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人生路不熟的a國,誰才能讓慕顏毫無戒備地跟着走掉?連錢包手機都不拿?她是單純,可不是傻子!而且,也是曾經苦了過來的,只有在他面前纔會軟弱的!
“是基地的人。 ”
男人陰沉沉地吐出一句話,翻身就走。
一邊叫他賣命,一邊偷偷帶走他的女人?難怪蘇魯那麼殷勤要留他在基地,難怪王輝那傢伙那麼爽快就在文件上簽字。因爲他們手上有人質!
他操他們祖宗十八代!
蘇烈卻不知道王輝一開始打算用慕顏掉包傅婉婉的陰損招兒,要是他知道,恐怕如今早就召喚導彈來把那基地先給炸了。正因爲還不知道,因此他只是憋住勁兒,用最快的速度往停車場。
他要去管他們要回他的女人!
陳智睿和白子安擔心地對望一眼,一起追了出去。可是狂怒起來的蘇烈哪裡是他們能夠追上的,還沒追到門口,已經見到那奔馳越野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陳智睿大喊:“快去找別的車!”
白子安見他一臉擔憂,不敢怠慢,飛奔去找酒店的人安排車子了。一邊聯繫,一邊問陳智睿:“老陳,你是不是見過類似情形啊?”
他覺得陳智睿好像經歷過什麼纔會那樣驚慌。
“哼,當年顏顏被冤枉入獄,總裁回國之後不顧自己還身受重傷,硬要開車追趕,因爲車速太快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車禍,差點丟了性命!”
白子安滿臉震驚。
原來這樣蘇烈才錯過了慕顏嗎?
陳智睿擔憂不已,上次蘇烈醒來之後,暴跳如雷直接闖入沈家,把一個沈家活活拆了還讓別人奈不了他何。沈父不久就因爲手頭積壓太多負資產活活氣死了。蘇烈還不解氣,索性一口氣把沈家全部家產買下,孤兒寡母全部趕走,用幾十輛壓路機把沈宅夷爲平地,在上面建了大公園供人踩踏。如今那公園還在白城黃金地段免費開放着呢!
如今白城已經沒有人提起曾經的沈家了。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當初蘇烈卻放過了喬家。陳智睿還以爲是他羽翼不豐不敢動,實際情況又並不是那樣。
反正,蘇烈不說的話,他的秘密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現在只能求神拜佛,希望慕顏是自己走開閒逛了。要是她真的中了什麼陰謀詭計,那就讓那些利用她的人自求多福吧!”
陳智睿嘆着氣,坐到酒店爲他們找的臨時車上,發動了車子。
蘇烈驅車長驅直入,返回基地。他沒有讓保衛通傳一聲,長腿一跨從車上邁下來,直闖王輝辦公室。
王輝正在跟上頭密議:“蘇烈不好控制,自把自爲,就算完成了任務也只不過運氣好。這樣目無組織的人,是不是應該把組織之前給他行的方便要收回去了?”
他看不慣蘇烈,之前兵王的時候囂張跋扈,目無下塵。他和他一個組的,卻獨來獨往,既不拉幫結派,也不諂媚示好。
好不容易熬到他因爲傅琛出意外主動申請休眠了,卻折騰出一個什麼環球集團出來,家大業大的。組織把他喚醒,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他偏偏還不服從管理,搞了那些飛機導彈出來,非得把事情弄得驚天動地不可!
上頭嘆氣:“你知道蘇烈那小子什麼來頭,什麼能力,你還敢這樣老虎頭上打跳蚤?你好歹收點兒手,別太過計較了,要是讓蘇烈知道了傅琛死不是意外,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能是什麼來頭?一個私生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十六歲就死了媽!要不是蘇魯那老東西收留他推薦他入伍,他現在不就是個街頭混混?這種野蛋子,組織根本就不應該重新喚醒他!”
門外傳來保衛們驚恐的叫聲:“蘇長官,那是隊長辦公室!”
王輝的辦公室門外面被人粗魯地猛踹,王輝不知道誰敢在這個守備森嚴的基地裡撒野,電話也不說了,驚恐地瞪着那實木大門。
蘇烈只踹了三腳,第四腳門就向裡頭倒了下去。塵土揚起了一米多高,面罩寒霜的男人陰沉沉走進來,每一步都帶着冷風。
“蘇烈,有話好好說,你想幹嘛?”
蘇烈才懶得跟這廢柴廢話,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隔着辦公桌單手把王輝給拽了過來,左手揮拳,結結實實打在王輝臉上。
王輝嗷嗷大叫,蘇烈也不多話,抓小雞一樣單手把他舉起來,左一拳右一拳,一下一下躲着要害往他身上招呼。王輝這種養尊處優久了的人哪裡捱得住蘇烈兩下子,只一拳就痛得魂飛九天,兩拳臉上就開了醬油鋪。他嗷嗷殺豬一樣叫起來,蘇烈一腳踩在他臉上,面罩寒霜:“說,慕顏呢!”
