。
煙煙是剖腹產,還躺在牀上,臉色有些憔悴,手語打得有些吃力,卻笑得很幸福。
看了看粉嫩嫩的嘟嘟小朋友,然後小朋友很不給力的哭了起來,煙煙要餵奶,在旁邊聽着他們聊天的蘇越誠就說:“最近我找了個朋友,看能不能幫煙煙把聲音恢復了,現在剛剛生產還沒開始治療,估計暫時不會回來。”
“哇,誠叔你真是太令人驚喜了!煙煙的聲音還可以恢復?!”
蘇越誠點點頭:“檢查了一下,聲帶還是完善的,只有麻木了,藥物治療加上後期訓練,恢復的可能性很大。”
槿秋也忍不住感嘆:“天吶煙煙,你聽到沒有!你還可以唱歌!”
視頻背後的煙煙笑了笑,看着的人都覺得很幸福。
至少她和唐邵生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笑容。
一天下班,槿秋和往常一樣,站在公司樓下的站牌等公交。
楊梓景這段時間事情多,就沒空來公司堵她了。
正看着遠處盼着公交車,卻突然看見一輛熟悉的車慢慢開近。
槿秋一眼就認了出來,卻是淡漠的別開視線,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黑色轎車,卻在她跟前停下,車窗慢慢搖了下來,隔着一個座位,看着窗外的女人,喚出她的名字:“秋秋?”
槿秋往後面退了一步,一副我不認識這個人的樣子。
看着槿秋一身職業裝,問:“你也在這上班?”比起以往慣常的休閒打扮,現在的她成熟而迷人。
槿秋還是把視線落在遠處,反正就是不看着他。
唐格垂眸黯然神傷的時候,一個女子走了過來,不滿的說:“不是叫你把車停在那邊嗎?!害我走這麼遠。”薛珊埋怨的同時,尋着唐格的視線看過去,開車門的動作一愣,看着槿秋,笑着問:“李組長,你怎麼做公交車啊?要不然我讓唐格送你一程吧?”
槿秋一副厭煩的模樣,巴不得這兩隻煩人的蒼蠅快點走。
薛珊還想奚落,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在耳際響起。
白色的蘭博基尼,在距離薛珊僅幾釐米的位子,穩穩的停在槿秋的面前。
打開車門的男人,一身騷/包的白色西裝,摘下墨鏡看着槿秋,老夫老妻的口吻:“下班不打電話讓我來接你,站在這裡招蒼蠅啊?”
同在站牌下等車的一人,都紛紛感嘆,車酷人帥!
槿秋看了看還沒緩過神來的薛珊,不得不說楊梓景的出現讓她頓時覺得很解氣,任由楊梓景摟着,坐進他那拉風又騷/包的車裡。
然後一個彈射起步,留給薛珊一管尾氣,匆匆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車裡,槿秋從後視鏡裡看着唐格下車把大着肚子的薛珊扶進車裡,薛珊跺了一下腳,像是在不滿什麼,對着唐格數落了幾句。
距離漸漸變遠,看不清後視鏡立馬的情形了,槿秋才慢慢的收回視線。
楊梓景斜睨她一眼,見她一臉哀愁,狠狠的說:“你再擺出這副表情試試?”
槿秋扭頭看了看楊梓景,然後扯出一個笑容,深情的看着楊梓景,發自內心的說:“我覺得我比他幸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