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氏集團童總輕蔑的哼笑一聲,看向冷龍的目光滿是鄙夷,盡是看好戲的神色:哼,看冷龍還能囂張得意多久,他的女兒只不過被人當做一個轉手可得的貨物!能成爲凌雲集團總裁夫人的,只能是他童家的千金——童顏!
“底價5千萬,現在開始競拍喊價!”
衆人驚愕過後,拍賣師開始主場了,他有些亢奮的叫道。
頓時人羣沸騰熱鬧而起,手中的牌子一一舉起來。
“5千一百萬!”
“5千五百萬!”
“7千萬!”
……
人們踊躍,紛紛喊價。
白奕承氣得胸口起伏,望向臺上低着頭的冷溪,此時的她面頰微紅,青絲垂下,如同一個等待審判裁決的落難小獸,白奕承的心口一陣疼意翻涌。
冷溪垂着手,垂着頭,垂着眉睫,將所有痛意掩蓋在長長的睫羽之下,人們看得見的是她櫻桃小嘴上噙着的,淡淡的笑容,沒人知道她現在正在想什麼,心裡是什麼感受,只知道她的美震撼人心。
“我出一億!”杜紹熙看不過眼了,他呼的一下站起來高聲喊道,喊完就氣憤的看了陵寒一眼,只見陵寒依舊波濤不驚,仍舊是半分散漫,半分慵懶的神態,彷彿什麼驚濤駭浪在他眼底都不過爾爾。
一億一出,霎時,全場都噤了聲,片刻安靜之後,人羣之中又響起了小聲的議論之聲。
“誰不知道杜紹熙是凌雲集團的人啊,他現在拍賣自己的東西卻自己喊價,怕是想要將價錢擡到最高吧!”
“是啊,是啊,內幕啊……”
……
“好,現在有人出一億,一億一次,一億兩次……”
“2億!”白奕承沉着臉,舉了一下牌子吼道。
白母看了兒子一眼,嘆了口氣,沒有做聲。
杜紹熙瞠圓了眼,呼了呼氣息,正準備喊價。
“我出2億五千萬!”這時,貴賓席上,一個嘶啞卻蒼勁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了出來,截斷了杜紹熙的動作。
衆人望去,只見是一個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挫男,頓時在心裡唏噓不已:這麼一個美麗的姑娘,要是被這人買去了,那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麼!
白奕承擡眸,但見那喊價的男人略帶血絲的眼帶着些許挑釁的看向他,白奕承不屑的瞪了那男人一眼。
杜紹熙循聲望去,只見是那個人人喊挫的挫男,騰飛集團的太子爺謝飛,謝公子!
杜紹熙頓時胸腔灌滿了火,剛要舉起牌子準備喊價,消滅謝飛的氣勢,卻被陵寒一個擡手給壓了下來,陵寒狹長的眸光閃爍着冷冽的命令之色。
杜紹熙這般魯莽,自貨自買,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他是要毀了凌雲集團幾十年來的信譽不成!
凌雲集團是父親一生的心血,他不容許出半點差錯!陵寒眸底掠過一絲寒意。
杜紹熙氣憤的看向陵寒,“寒少,你別管我!”
“要我不管你也可以,從今往後你就別姓杜!”陵寒的聲音帶着些許怒意。
杜紹熙一下癟了下來,無言以對,他和父親之間可是有約的,杜家永遠守護陵寒!他怎麼可能不姓杜!他怎麼可能背叛家族!
權衡忠義,他只好軟下了拿牌子的手,隱忍下心裡那股捨不得,壓下無可奈何的忿忿不平,說道,“5天后的股東大會,沒我不行,我還要看着許老頭趴在我面前的醜態樣子呢。”雖然不捨,但那也只是個女人,比起大事,杜紹熙還是有分寸,懂得取捨的。
也許人情就是那麼冷,權勢面前不過如此!
杜紹熙在心裡感嘆。
股東大會?
這幾個字被後排坐着的,跟陵寒隔了一條走道的冷龍敏感的撲捉到,他瞬間嚇得臉色鐵青,脊背冒虛汗。
是啊,還有5天就股東大會了,光碟沒找到,要是裡面的秘密泄露出去,到時股東大會一召開,那麼他們冷家就死定了!
本來還有溪兒這張王牌在手,到時候無論情況如何,他也可以借溪兒來左右陵寒。現在可好!陵寒要把溪兒拍賣了,而且溪兒也沒有反抗,這就代表溪兒本身也是同意陵寒的做法,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能把她怎麼樣,陵寒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蠱!讓她這般聽話!
冷龍的脣瓣有些顫抖得發白,額頭上的冷汗直往下冒,有些坐立不安了。
“三億!”白奕承沉了沉氣息,舉了牌子喊道。
競拍依舊還在繼續進行當中。
“三億五千萬!”謝飛用舌頭添了一下自己稀稀落落的牙齒,一副放浪的模樣,立即喊道。
底下很熱鬧,人聲沸揚,三億五千萬這個數字一下子躥入冷溪的耳際,讓她微微愣了下,下意識掀了掀眼眸,朝着那個聲源看去,見到那張國字臉,魁梧彪悍身材的男人,她心下一怵,驚如小鹿,心駭然驚慌跳動起來。
是他,是剛纔在洗手間時,她差點撞到的那個人!
冷溪臉色一下子驚得白了起來,體內的血液都跟着冷了下來,手不自覺的瑟瑟發抖。
千萬不要,她不要落入那個男人的手中,剛纔在洗手間通道,他截住她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那男人充斥血絲的眼裡泛着掠奪慾望的光芒,令她渾身不舒服。
而那男人本身就具有讓人恐懼和噁心的氣息,她不要落入他手中,不要!
陵寒真的要這般對待她嗎?
冷溪心裡痛痛的,眼眶情不自禁的酸了起來,多麼希望他能喊停!
她咬着脣,緊張得直冒虛汗,緊緊攥住顫抖的雙手。
這時,白奕承正準備擡起牌子再次喊價,卻被白母壓下了手,白母皺着眉,一副擔憂的樣子,朝着白奕承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在喊下去了,爲了一個女人,照這樣下去,整個白家的江東集團要被他敗了不成!白母心裡顧慮頗深。
而謝飛,他厚肥的嘴角勾着一股勢在必得的得意,挑釁的看了白奕承一眼。
“三億五千萬一次……三億五千萬兩次……”拍賣師小心的叫着次數,此時底下的人們個個摒聲凝氣,等待着最後的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