王輝倒在蘇烈腳下,又氣又急,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毫不講理見人就打,他破口大罵:“蘇烈,我x你媽媽!你竟敢打老子!老子什麼人是你說打就能打的嗎?什麼慕顏不慕顏,老子他x的纔不認識什麼慕顏!”
軍隊本來就是糙漢子成堆的地方,這裡異國他鄉的特種部隊,更加不講究規矩,王輝平時自持身份,還人模狗樣的裝一裝比,如今捱了兩下子,什麼逼都不裝了,張口就罵,污言穢語不計其數,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蘇烈這時候反而不生氣了,他慢條斯理地在腳上慢慢用力,一雙墨眸溫度降至零下,盯着地上的王輝。帶走慕顏一定是他的主意,這錯不了,要是他不願意交出慕顏,那麼就要讓他吃點兒苦頭了。
他腿上力度驚人,稍一用力,王輝覺得自己臉骨都要碎了,痛得魂飛魄散。又罵道:“操你個野種!”
蘇烈眼光驀然一變,目光頓時成了刀子!
他眯着眼,聲音詭異地放輕,慢條斯理地問:“你再說一遍?”
這種話,王輝之前只在肚子裡罵過、在蘇烈背後罵過,從來不敢當着蘇烈的面罵出來。可是如今,他急怒攻心,什麼都顧不上了,只要用盡方法能夠侮辱到蘇烈就好,馬上就提高聲音叫罵:“你個x爛了祖宗十八代的小野種,發了達都還是野種!蘇魯那不知廉恥的爛貨老姐生出來的野種蛋蛋!”
蘇烈勃然大怒,腳上一用力,咖喇一聲輕響,王輝下巴骨被他踩脫了臼,嗯嗯啊啊的,兩眼發出陰毒仇怨的光芒,卻再也無法污言穢語了。
這是蘇烈身上最不能容忍的恥辱!
“我不知道你在背後打聽了多少我的隱私,但是王輝,我得說,你這個隊長,當到頭了!”蘇烈又狠狠地揍了王輝幾下,王輝平時欺壓部下,打人就打得多,被人修理得這這麼慘還是頭一回。那臉腫得,沒有一個月認不出來。
蘇烈放開王輝,自顧自在他辦公室翻了起來,要找到關押慕顏的蛛絲馬跡。c大隊在a國經營了十幾年,這個基地只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其他安全屋、網點等等不計其數。他要找到那張網點地圖,一個一個翻查過去,就算把a國翻過來,也得找到慕顏!
“不好了!蘇烈發瘋了!”
基地裡的人到處四散傳言,竊竊私語。蘇烈凶神惡煞地衝進來,緊接着還在王隊的辦公室裡傳出打鬥的聲音,留在基地的小特工們都嚇壞了,也好奇壞了。但是王輝的辦公室屬於禁區,他們不敢進去,只得在警戒線外面裡三層外三層地圍着看熱鬧。
“讓開讓開,都不用工作嗎!”
蘇魯聞訊趕來,還帶了兩隊警衛,一來到就驅趕人羣。
“走開,都回去幹活!”
小特工們纔不願意錯過這種千載難逢的八卦機會,裝模作樣地走掉,等蘇魯一進去,馬上又重新聚攏。
“怎麼回事?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兵王嗎?怎麼看起來兇巴巴的?”
雖然蘇烈那冷厲的氣場一進來就壓垮一大片,同時也折服了一大片,那風采、那容貌,就連毫不費力踹開王輝辦公室的那一腳,都充滿了大寫的帥氣!再加上他前頭才幹脆利落救了陷落deach半個月之久的傅婉婉回來。解決了組織的一大危機。不知不覺,纔剛剛回來的基地蘇烈在小特工們心目中的聲望已經獨佔鰲頭,比王隊、蘇參謀都還要高了!
馬上就有人開始想,蘇烈那樣氣憤地去而復返,肯定是組織幹了什麼卸磨殺驢的不厚道事兒。大家雖然不說,心裡都默默抱着這個想法,漸漸地一傳十十傳百,看熱鬧的圈子也就越來越大。
蘇魯遠遠就聽到翻箱倒櫃的聲音,心裡暗暗着急。王輝辦公室裡都是些絕密文件,他很明白蘇烈不是衝着這些文件來,而是爲了慕顏。可要是王輝用這個理由往上頭告蘇烈一狀,危害國家安全什麼的,那可是可大可小的罪名!他可不想以後要到牢房去探望這外甥!
見到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王輝和翻得亂七八糟的辦公室,蘇魯的頭“嗡”一下漲得比鬥還大。他上前去想要拉蘇烈,蘇烈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漂亮地回身擒拿手一扣,把蘇魯的膀子掰到一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