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歆如實的說着,安昌平給她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很奇怪!
見洛歆因爲安昌平的事情傷神、傷力,尹爵打心底裡心疼着,他不希望洛歆因爲這些事情變得神經兮兮的樣子。
“歆,現在懷着寶寶,一切的重心都應該放在寶寶的身上,至於其他的事情,我都會爲你處理好的!”
尹爵開口,帶着寵溺的說着每一個字。
雖然他知道洛歆很想知道事情的全部進展,但是他不想讓這些事情影響她的情緒。
“爵,很多事,你都在瞞着我是嗎?”
睜開璀璨的明眸,洛歆擡高了自己的下頜,凝視着尹爵,將話語,字字清晰的落下。
“爵,我不想你拿我當小孩子一樣的看待,有些事,我需要知道真相!”
洛歆的眉眼變得認真了起來,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這個男人在爲自己着想着,可是……現在的情況牽扯到自己的身世,她就算是不想知道,也必須知道!
“告訴我,安然的父親,是我的父親嗎?”
眸光由認真轉化爲祈求,洛歆看着尹爵,眼睛裡盡是渴望知道真相的目光。
聽着洛歆的話,尹爵也變得神色凝重了起來。
這件事發生在二十年前,而且還是發生在鄉下,他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給洛歆一個真實可靠的消息,只是……洛淑貞不是洛歆親生母親這件事,幾乎是百分之八十已經板上定釘了!
“歆,其實我並不是想瞞着你,只是有些事情,我還沒有調查清楚,我也不敢下定斷,所以,我還需要更加深入的去調查一下!”
“不過,歆,有件事兒,我想問你一下!”
“嗯,你說吧!”
洛歆點點頭兒,很是認真的看向尹爵!
見洛歆一副認真樣子的在看着自己,尹爵動了動脣瓣,輕啓薄脣――
“如果你的母親,不是你親生的母親,你會怎樣?”
“怎麼會?這件事不可能了!”
洛歆沒有任何的思考,直覺性的便開口反駁的說道。
“歆,我只是打個比方,假設性的問問你,我並沒有說是事實,只是一個假設而已!”
尹爵面色很是平靜的開口解釋到,他不想洛歆因爲自己這樣一個漫不經心的提問,而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不是……爵,這樣的事情,壓根就不可能的!”
“我只是假設一下,你不必這麼緊張!”
看着洛歆變得緊張起來,尹爵捧起了她的小臉,帶着安慰,輕聲的說道――
“告訴我,歆,如果你的母親不是你親生的母親,你會怎麼辦?”
有些捉摸不透尹爵爲什麼會問自己這樣的事情,洛歆死死的盯着這個男人,不想漏掉他任何一個可能變化的神情!
“我……我不知道!”
洛歆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連同看向尹爵的眸光都變得震盪了!
她不懂,一丁點兒都不懂尹爵爲什麼會這麼突兀的質問自己這樣的話語。
“爵,你……你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我?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咯噔!”
被洛歆識別到了自己心裡暗藏的秘密,尹爵的心,不由得輕顫一下。
但向來都會掩藏自己情緒的他,僅僅是瞬間,便面色很平靜的說道――
“雖然你和你媽媽長得很像,但是脾氣和秉性都大相徑庭,我只是問一下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哦,對了,法院那邊已經下來了文書,爆炸案的事情了結了,策劃者許建旭已經被法院那邊依法收監了,十年有期徒刑!”
聽着尹爵說了這樣一個陌生的名字,洛歆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她從來不知道這樣一號人物,怎麼會……他怎麼會來突襲自己!
“爵,他……我們不認識啊,他怎麼會……”
“是我這邊,許建旭的家裡早年也是做生意的,但是被我爺爺那一輩,搶過生意,所以他的家族破產了,這次的爆炸案,是他預謀要報仇的,只是不小心兒害你受了驚嚇!”
尹爵耐着心思的一字一字的解釋到,他真的不想去提及凌雪霽,這樣只會讓洛歆變得緊張,變得神經兮兮!
只是,許建旭打死也一口咬定,這件事兒都是他一手策劃的,真的有點讓尹爵匪夷所思起來。
雖然說,他從來沒有和許建旭正面交鋒過,不過聽圈子裡的人說,這個許建旭是一個足夠陰險的男人,向來都是他有事兒,一定會拉一個下水的!
只是他搞不懂,爲什麼凌雪霽沒有事情?
難不成,他們之間還真的是真愛嗎?
“哦,原來是這樣!”
聽着尹爵和自己解釋到,洛歆唯唯諾諾的點了點兒,繼而,像是溫順的小貓咪一樣,往尹爵的懷中縮了縮!
“爵,今天凌雪霽說的話,讓我很受觸動!”
藕段般盈白的雙臂,圈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身,洛歆死死的摟緊。
她愛這個男人,可是其他人也是愛這個男人愛到了發瘋的地步!
想着凌雪霽那因爲尹爵都變得卑微下來的樣子,洛歆的心在隱隱的抽痛着。
其實,凌雪霽也不見得會有多麼的壞,她只不過是愛一個愛到迷失了心性。
有時候,男人太過優秀,真的是一種罪!
聽着洛歆突然提及了凌雪霽,尹爵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
這個小女人從來都不會和自己提及某一個女人,就算是提及了,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着。
不過,她今天居然說自己對凌雪霽的話語,有所觸動,這真的讓尹爵有些難以理解!
