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傲慢的代價

“病人被送來前,用了什麼藥?”老專家就問道。

邵海波也是對眼前的景象有些不能理解,不過他並不是昨天的接治大夫,對情況不瞭解,就趕緊把這個問題轉給了昨天接治的大夫。

那大夫想了想,道:“昨天被送來時,病人膝蓋往上三寸的地方,有一道黑圈,像是某種藥泥塗抹的,因爲不清楚是什麼成分,我們就把它清洗掉了。”

“唉!不該啊!”老專家就一副惋惜的模樣,“要不是那道藥圈,病人現在就不只是小腿腫脹潰爛了。”

大家就覺得老專家的話有些誇大了,未免也太把那藥當回事了,這世上哪有如此神奇的藥?雖然大家也不能解釋蛇毒爲什麼只止步於膝蓋,但大家心裡絕不認爲這是什麼藥丸的功效,如果這藥丸真有這功效,那爲什麼不能把戴維的蛇毒治好呢?

老專家看大家不相信自己的話,就道:“這種神奇的蛇藥確實存在,在老家鄉下開蛇咬傷醫院的時候,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少年,他被眼鏡王蛇咬中了左手虎口,只是用藥泥在手腕處抹了一圈,那蛇毒就始終越不過那道圈去。”

大家也懶得聽這種故事了,什麼蛇咬傷醫院,放屁,不過是一家無證經營的小診所罷了。

說實話,專家組的其他醫生,心裡都有些瞧不起這名老專家,老專家並不是科班出身,也看不懂蛇咬傷的各種論文,他以前就是個鄉下治蛇咬的土郎中,靠着祖傳的秘方給人治蛇傷,兼賣一些狗皮膏藥,後來被當地蛇咬傷研究院的院長看中,這才成爲了“專家”。

戴維的那位女朋友,此時也在一旁呢,聽了這話很不高興,道:“那是不是藥,都還很難說呢!”

專家組的組長清了一聲嗓子,道:“我看咱們就不要討論這個藥的問題了,還是先研究一下這個病例到底該怎麼來治療吧,誰有辦法?”

衆專家都有點猶豫,誰都知道這老外的身份不一樣,沒有十足的把握,誰也不敢輕易動手。

此時省人院的大夫又補充道:“病人對於抗蛇毒血清有輕微的過敏反應,昨天我們使用了一支抗蛇毒血清,還是分批量注射的。”

這句話讓專家們的心頭又蒙上一層陰霾,眼下最好的方案,應該是加大抗毒血清的注射量,讓蛇毒和血清完全中和,這樣至少可以先消除中毒的跡象,然後再集中精力治療潰爛。但要是不能大劑量使用血清的話,就很棘手了。

老專家此時道:“我覺得可以先採取一些排毒的措施,比如通過針刺八風穴來放毒,也可以切開潰爛部位,讓膿血自然流出,這樣做,應該可以緩解潰爛趨勢的進一步蔓延。”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就有專家反對,“就算排毒,我也建議採取血液透析的方式,針刺排毒沒有任何理論依據,切口排毒很容易引起反效果,要是切口一開,引起了感染,造成更大面積的潰爛就得不償失了。”

那個美國的專家此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是個治蛇咬傷的專家,在美國很有名,因爲他能治療各種劇毒蛇的咬傷,但也僅限於被蛇咬傷後三個小時內的病例,如果超過三個小時的話,換了任何一名西醫過來,治療的效果都不會很好,像眼下的這種程度,他也有些難以下手。

想了一會,美國專家道:“我贊同使用血液透析,先排毒,隨着毒素的排出,情況應該會有所好轉。另外,出於保護臟器的需要,我建議注射一些利尿劑,來促使蛇毒的自然排出,必要時,還可以考慮注射一些腎上腺皮質激素。”

老專家就很反對,道:“我認爲沒必要採用血液透析這樣的全局療法,病人目前的症狀只限於局部,採用全局療法的話,就有些小題大做了,可能還會因此起到反作用。”

專家組的組長很不願意聽這話,什麼叫做小題大做,病人身份特殊,出了問題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我倒是寧願小題大做一些,也不願意承擔某些預料不足的後果。

“既然美方的專家也認同血液透析的方法,那就先採取這個方案吧!”專家組的組長直接無視了老專家的反對意見,拿出診斷書,迅速寫好治療方案,然後遞到美國專家面前,“你看一下,如果沒有異議,我就讓醫院着手開始準備血液透析了。”

美國專家看了一眼,點頭道:“就這樣做吧!”

