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有幾個貴婦名媛走了過來,和良辰,慕寧坐在一起閒聊。慕寧參加這種酒會一向多,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熟面孔。慕寧作爲慕氏財團的掌權人長孫女自然是備受尊崇,這些女人平時沒事也喜歡攀比,卻從來都是站在慕寧邊上的,畢竟這些女人敗家卻不愚蠢,能被男人帶着參加這種舉足輕重的酒會的,都是有些手腕的,剛纔看到慕寧和良辰談着什麼問題,又觀察到良辰白了臉,自然是明白一些,都跑過來聲援。
慕寧對此自然是清楚得很,看着她們幾個過來坐下,還專門將這些貴婦名媛介紹給良辰,都是什麼長夫人,什麼集團千金,至少都沒有像良辰這麼悲慘的拿不出手的身世,而良辰不傻,自然能夠看出這個女人不安好心。卻一時不好發作出來,畢竟她現在是霍天澤的女人,自然不能丟了他的臉,單單因爲這個,她還不能發脾氣,第一次覺得這麼憋屈。
“陸小姐,聽說你是霍總的女朋友,是真的嗎?”其中一個穿着最新款香奈兒的女孩問道,若是沒記錯,這是陳書記的女兒。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長得很可愛,絲毫不像陳書記又醜又胖。
良辰聽到這個話,一時有些猶豫,剛纔霍天澤說的時候,難道都沒聽到嗎,非要問自己?還是強忍着心中的不滿,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只是沒有看那個挑釁的女生,“是啊,我是他女朋友。”
“是嗎?我剛纔聽我爸爸說,霍總是要和慕寧姐姐在一起的,爲什麼會介紹你是他的女朋友?你是不是勾引他?”那個女孩聽了這話,似乎是受到了強大的刺激,原本的淑女氣質消散殆盡,只是一副潑婦的樣子,指着良辰罵她。
“是啊,是啊,我剛纔也聽到慕老說是要和霍總聯姻呢,霍總還真是一表人才呢!那些小門小戶的,以爲有一個漂亮的臉蛋就能夠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真是的。”說完,還欲蓋彌彰的對良辰說:“不知道陸小姐家裡是做什麼的?我是說那些小明星,我弟弟每次都是玩玩,那些小明星就自己找些狗仔隊拍來拍去,威脅我弟弟,真是好頭痛的。”
說這話的是一個保養得體,氣質出衆的貴婦人,是寧城頭號食品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有一個弟弟是出名的紈絝子弟,上次還看到了那個男人和二線明星上牀
被拍到了,當時被路人撞見報了警,沒想到在這裡顯擺。一個紈絝子弟,生了這樣的兒子,生與不生,有什麼兩樣,養這樣的兒子還不如養只狗。
良辰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看到另外一個夫人接着含沙射影諷刺道:“是啊,現在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窮人,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得到錢,就拼命往男人牀上爬,慕寧啊,你一定要看好天澤,這麼帥的人,覬覦的人很多的。”直接忽視了良辰纔是正主的事實,其他幾個也是頻頻點頭,十分贊同。
這個夫人有兩個兒子,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混蛋,總是以各種名義與女方訂婚,然後就是拋棄,訂婚,拋棄,已經有無數女孩子上當了,警察無權限管,上當的女孩子既失身又賠錢,而欺騙的都是那些小公司孩子,打官司有肯定吃虧,不知道已經騙了多少人,現在還一副女孩子非要嫁入她們家似的,這都是什麼人。
良辰喝了一口手中的香檳,竟然真的不知道該和這羣女人說些什麼好,不就是想要讓自己離開霍天澤嗎?用得着這麼含沙射影諷刺嗎?有能力直接去勾引霍天澤,絕對比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要強。
慕寧在一邊看好戲,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被人說得擡不起頭來。才緩緩的開口補充道:“能夠得到愛情是本事,婚姻必須要門當戶對,門不當戶不對,必然會導致愛情悲劇。對於沒有愛情,只出賣色相的女人,更是一種悲哀。”說着,還看了一眼陸良辰。
在場的其他女人,本來只是以爲良辰是想要嫁給霍天澤,從此一輩子吃喝不愁,誰曾想還是出賣色相的,這還了得。就是有這些女人,纔會讓她們這些正室獨守空閨。想到這裡,那些貴婦人們,本來還掩飾的語言,更加惡毒起來。
“原來還有這一層?真是的,現在有些女人寡廉鮮恥,最喜歡的就是搶別人的男人,那麼多男人非要搶別人的纔有成就感。做小三的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陸小姐年紀輕輕,不要這樣做了,離開霍總,好好找個平民嫁了好了。畢竟不同世界的人是無法共同生活的。男人即使再喜歡小三,也不會舍掉原配和小三結婚的。”一個貴婦人一直是走的是高冷路線,沒想到說出的話,讓人恨不得她是個啞巴。
那婦人話音剛落,就有人馬上接起來,
“陸小姐若是需要男朋友,我爸爸的公司有好多青年可以介紹給你,不過因爲你身份地位比較低,只能是普通職員了。”那個汪小姐一臉的天真,似乎是真的爲了良辰終身事業奮鬥一般,讓良辰看得十分憤怒。
自己本來還算是正經的女朋友,怎麼就能坐在這裡成爲了小三,還出賣色相,這一羣人生活光鮮,內心骯髒,卻以爲自己是世界上最最高貴的人了。只不過,她們說的話卻都是實話,莫說她不曾想過嫁入霍家,若是真的嫁進去,即使沒有惡毒婆婆,單靠這個上流圈裡這些八婆,就能將她詬病的體無完膚。他霍天澤縱然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是堵不住這悠悠之口,而她是真的不能和霍天澤在一起,以免自取其辱。
想到這裡的良辰,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兩情相悅永遠比不上門當戶對。而愛情中卻是必須要門當戶對,不僅是家世,而是他的世界他未曾走進去過,而她的世界從來未曾給他開過門。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永遠只能在心門外徘徊。
只是現在太吵了,她不想聽到這些女人說一個字,卻是不能離開,而那個口口聲聲告訴自己,跟着他很安全地男人,卻在遠處談笑風生。良辰看過去的眼神帶着怨氣,看過一次後,再也沒有看過那邊。她迫切地想要離開,卻還死死地守着霍天澤的尊嚴。她真的是夠了,再也不想這麼傻了,這樣做下去,只會讓她鄙視自己,真的夠了,良辰感覺自己的心有些微痛,只是喝了一口香檳,想要緩解一下,卻感覺更加不舒服。
而這時,侍者端着酒品送了上來,剛走到良辰身邊,一個名媛不經意的撞到了侍者身上,侍者兩搶一下,手中端着的東西摔落在地,各色酒液一股腦灑到了良辰身上,將淡色的禮服染得五顏六色。良辰的臉氣得通紅,坐在身邊的那些女人紛紛都站起來,四散開去。被嚇到的侍者不斷地說着對不起。
良辰拿出紙巾,想要擦掉身上的酒,手卻被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良辰不敢擡頭,實在是太丟臉了,沒想到她們居然會動手。
“別擦了,我帶你去換掉。”熟悉的聲音響起,良辰沒去看握着自己手的人,反而是望向遠處,人最密集的地方,霍天澤還在那裡。站在那裡似有若無的看了這邊一眼。良辰感覺有淚水從眼中要涌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