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肚子裡有孩子,不能在餓了,她就算是在沒胃口沒心思吃飯,也一把奪過白奕承手中的蓮子粥,大口大口的喝起來,因爲喝得太急,不由地被下嚥的粥液嗆得連連咳嗽。
“陵寒平時不給你吃飯麼,怎麼好像幾百年沒見過食物一樣……”看着她嗆得臉頰通紅的樣子,小巧的小臉撲紅得就像覓食紅眼的兔子,可愛的樣子,直讓人失笑,但隱隱的卻給人一種心疼的感覺。下意識想要去安撫她。
白奕承在她身邊稍稍彎下身子,伸出大掌輕輕的替她順着背。
他一靠近她,冷溪就感覺到了不安,尤其是他觸碰着她,更是讓她感覺不自在,讓她想起在酒店的一幕,她渾身不着一物的袒露在他面前,他還親了她
羞愧瞬間爬上她的小臉,淡色胭脂紅的臉龐驀然熏熏的霞紅一片,身子也有些僵,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感覺到她的回絕,白奕承臉上的微笑稍頓片刻,少頃,又恢復了那溫柔的笑意,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頭道,“快吃吧,你不是想知道陵寒的案子怎麼判決麼,吃了你就會知道答案了。”白奕承站起身來跟她保持一段距離,心裡有一種酸澀的疼意。
沒想到溪兒到了如此排斥他,甚至是對他豎起了防備的地步。他心裡的那個女孩,那個精靈一般會發光,在他面前笑得光輝萬丈的女孩,如今對他產生了恐懼。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更是令他心疼的結果,冥冥之中,他不想溪兒離他越來越遠,或許有些事情還是讓她看清楚比較好,至少讓她不誤會他,不讓她比害怕陌生人還要害怕他。
其實冷溪也不是故意想疏遠他的,只是心裡的那道坎一時半會過不去,看到百里程眉梢稍染愁苦卻依舊對她笑的樣子,她心裡也過意不去,貌似她的反應是有點過了。
但有些事情明明心裡很清楚,卻不方便去戳破,就讓它隔着一層紗也許尷尬還會少一點。
冷溪垂下了頭,也着急着知道百里程口中所說的真相,於是快而穩的吃了起來,這會兒就好的多了,沒有急得讓自己嗆到。
白奕承帶她來到了警局的秘密基地辦公室,這裡一般人是不能進來的,但爲了溪兒,白奕承還是將她帶了進去。
“白老大……”本來在電腦旁嚴密監視和工作的小林見到白奕承進來,他一下子站起來問好,待看到白奕承身後的冷溪,他有些拘謹的神色爲難起來。
“嗯,小林,給她放前段日子我們蹲點弄來的視屏……”白奕承淡淡的命令道。
“可是老大,這是秘密文件……”小林和麪色爲難,話語點到爲止,眼下之意是外人不便隨意進也不便隨意看。
“我知道,有我頂着你怕什麼,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白奕承蹙眉說道,帶着稍稍不悅,但那話語卻沒有絲毫猶豫,這點小事他還不放在眼裡。
冷溪擡了一下眼,看見白奕承擰眉的樣子,覺得自己讓他爲難了,怪不好意思的,有點想後退了,但是一想到陵寒,一想到她就要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有硬着頭皮留下來了。
小林無奈,但自己的老大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依言打開了電腦視屏。
這是一個監控錄像,是在桑拿冒着水汽的浴池裡,兩個男人泡在浴池,露出了精壯的胳膊和俊逸的臉龐。
畫面一出現,那熟悉的面孔立即提起了冷溪的神經,她瞪大眼睛看着電腦屏幕上的那個人。
陵寒是陵寒
激動之色溢於言表,眼眶不禁有點酸,只要見到他,那股親切和依賴感便在心裡升溫,有種綿綿長長的眷念和甜蜜的痛苦。
站在旁邊,白奕承將冷溪的反應看得一清二楚,還有她晶瑩的眼底那流露出來的眷念波光,都像鹽水,一滴滴的滴在他本受傷的心房,有種綿綿瞅瞅的痛,垂下眼眸,眼底有着闇然。
另一個坐在陵寒對面泡桑拿的男人是慕容蕭梓,兩人的神情都是慣有的不可一世,陵寒多了一絲慵懶和閒散,慕容蕭梓是嚴肅的沉冷。
畫面上的男人說話了,首先開口的是慕容蕭梓,“你我相對,夠坦誠了,真話假話你也一耳便能聽出,這是你的地盤,但我相信我不會死……”慕容蕭梓依舊是那麼狂傲自信到冷酷。
陵寒牽脣淡淡一笑,“你是不會死,因爲會咬人的狗才有忠誠的價值……”
慕容蕭梓的面色明顯繃緊黑沉了下去,但他依舊保持着沉冷鎮定,“陵寒,自信過於好便是自負,誰對誰忠誠還不一定呢……”
陵寒嗤笑,“你以爲就你派的那些狙擊手就能打敗我嗎?刀槍的四面楚歌下,我依舊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怎麼樣你很失望吧”
聽到這裡,冷溪驚愕了,陵寒所說的刀槍四面楚歌指的是上次在日本料理店裡的槍擊事件麼?