專家組的組長就笑着道:“那就請你籤個字!”

美國專家拿起筆,唰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因爲他覺得這確實也是目前最好的治療方案了。

組長沒想到美國鬼子這麼痛快就簽了字,心裡踏實不少,就算以後治不好,自己也可以把責任推到美方專家頭上,是美國專家堅持要用這個治療方案的。對於這種突然下達的任務,組長是抱着一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態度。

老專家還是很反對,道:“我持保留意見!”

組長再次無視老專家的意見,扭頭對邵海波下達了任務,道:“邵院長,請貴院立刻準備血液透析吧!”

邵海波就拿起電話,通知了血液透析中心,一會皺眉道:“一點空閒都沒有嗎?這邊的病人情況比較緊急!”

過了一會,邵海波放下電話,道:“今天有兩個急性的腎衰竭患者,正在使用大型綜合血透設備,小型的血透機目前也沒有空位,但可以立刻安排,只是怕效果會打一些折扣。”

專家組的人就有些傻眼了,方案定下來了,可治療的儀器卻沒有,這可怎麼辦啊?要把蛇的毒素完全過濾出去,一般的小型血液透析機肯定是不行的,到時候過濾不徹底,再把毒素擴散到全身就更麻煩了。

“不能緊急動用嗎?”組長沉眉問道。

邵海波搖頭,“正在使用儀器的兩名患者也是危重病人,全靠設備護着命呢,要是緊急動用,一旦出了什麼事故,我們醫院承擔不起!不過,我已經讓血液透析中心的人進行聯動求助,看附近哪家醫院的設備正在空閒。”

現在的醫患關係如此緊張,邵海波哪敢讓洋鬼子插隊,一旦那兩名患者出現情況,患者家屬來醫院鬧,自己還幹得下去嗎?

“我還是堅持保守治療的方案!”

老專家有些氣憤,自己治了一輩子的蛇咬傷,甚至都沒動用過一次血液透析設備,但治癒的成功率,也在96%以上了,難道離了設備,這些被蛇咬傷的人就只能等死了嗎?

組長現在越看老專家就越覺得不順眼,站在這裡的,哪個不是治療蛇毒的專家啊,就顯得你特別能幹是不是,大家都不對,就你對?

“先使用利尿劑吧!”組長髮了話,“等找到血液透析設備,立刻送過去!”

“不行!”女二鬼子此時叫嚷了起來,“必須馬上讓戴維進行血液透析!”

邵海波一皺眉,道:“我已經講過了,血透設備目前正有患者使用!”

“讓他立刻騰出來!”女二鬼子極其囂張,完全就是在命令邵海波。

邵海波心中大怒,你算個什麼玩意,也敢對老子吆五喝六的,他道:“出了人命事故,我負不起責任。”

“死了不就是個賠償的問題嗎?”女二鬼子一下拉開皮包,道:“多少錢,我賠!”

這一下,不光是邵海波生氣了,屋子裡專家組的大夫都有些氣憤,見過惡劣的,沒見過如此惡劣的,洋鬼子的命是命,別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憑什麼要讓人家給你騰出設備來。只是大家生氣歸生氣,沒敢表現出來。

就是一旁美國專家,也是有些目瞪口呆,實在想不到會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邵海波冷笑一聲,也不理會對方,他接過組長手裡的診斷書,立刻吩咐人去按照上面的劑量準備藥品。

女二鬼子見邵海波沒搭理自己,更加生氣了,喝道:“邵海波,我警告你!戴維是重要的外賓,他的生命高於一切,要是他有什麼意外,你會讓你爲此付出代價的!還有你們!”女二鬼子指着屋子裡的所有專家。

專家們就有點不自在了,戴維的來歷他們已經清楚了,別說自己惹不起,就是衛生部也惹不起啊。

組長就走到邵海波跟前,道:“邵院長,要不,去跟那兩個患者的家屬商量一下?”組長的意思很明白,一般得了腎衰竭的人,頂多就是維持上一段時間,也很難治癒了,最後肯定是人財兩空,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戴維拿出一筆錢,買一個優先使用設備的機會。

邵海波斷然拒絕,道:“作爲醫生,我要對每一個患者的生命負責,作爲院長,我更要對醫院的聲譽負責。”雖說腎衰竭難治,但並不是沒有治癒的機會,但如果現在停止透析,那肯定就是立刻死亡了。

組長心道這邵海波也是頭倔驢,只好搖了搖頭,站在一邊去了。

女二鬼子看調解無效,就威脅道:“我要給你們廳長打電話,讓他立刻撤了你;我還要給你們的衛生部長打電話,中止我們對中國一切的援助和合作。如果戴維出了意外,我要將這件事訴諸全球各大媒體,告訴世人你們是如何漠視外賓的生命!”

