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有些急切有些纏綿,冷溪在他的氣息下差點意亂情迷,迴應的咬了一下他的脣,陵寒感受到她的歸順,心裡更加火熱了,抱緊她吻變得越發深切……
“嗯……”冷溪突然想到什麼,扭了一下身子錯開他的吻,將他的頭捧起來,略微喘息紅着臉說,“別這樣……”
陵寒的呼吸也紊亂得不像話,眼裡帶着情霧看着身下的她,不想去在意她的話,低頭繼續吻。
冷溪別開頭錯開的脣,撐着他的胸膛掙扎着要起來,“不給你,免得又有人說我輕浮……”冷溪略撅着嘴道,眼裡雖然染了一層情霧,但仍然很清醒。
陵寒呼吸急促慾望上來了控制不住,這下變乖的道,“我剛纔是生氣,誰叫你瞞着我跟穆天翔去德國!我不那樣想纔有問題……”說着將她的頭撈到身旁輕嗅着她,眼裡有着急不可耐。
冷溪推開他,“所以還是不要了吧,在你面前這樣就是會被認爲輕浮,穆天翔從來對我彬彬有禮,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啊!”冷溪翻了翻眼皮子還爲剛纔的話不高興呢。
冷溪這話雖然是在責怪陵寒,但也伴隨着解釋,穆天翔從來沒對她怎麼樣,她也不會給別的男人機會。雖然陵寒知道冷溪這是在跟他鬧脾氣,但聽着也高興,淡笑了一下將她撈到自己懷裡寵溺的親了親她的額頭,“你是最好的女人和母親,誰說你輕浮告訴我,我拆了他的骨頭。”陵寒醇厚的音質很好聽。
聽着他的話冷溪立馬笑了一下,擡頭看他,有氣又好笑,“那你先把自己收拾了……”最會欺負她的就是他好吧,真要收拾的話第一個需要收拾的就是他自己。
陵寒脣邊挑着壞壞的笑意,攬着她背的手臂收緊,“沒問題,你來收拾我吧,任君採摘……”呵着熱氣,他又輕嗅眷念的吻她,前些日子不是忙就是生她的氣,心都酸成了酸菜。身體一直空虛着,現在在她面前真的忍不住,渾身發熱。
還沒吻到她的脣冷溪就再次躲開了他,坐到了沙發另一邊,“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聊聊天吧。”
陵寒落了空,有些不高興了,“聊什麼能比身體聊天更重要?”
額,冷溪有些無語了,爲什麼他就只知道幹那事,“這是在家,凌兒等會要回來了……”冷溪安撫着他。
“我打電話讓杜紹熙帶他回我媽那裡去。”陵寒掏出了手機。
“你幹什麼呀……”冷溪及時移過去坐在他身邊按住他的手,“真喝多了,做事都這麼衝動。咦,一身的酒氣……”冷溪扇了扇鼻子旁邊的空氣。
陵寒停下動作眼眸略寒的看向她,“你嫌棄我?”
冷溪趕緊解釋,“別誤會,只是聞不慣這個味道。”哪敢嫌棄他啊。
“給你膽你也不敢
。”陵寒輕笑一下,對自己很有信心。
這男人,真是的,冷溪翹了一下脣表示不滿,但沒必要說出來,“說歸說做歸做以後真別喝那麼多酒了,胃痛犯了看着挺嚇人的……”
“你這是在關心我?”
冷溪擡頭看他,見他挑着眉峰略有玩味的盯着自己,冷溪又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這不是重點,你要把話聽進去,以後別喝酒了……唔……”冷溪還沒說完她就被陵寒撈了過去,按住後腦勺吻重重的貼在了她的脣上,這男人還真固執啊。
冷溪推開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我說我們能不能幹點別的,聊聊天……啊!”
陵寒不給她廢話的機會直接打橫抱起了她,冷溪驚嚇之下抓住而來他的脖子,“你想幹什麼!”
“到牀上去聊天,你會很喜歡……”陵寒磁性醇厚的音質說得理所當然。
“我不喜歡,放我下來!”冷溪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陵寒駐了一下足,略微挑眉盯着她,“這麼久不見你就不想我?”
額,冷溪被他那深切的目光和性感的聲音說得心坎裡去了,一瞬間臉就熱了,其實很想他,可是……“呀……”她正想着還沒說出要說的話陵寒就把她扔在了牀上,冷溪驚措之餘回神看見陵寒正在慢條斯理的解着自己的西服釦子,脫下了上衣,解着解開了襯衣的幾顆鈕釦,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
冷溪有些無措的往後退了幾下,“你……你要這麼着急不可麼?”