是慕容蕭梓做的陵寒早就知道了?
就在冷溪片刻失神的時間,冷溪再次定睛看去的時候,陵寒和慕容蕭梓已經掐在了一起,兩人神情冰冷嚴肅的對決着,鋒利的劍鋒從兩人的眼神中迸射而出。
而冷溪卻察覺到了,陵寒的左手臂上方,綁着一個繃帶,因爲過於用力,沁出了鮮豔的紅色血絲這是他上次受的槍傷
心驟然一痛,眼眶一熱冷溪即刻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激動的哭出聲。
她想起上次陵寒半夜纔回來,看到他胸前的抓痕,還有他手臂上裂開的傷痕,她以爲他是去找女人了
卻沒想到是拜慕容蕭梓所賜她還那麼不聽話的捏他的傷口讓他疼……一想到這裡,冷溪就後悔心疼的只想掉眼淚。
原來陵寒不是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在乎,所有的事情他都瞭如指掌,只是他沒有那麼高調的解決而已……
等等,不是曹阿姨想殺陵寒,那麼曹阿姨說的一切都是騙她的 只是爲了她能回到白奕承身邊
她當時是太着急太擔心陵寒了,一門心思的只想着不要陵寒有事,着急得沒有頭腦去分析纔會做出那麼失去理智的事情。
她無意傷害了陵寒,是她對不起他……心裡酸楚得別樣難受,冷溪捂着嘴,淚水奪眶而出。
她要去找陵寒,告訴他她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告訴他她有他的孩子有寶寶了,他要做爸爸了
激動要衝出冷溪的心房,刺激着她的神經,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她要見孩子的爸爸,哪怕他不想見她,她也要見他是她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
衝動的她也真的不顧一切,咬着脣瓣忍着眼淚,調頭就跑了出去。
“哎,你怎麼回事你”冷溪激動的跑着,與正要進門的人撞了個正着,對方抱怨,而她卻沒時間和思維去道歉,捂着嘴直直的跑了出去。
“溪兒”
“你給我站住”
白奕承正準備追出去,卻被剛剛進來,冷溪剛纔撞了一下的人厲喝住了。
定睛一看,白奕承直覺不好,但也沒依舊鎮定,淡淡道,“章局長,你找我麼”
章局長冷冷的瞪了白奕承一眼,嚴厲道,“你被辭退了到我辦公室來,整理離職報告”說完,氣哼一聲轉身離開,他就不信白奕承不來
白奕承沒摸到頭腦,愣愣的皺了皺眉,果真跟着去了局長辦公室。
“怎麼回事……”白奕承一點都沒有下屬的卑謙,站在局長面前依舊是一副老大的樣子。
他沒做錯事局長沒資格辭退他
“怎麼回事你自己還不知道,看你惹了什麼人許烙的案件你不用費心了我已經結案,畏罪自殺誣陷他人遺臭千年還有,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警察局了,一輩子也不用在當警察了”章局長擺擺手,很是恨鐵不成鋼
白奕承怒,“一輩子你有什麼資格”
“就憑我撤了你的軍人級別私自帶人去秘密重地,還私自將秘密暴露給外人知道這還不算重錯對你的懲罰這還算輕的”章局長食指重重的虛指在空中,拿出局長的嚴厲威懾道。
白奕承咬牙,很想揍局長一拳,但被他忍住了,心裡清楚得很,“是陵寒吧,他讓你這麼做的”他能得罪什麼人,不就是陵寒麼這些日子他賣力工作,爲警局增添了多少光輝
局長沒道理開除他,再說了他剛剛帶人進去秘密基地,對他的懲罰令就下來了,這未免也太快了吧,恐怕是早就準備好了,正好逮住了他犯忌這個機會借題發揮罷了
章局長鐵青着臉瞥了白奕承一眼,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總之你不用來上班了,收拾好東西走吧”他揮揮手,滿腹的不想再看到他。
白奕承忍得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咬牙切齒好你個陵寒,太狠了,你來真的
而另一邊,凌雲集團總裁辦公室,陵寒邪肆着冷酷的臉,臉上礁着的是雲淡風輕的不以爲意,好像什麼事都不上心,那狹長的眸底卻是冰冷一片
“陵總裁,這事不怪我們,我們童氏集團的套子已經貨物囤積,倉庫已經爆滿,可這些套子還沒有品牌,沒有安檢過關不能拿出去賣,幾億的成本我們不能就這麼虧了啊,陵總,我們真是走投無路了,能不能請你通融點……”
童顏滿臉憂愁站在陵寒一側,話語裡全是祈求。
ps:祝大家國慶快樂,牙齒白白亮亮面向太陽笑口常開。。(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