邵海波一伸手,“你請便,但只要我還在這裡,只要我還是院長,就會公平對待每一位患者!”

“好!你等着!”女二鬼子指着邵海波,十分囂張,對戴維的助理道:“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馬上給我聯繫他們的廳長。”

邵海波理也不理,此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曾毅的,邵海波倒是露出喜色,說不定曾毅有什麼辦法呢,他道:“我去樓下接一位專家,是我們南江省保健局的專家,也是我們省人院的特聘專家。”

專家組的人也不阻攔,不過心道就算再來了專家,怕也是需要血液透析設備吧,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這不是人多就頂用的事。

過了一會,邵海波回來,身後跟着曾毅、龍美心、還有那位嚮導。

那位老專家一看到曾毅,先是一愣,隨後就有些激動,這不就是當年那位神奇的少年嗎?老專家治了一輩子蛇咬傷,自認爲在這個領域是無人能及了,但在遇到雲遊四方的曾毅後,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印象特別深刻,這輩子也不會忘了曾毅的樣子。

老專家上前一步,就要跟曾毅打招呼,“曾……”

“好啊,你還敢來這裡!”女二鬼子此時看着曾毅,橫眉冷喝道:“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向戴維道歉,也已經晚了,我一定要讓你爲昨天拖延救治的行爲付出代價!”

曾毅一擡眉,心裡十分火大,這簡直就是條瘋狗,真想給她來一針狂犬疫苗。

龍美心雙手插兜,皺眉道:“誰放她進病房的?門口‘不許喧譁’幾個字不認識啊!”

女二鬼子指着曾毅道:“你!”然後又指着邵海波,“還有你!你們兩個人的官,絕對是當到頭了,我要讓你們去坐牢!”

“哼!”龍美心冷笑一聲,“我們中國自己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二鬼子說話呢!不過你要是敢吭一聲,我倒是可以保證你立刻被警察請出去!”

女二鬼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倒是看出來了,龍美心的這幅做派,來頭不淺。

“我再告訴你一句!”龍美心看着那女二鬼子,“就算你的那個戴維死了,也絕不會有一個人爲此付出代價!”

此時病牀上的戴維,倒是掙扎着要起來,因爲他看到那個嚮導此時竟然毫髮無損地出現了自己的面前。怎麼會這樣呢,醫生講的很清楚,就算救治及時,想要蛇毒徹底痊癒,最快也要一週。

曾毅走到那老外的牀前,“還認識他吧?”

老外就點了點頭,太認識了!

“我見多的白眼狼多了,但還沒見過你這樣的!”曾毅面色很冷,“你自己被蛇咬了,有人擡你下山,有車送你進醫院,現在趟在醫院裡,還有這麼多的專家從各地趕過來爲你診治。可向導昨天爲了方便給你治蛇咬傷,抓蛇的時候也被蛇咬傷了,我就想問一句,你躺在醫院這麼久了,可曾想起過嚮導的死活?”

老外立刻就露出羞愧的神色,曾毅的話讓他很難堪,他現在只關心自己的腿能不能保住,確實沒有想起過嚮導的死活。

“早知如此,昨天就該讓你死在山上!”嚮導啐了一口,恨恨道:“你的命是命,老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老外就道:“對不起,我非常抱歉!”

“戴維,你不要上當!”女二鬼子又蹦了出來,指着那嚮導道:“這些中國人很狡猾,心眼壞透了,被同一條蛇咬了,爲什麼你這麼嚴重,他卻一點事都沒有?是他們把抗毒血清優先給自己人用了,然後讓你到榮城來接受治療,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他們造成的!”

“我操你姥姥的!”嚮導當時就火了,“驢日的貨才用血清了呢!”

“看看他們的素質!”女二鬼子指着嚮導,“這就是他們對待外賓的‘友好’態度!”