陵寒傾身過來壓住她,臉上帶着曖昧的笑容親暱的道,“你不也挺着急麼,別壓抑了。”臉都想他想得通紅了,還想強撐?陵寒看着冷溪眼中對他的渴望,激起了他的欲 望,說完便伏在她身上吻她的脖頸,允吸她精緻的鎖骨,一點一點剝落她的衣物。
“嗯……”在他的帶動下,冷溪身體顫慄了一下,吟聲不自覺從嘴裡溢出來,她也是個成年女人,這方面是動物的本能,說不想那是假的,真的很想他,很想很想,無論是心還是身體。可是……
“別這樣了,求你了好嗎?”冷溪眼裡溢出一些水霧,制止他的動作要坐起來。
陵寒雙目含着冰霜看向她,“你求我?”求他的就是不要碰她?哪個男人都不想在牀上聽見他的女人這麼說。說着無意,聽着有心,會不自覺的讓男人生氣。
冷溪見他眼神不對知道他又想多了,“額,我是怕你身體……額……受不了……”非要她說實話不可麼,知不知道一個女人說出這話多難爲情啊,冷溪避開他的目光,自己都覺得說話自己太開放了。
不是她不想他,而是他剛纔胃痛得那麼厲害,現在又要做這麼大運動,她擔心他身體支撐不住。
聽了這話,陵寒愣了一下,隨後好笑又好氣的觸動了一下眉目,“你是在懷疑我不行?”真該死啊,居然被自己的女人懷疑不行?哪個男人聽見這話都不會好受,這是尊嚴的問題。
“額,你偏解了,我是說……這裡……”冷溪盯着他,戳了戳他胃部,然後期待他理解的看着他,澄澈的眼眸很迷人
。
陵寒愣住,連貫她的話想起來還真是他誤會了,嚥了咽喉呼了一口氣說,“爲什麼總是擔心有的沒的?”他自己都不擔心她擔心什麼,真是佩服這個女人,明明她自己也想要他,這麼憋着不難受麼?
冷溪也呼了一口氣,隨意的看着他道,“我這不是瞎操心,身爲孩子的媽媽我有責任管好孩子的爸爸……”
陵寒一笑將她扯到自己懷裡,“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責任心的,小女人……”
“那當然,是你不瞭解我罷了。”冷溪也很自得的回答。
陵寒輕笑着吻了吻冷溪的額頭,“爲什麼突然離婚?”不合場景的話油然而生。
冷溪本來也在淡淡的笑着,聽到他的話,她的笑容凝僵了一下,慢慢的斂了下去,沒有立刻回答,兩人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冷溪輕柔的話語帶着一股久遠的氣息,“因爲對你的承諾,我一直沒忘記……”
“嗯?”陵寒挑出磁性的聲線。
冷溪眨了眨眼,心裡涌動出一波別樣的情愫,“我會用我的一輩子償還欠缺你的四年……”是了,她當初說好會一輩子陪他的。不管他是不是隻把這話當做一個玩笑,可她當真了,一直銘記在心裡。
那些日子裡,她是生他氣,氣他的不爲人道,氣他爲什麼要纏鬥在黑暗勢力裡面。她明知道他身不由己還是生氣。因爲害怕,害怕在那樣的環境裡,她隨時有可能失去他。
她發了脾氣,跟他冷戰,希望能挽回他的思想,讓他不要在那天道上越走越遠。可後來不得不接受事實,陵寒說得沒錯,他已經深陷在這個圈子裡那麼多年了,多少人爲了現在的輝煌而流血流淚,甚至失去了生命……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全身而退,一切都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她也生氣他上次在穆天翔面前說她輕浮,沒打算原諒他。可她還是去德國跟穆天翔離了婚,她沒辦法欺騙自己,她愛陵寒,比自己想象的還愛。
她離婚回來沒想過要回到他身邊,只想呆在有他的城市,每天呼吸着跟他同樣的空氣,默默的關注他就可以了。因爲她說過她的一輩子是他的,她不會反悔,即使他不理解……
她以爲她可以不靠近他,就這樣一直冷戰下去,可看到他喝得醉醺醺胃痛到無法忍受的時候,她的心痛得窒息,這才明白,那些虛無縹緲的擔憂和冷戰有多無理取鬧。只要呆在他身邊好好照顧他,看他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還有什麼比眼前更值得珍惜……
用一輩子償還欠缺你的四年……這輕柔的話如夢幻般飄入陵寒耳旁,整個心連眼神都醉了。她還記得,她果然還記得。
陵寒激動起來,心臟撲通撲通跳着,他從未體會過感動是什麼,這一刻,因爲這個女人的一句話,他就感動了麼?呵,陵寒,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一天。
“穆天翔那小子就這麼輕易的同意了?”陵寒輕笑了一聲,用隨意而倜儻的話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