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很多很多愛情片橋段那樣,隨着男人一聲明顯壓抑着激動因而無比彆扭的“嗨”之後,老闆娘尖叫着哭叫着撲上去,不住撲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
“你個臭不要臉的傢伙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死到哪裡去了害我一個人守着這個店我差點兒就要死掉了你知不知道我還想要去坎大哈看看能不能刨你的墳墓你知道不知道……”
蘇烈小聲給嚇呆了的慕顏翻譯着,最後他自己都沒能喘過氣來,只好停下,微微一笑。
“你大概也知道,我的暗衛都是退伍軍人。裡面其實就是一個小型聯合國。恰好我知道他是冰島人,恰好我知道這次要來冰島,於是我就帶上了他……”
蘇烈解釋得輕描淡寫,但是慕顏有感覺,丫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然哪裡會這麼巧?
上來就是這個老闆娘的店,開口就答應幫忙找人,完了人還不用找立馬就在自家暗衛裡挑一個出來?!
她當年的概率論可是考了120分好不好!
不過,看着悲喜交加,哭得妝容都糊了的老闆娘,慕顏又覺得,哪怕這次蘇烈是故意的,也值了……
哭完之後,老闆娘纔想起身邊有兩個發光發亮的電燈泡,擡頭對蘇烈說:“你幫我找到他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蘇烈,我的老闆。”鬍子粗聲粗氣地說。
老闆娘說:“你怎麼在戰場上活下來的?”
“他是我隊長,救了我。後來我走投無路,他收留了我。”鬍子很激動,“蘇西,這次他要來冰島,主動帶上我來。他知道我還掛念着這裡。”
老闆娘不再多說,打開櫥窗把那枚戒指取出:“給你。”
蘇烈伸手往懷裡要取支票,老闆娘說:“我不能要你的錢,這是我們對你的感謝。”
蘇烈沒有停下動作,一邊往外取出支票本子一邊說:“剛纔說好的,我不能佔你便宜。”
等老闆娘看到支票後面那些零,又是大吃一驚:“這麼多!”
“這是遣散費。以後你都不用回來了。”
男人悠悠一句話,飄蕩在小店內。蘇烈和慕顏聯袂離開,老闆娘和鬍子手拉着手,看着那兀自搖晃的門,百感交雜,不由得怔了。
……
蘇烈拉着慕顏跑得很快,她氣喘吁吁,幾乎追不上他。
“我不行了!”跑過一個街角,慕顏甩開蘇烈的手,彎腰喘氣。
她又沒有蘇烈的大長腿!
蘇烈忽然握住她纖細的柔荑,冰涼感覺從指尖傳來,那個碩大的戒指完美地套在她無名指上。
“送給你。”
慕顏好像自己也被無形的繩索套中,呆了。
雖然說蘇烈以前也送過很多首飾給她,但是戒指、是完全不一樣的意義……
“本來早就應該送給你了。但是一直找不到合心意的。”蘇烈把她拉進懷裡的時候,她還全身保持着僵硬,“不過我現在想明白了,世界上哪兒會有百分之一百合適的時機呢。能夠碰見的就是緣分,就是最完美的。”
慕顏:“……”
她看着那枚戒指,北冰洋一樣湛藍的顏色和她雪白的肌膚十分相襯。戒指是銀色的戒圈,那罕見的藍寶石鑲嵌在上面,周圍一圈碎鑽,圍成皇冠的造型。
整個戒指的造型非常精緻,充滿了奢華感。和一般手作坊裡做出來的完全不同。
“這是……”
慕顏忽然想起,當年在倫敦的拍賣行裡,她見過一枚差不多款式的戒指。最後被一個神秘買家高價拍走了。
爲什麼驚人相似的款式會在這兒發現?
“是復刻品嗎?”
蘇烈揚眉:“什麼復刻品,這枚‘梅林的祝福’可是貨真價實的真品!”
慕顏眉尖一挑,視線轉到蘇烈臉上:“真品?你怎麼知道?”
在六年前的拍賣會上那枚戒指貌似已經拍出了一個七位數的高價,如果蘇烈能夠這樣買回來,那麼剛纔支票上到底寫了多少?
“倫敦拍賣會上買走的是‘梅林的眼淚’,這一枚是它的姐妹‘梅林的祝福’,製作人都是剛纔那個老闆娘的父親。我知道你喜歡‘梅林的眼淚’,不過它不太吉利,還是選擇這一枚好。”
慕顏疑惑:“不吉利?”
“嗯。當然啦!”蘇烈肅起面色,單膝跪在地上:“顏顏,嫁給我吧。”
慕顏怔住了……
蘇烈炙熱的眸盯着她。
這是求婚?
忽然之間,慕顏俏臉一板,把戒指褪下放回蘇烈手上:“不要。”
哼,一次求婚就想搞定她?想都不要想!
她辛辛苦苦離家出走,就那樣被一個戒指哄回去了,她會鄙視自己……
這下輪到蘇烈怔住了,這跟之前衛烽教他的不一樣啊。
慕顏擡腳就走:“太俗套了,哪兒有這樣求婚的。我跟你有代溝……”
結果,她又打錯算盤了。她的動作怎麼可能比練家子蘇烈要快,眼前一花,已經被大叔壁咚在牆上。
“顏顏……”
炙熱的呼吸近在咫尺,慕顏心一慌。
“總裁!”
出其不意殺出來的程咬金……額不,是陳智睿,從街角拐過來,一聲呼喊之後意識到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只能下意識地捂住嘴巴,殺雞抹脖子的盯着蘇烈。
蘇烈絲毫沒有放開慕顏的意思,殺人一樣的視線落在陳智睿身上:“什麼事?”
“晚宴時間到了……”
慕顏藉機推開蘇烈,走向陳智睿:“謝謝。”
蘇烈跟在她身後,目光嚇人。
陳智睿不知哪裡搞來一輛豪車,打開車門,讓蘇烈和慕顏上了車。
“你來這裡,還安排有應酬?”慕顏忍不住嘲諷。
蘇烈聽出來了,說:“去到你就知道。”
他們來到海邊一艘遊艇上,當然沒有什麼應酬。有的只是蘇烈包下來的一個米其林三星大廚等候在船上,專門爲他們服務。
原本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計劃非常完美地進行着。
只不過有一件事,陳智睿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現,一切都辦得妥妥貼貼的,爲毛總裁的臉色卻跟鍋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