嚮導是個粗人,動嘴肯定是說不過對方了,他呼啦一聲,從背後拉出個蛇皮袋,道:“老子現在就讓你看看,到底我有沒有用血清!”

說着,把蛇皮袋一解,“啪”地往地上一扔,只見裡面就游出一條五步倒來,看到人多,蛇也有點害怕,哧溜一聲躥到牆角,往上爬着。

“啊!”屋子裡立刻發生尖叫聲,是龍美心和那個女二鬼子一起在叫,女人總是會怕蛇這類的東西。

其他人倒是無所謂,都是治蛇毒的專家,要是還怕蛇,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嚮導一擼袖子,露出胳膊來,“啪啪”拍了兩聲響,對那女二鬼子道:“老子就讓蛇再咬一口,看看你老子我用不用血清!”

曾毅猛地按住那嚮導,“不值當!咱們沒必要給他證明!”

走之前,嚮導說自己要準備一下,曾毅就看他在村裡進了一戶人家,然後搬出個小箱子上了車,下車的時候,纔打開箱子,從裡面掏出個蛇皮袋,慢慢悠悠拖在後面,曾毅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會是五步倒啊。

“你再試也沒用!”女二鬼子此時緩過神來,“誰知道你是不是提前注射了抗毒血清,想蒙我,沒那麼容易!”

嚮導一愣,馬匹的,他倒是沒想到女二鬼子心眼裡這麼多,竟然連這話都說得出來!

“怎麼,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啊!”女二鬼子指着嚮導:“我告訴你,沒用!你們這些中國人,最喜歡耍這麼花招,爲了求我不要追究責任,你們就連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都用上,真是無恥!無恥!”女二鬼子咆哮着!

嚮導拳頭就捏在了一起,現在他讓蛇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只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女二鬼子。

“你今天就是蛇咬死了,我們也不會信的!”女二鬼子道。

“既然你不相信他,那我來證明!”

大家全在看那女二鬼子了,誰也沒注意到,那老專家此時已經走到了毒蛇跟前,右手一把將蛇抓起,然後伸出左手放到毒蛇跟前,毒蛇就立刻咬了一口,在老專家的手上留下兩個駭人的血洞。

“曾大夫,現在你給我解毒,解得了,就是你的藥有用,解不了,就是你們在矇騙外賓!”老專家一臉悍色,被蛇咬了,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還走過去拿起蛇皮袋,把那條五步倒又重新裝了進去。

曾毅臉上就出現痛苦的神色,道:“何苦呢!”

老專家淡然一笑,“我已經被咬了,說這些幹什麼,有本事就拿出來露一露吧!”說話間,那手就開始發紫,慢慢腫脹了起來。

曾毅一拳砸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然後一轉頭,表情非常駭人,對那嚮導道:“昨天給你的藥,吃了沒?”

嚮導立刻從兜裡拿出來,道:“還沒來得及吃呢!”

曾毅就伸出手,道:“先救這位老人家,回頭你的餘毒,我來想辦法!”

“好!”嚮導毫不猶豫,就把兩顆藥放在了曾毅的手上。

曾毅一使勁,將藥掰碎,拿出半顆給了老專家,道:“這半顆吃了!”說完,就把剩下的藥往自己嘴裡一塞,開始嚼了起來,過了一會,曾毅吐出嚼碎的藥泥。

女二鬼子此時鄙夷道:“戴維,你看看,他們治病的過程多不衛生,幸虧……”

曾毅回頭瞪了一眼對方,把女二鬼子嚇得後半句話直接咽回到肚子裡去了。

一把拽過老專家的胳膊,曾毅就用藥泥先在老專家手臂上畫了一個圈,隨後屋子裡所有人就目睹到神奇的一幕,腫脹從老專家的手開始,持續往上蔓延,此時手掌已經完全發黑,五根手指腫得跟蘿蔔似的,上半截手臂也開始腫脹,大家都能看清楚腫脹的過程。

可在曾毅畫了一道圈之後,蛇毒似乎就像是碰到了什麼剋星似的,攻到黑圈之下,就停滯不前了,大家能看到黑圈之下的胳膊迅速腫脹,慢慢紫青發黑,而黑圈之上,卻依舊是正常的膚色。

女二鬼子也傻眼了,她從來見過如此神奇的事,那道藥泥畫成的圈,似乎是具有魔力一般,也像是一道堤壩,將萬丈洪水牢牢困在堤外。

戴維的眼睛也是看直了,完全就是在看魔法表演啊!