“爲什麼這麼說?”
尹爵的語氣極爲的平靜。
“她說不要被某些人楚楚可憐的外表所迷惑,說不定,她比我更想害死你!爵,你不覺得這句話,她說的很真實嗎?”
“她恨我,恨得很真實;她愛你,也愛得很真實!凌雪霽敢愛敢恨,不會因爲其他的原因,而不去愛一個人,也不會因爲其他的原因,不去恨一個人!”
聽着洛歆語氣裡帶着有些讚許的音調,尹爵蹙起的眉頭,更加深鎖了起來!
“歆,你知道的,我……並不愛……”
“爵,我想說,我因爲有她這樣的情敵給感到慶幸!”
“她對你的愛,不比我少,甚至比我多!但是現在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可以輸給她。所以……我要更加用心的愛你,傾盡我的所有去愛你!”
聽着洛歆說着這個世界上最好聽,最動情的話語,尹爵直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酥軟了下來。
啞着沙啞低迷的聲音,輕聲着喚着這個讓他最喜歡的愛稱:“歆!”
“爵……我愛你!沒有之一,只有唯一!”
知道了安昌平已經醒了過來的凌雪霽,穿着一身火紅色的超短迷你裙,踩着一雙綁帶的“恨天高”的紅色漆皮的高跟鞋,披散着捲曲的髮絲,直接就殺到了醫院。
找到了安昌平所在的病房,凌雪霽直接就以來勢洶洶、不可阻擋的氣勢,開門進了屋。
一見又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來到了病房裡,兩個看護的醫護人員上前詢問着。
“這位小姐,您……”
“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凌雪霽來的太過洶涌,兩個醫護人員被一聲呵斥,變得立刻就低下了頭兒。
或許有些人的出生,就是那麼專橫有跋扈,那種頑疾一樣惡劣的樣子,由骨子往外散發着,根本就無法改變!
“這位小姐,這裡是病人休息的地方,請您……”
“我叫你們滾,聽不懂嗎?”
醫護人員的話語還沒有全部說出口,便被凌雪霽那一聲冷冰冰的呵斥聲,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臥在病牀裡的安昌平,聽到了門邊這裡有聲音,不由得擡起了眸子,冷冷的看向這裡。
看着那一抹火紅色的身子,在自己的病房裡放肆的嬌橫着,安昌平沉着聲音,冷冽的問着。――
“你是誰?幹什麼在我休息的病房裡撒野,你沒有上過思想品德教育嗎?”
想着他自己這樣的一個鄉下人都知道要循規蹈矩,不要做專橫霸道的事情,可這個看着是富家女姿態樣子的女人,根本連點素養都沒有,甚至和自己比起來,自己都比她強,安昌平不屑的冷哼溢出了鼻子。
“我是你遺落在外面的種!”
沒有了好脾氣,凌雪霽直接就開口說道。
聽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一開口就說是自己的種,安昌平不由得蹙起而來眉頭兒!
“安昌平,胡巧眉,你應該認識吧?”
凌雪霽冷漠的揚起了嘴角,叫自己母親的名諱,毫不忌諱的說出了口。
聽着這個火紅色衣着的女人,這麼突兀的提及了胡巧眉。
安昌平一下子就像是睡醒了一般的瞪大了雙眼。
看見了安昌平那變得震驚了的眸色,凌雪霽又一次冷冷的對兩個醫護人員說道――
“你們兩個馬上離開這裡,我和這位病人有事情要談!”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實在是太過震驚了,尤其是胡巧眉那三個字,簡直就像是自己曾經徘徊在腦海中的夢魘一樣,讓安昌平不得不囁嚅着脣瓣,讓兩個醫護人員趕忙離開病房!
接到了安昌平的肯首,兩個醫護人員神色慌張的出了病房。
沒有了其他人的在場,偌大的病房裡,又一次騰起了熱浪一般令人窒息的溫度。
“你……你是誰?怎麼會知道胡巧眉這個名字?”
帶着顫顫巍巍的語調,安昌平難以置信的問道。
要知道,這個名字塵封在自己的世界裡足足有了二十五年。
當年,他給尹亞文做私人司機,因爲韓書嫺和凌肅天和胡巧眉的關係極好,所以在凌肅天和胡巧眉大婚的幾天以後,他開着車子,載着韓書嫺去凌家開派對。
卻不想那會兒的人都喝醉了,而胡巧眉新婚燕爾,安昌平根本就無法抵抗住她的誘惑,便與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兒,除了他們兩個但是人,誰也不知道,怎麼今時今日會蹦出來這樣一號人物,和自己突然提及這個名字!
他真的只和胡巧眉有一面之緣而已,以後的以後,他們之間真的再也沒有過來往啊!
“呵……我爲什麼會知道這個名字?她是我的親媽,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啊?”
凌雪霽極爲不屑的說着話,想着自己血液裡流淌着安昌平這樣下等人的血液,她真的恨不得讓自己大換血一次,擺脫這麼骯髒的血種!
“這……”
“不用這麼驚訝,我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一聲,胡巧眉,我的親媽,在二十五年的一次派對上,與一個下等的司機,發生了性關係,產生了我!”
依舊不屑的語氣,就像是唯我獨尊一般,讓任何人聽了都有一種想要刮她耳光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