曾毅此時打開自己的藥箱,這次也沒用使用銀針,而是拿出一把精緻的手術刀,在老專家被蛇咬傷的血洞上直接開了個口,然後開始吸毒,吸了兩口,“呸”一聲吐出來,然後就把剩下的藥泥全糊在了傷口上。

邵海波急忙拿來一瓶漱口水,遞給曾毅。

曾毅接過來,漱了兩遍,等他把漱口水吐掉,屋子裡的人就發出一聲驚呼,大家都能以可以目測到的速度,看到老專家手上的蛇毒開始消退,黑色慢慢散去,露出開始有些正常的血色。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美國的專家嘴裡不停地念叨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毅此時來到戴維的牀前,看了一眼那條傷腿,冷冷道:“再有一個小時,這條線上的藥效就盡了,蛇毒會越線上攻,祝你能好運吧!”

戴維明顯恐慌了,道:“曾大夫,請你救我一次!”

“爲了救你一個人,已經有兩個人爲此受了傷,你要爲你的這份無禮和傲慢,付出代價!”曾毅冷冷看着對方,“但願你能保住這條腿!”

說完,曾毅就扭頭出了病房。

龍美心此時瞄了一眼戴維的腿,就“嘖嘖”兩聲,道:“這情況可很不妙啊,再不想辦法,我看要變脫骨扒雞了!脫骨扒雞吃過嗎?一抖骨頭,肉就嘩嘩全了掉下來!”

看戴維眼裡全是驚駭,龍美心這才心滿意足,雙手往兜裡一插,道:“別怕,主會保佑你的!”說完一聳肩,踱出去追曾毅去了。

第七四八章 賤不賤?第二九九章 過藥第五八六章 此地無銀第三五二章 閻王不收第六百四十七章 老照片第三一二章第九二四章 冤有頭第六二零章 膽大妄爲第十三章 大出意料第二十九章 狗咬狗第五二八章 大投資第九十九章 臨行第六八二章 好戲成空第四三八章 蓋棺定論第四七六章 報到第八四八章 攛掇第七六六章 活受罪第四十五章 荒唐第七三八章 負“荊”請罪第六五四章 滿紙荒唐言第八七七章 真經第七五二章 亮瞎你眼第六一二章 耍流氓第五零九章 低姿態第四七七章 接電話第三一六章 蜞針第六八二章 好戲成空第十章 暗中挑唆第一九二章 小妮第五八零章 喜盈門第八二零章 扮豬吃虎第九零八章 肝經第三零八章 碰撞第六零七章 恐則氣下第七六八章 不識真人第二五零章 靠邊停第三七七章 出遠門第二四二章 指點第四二二章 熱鬧第八七二章 故技再施第四二九章 大風起第四六二章 上達天聽(下)第五二八章 大投資第六三二章 豆腐菜第三二三章 亂彈第一八八章 辯有無第五七六章 更勝一籌第四三三章 意在沛公第八百三十八章 紅衣女郎第六六九章 另闢蹊徑第一九八章 見鬼了第四三三章 意在沛公第五三四章 你不能走!第二五五章 曾領導第五一四章 兩個部長第六一六章 風雷萬鈞第五二九章 韓桂生第一七八章 有戲第四零三章 小兔崽子第五四八章 得意之時有耳光第三七九章 錯表闖將第九三五章 籌謀第二八九章 捨不得第七四四章 離譜會議第八十八章 隔壁就是急救室第四三三章 意在沛公第三一五章 小吳山第二五五章 曾領導第四二一章 分合第一八二章 械鬥第八七九章 老友第九十章 聽話聽音第七三一章 不容樂觀第四八二章 泡病號第七零二章 塵埃落地風波起第二九三章 我也投第五零二章 心中的人選第六二五章 差錯第三零七章 被除名了第七一一章 部下第三五一章 唱歌也會中毒第二三八章 找錯對象了第九三三章 結盟第一七一章章 久旱逢雨有人嫌第七一七章 背後一刀第四八五章 小李第三八一章 新區第六一五章 東島長離第六六二章 表工第八四五章 回來了第五七五章 燒你個透心涼第五五七章 攔路第七九二章 逆鱗第六二四章 大事小情第十三章 大出意料第六九三章 棋逢對手第二四零章 告別第六七八章 離間殺人第八章 忍痛割愛第五二三章 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