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對於程志平的覬覦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現在她還處在傷心之中,對於楚文希對自己的幫助也是十分的感激,若不是他的幫助,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拒絕。有楚文希在身邊,至少讓她有勇氣拒絕。而遠在天澤集團的霍天澤對於今天無法參加李桑的葬禮這件事依然還是耿耿於懷。
他請楚文希去幫助良辰,即使沒有去現場,楚文希也是十分盡職盡責的將葬禮上無端的出現程志平這件事情告訴了他,而他也是不懂程志平怎麼會覬覦到良辰外公的遺產。據他的調查所知道的,程志平最初就是一個黑道發家,又怎麼會和陸丹青那種文壇領袖有交情。而陸丹青有一身文人傲骨,又怎麼會和這種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商人關係過密。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桌上放着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有什麼眉目嗎?”霍天澤接起了電話,這個鈴聲是特設的,他讓老陳調查關於扳指的事情。
那邊男人低沉的聲音傳過來,“那枚扳指的主人是程氏創始人程志平。”
霍天澤沉思幾秒,“你確定?”
“千真萬確,那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是當年乾隆用過的,就這麼一塊兒。絕對不會出錯的。”那邊人覺得專業能力被質疑,進一步解釋。
“那好,注意不要泄露出去。那筆錢馬上就會打到你的賬戶上。”霍天澤掛斷了電話。
程志平的扳指爲什麼會在李桑病房發現呢?而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程志平到過病房,而上次明顯沒有其他人知道。良辰知道他的存在,也是在今天葬禮上。這個程志平未免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
這個李桑的死,除了景雲,還有霍安林,現在牽涉進來程志平,而這些難道就是爲了氣死李桑?讓良辰徹底恨上他?而知道他們關係的人屈指可數,而現在這人都好像是組團來製造麻煩的。這隻會讓良辰
恨上他。而良辰家的文物其實對於他們來說,甚至還只是一個說法,私人收藏再多,又有多少?怎麼會讓程志平布這麼大的局。
而這邊的陸良辰回到自己空蕩蕩的家裡,牆上還掛着全家福,外公外婆媽媽和自己。外公外婆和藹的坐在一起,手還拉着手,自己和媽媽分別站在兩位老人身邊,和諧溫馨。這是多久以前的照片了。現在卻是她心中唯一的慰藉了,自此以後,這世界上就只有她一個人了。想到這裡,淚水又落了下來。清冷的屋子似乎還帶着媽媽的氣息。似乎還是平時回家,媽媽會拿着鍋鏟從廚房探出頭來,向她打招呼,“良辰,快去洗手,準備吃飯了。”“良辰,你終於回來了,沒有帶同學一起玩。”現在這裡就真的只有自己了。老舊的屋子,似乎已經沒有了什麼價值,空蕩蕩的屋子只會讓她更加傷心。
良辰拿起了抹布,開始收拾起屋子來,即使是她一個人,她也要把家裡收拾的妥妥的,想到這裡,她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傷心難過。因爲媽媽住院,自己大多時間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帝王閣,現在屋子裡已經有些灰塵了,這是外公外婆留下的房子,媽媽說住在這裡,就像是外公外婆還活着一般。親切溫暖,而現在自己似乎感受不到溫暖了。卻是毫不猶豫的想要維護媽媽留下的一切。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接着是重複着的敲門聲,良辰站起來,看了看門,卻沒有馬上去開。是誰?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多了,到底是誰?她還是走到了門口,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外面,什麼都沒有看到,還是打開了門。纔打開一絲縫,一隻有力的大手,就將門推開了,高大挺拔的身影就擠了進來。良辰躲閃不及,直接被推到了一邊。
霍天澤?怎麼會是他?她都說過不想再見他了。何況,在媽媽的葬禮上,也是文希在張羅。
“你來幹什麼?我不想再見到你了。”陸良辰
衝着他吼道。剛剛纔平復的心情因爲霍天澤的到來,又變得不愉快起來。看着登堂入室直接坐在沙發上絲毫不將她這個主人放在眼裡的霍天澤,她的火氣也就上來了。
霍天澤看了一眼似乎是小刺蝟似的小女人,並沒有回到她的問題,反而責備她,“你怎麼可以隨便開門,萬一是壞人呢?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的確是他在外面故意不讓小女人看到他,這樣才能進來,但是對於小女人沒有心機和危險意識也是十分不高興的。
陸良辰氣沖沖的坐在一邊,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要是知道門外的人是他,她是絕對不會開門的,現在自己一時不查,進來了又開始指責自己,這算什麼?而現在他們可沒有契約關係。而媽媽也不需要治療了,自己再也沒有被這個男人要挾的,現在就徹底放鬆下來。想到這裡,陸良辰終於放下了心裡一塊巨石,直接無視了霍天澤,繼續收拾着屋子。
看着忙碌的小女人,霍天澤跑過去,主動幫她做起了家務,幫她掃地拖地,什麼都搶着做。終於吸引了陸良辰的注意力,“幹什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絕對比你有錢,所以不是盜。”言下之意就是第一種意思了。
“卑鄙,我已經不欠你了,你離我生活遠一點。對於你對我的照顧,我在這裡謝謝你了。霍先生,慢走不送。”陸良辰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而霍天澤卻是沒有動。反而說道:“要不要在和我做一筆交易。你媽媽的死有內幕,絕對不是你和我的問題。”
“滾,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和你做交易。”陸良辰聽了這句交易,激動起來,拿起拖把就將他往外面趕,這個男人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一天到晚就是交易,交易。她再也不會和他有任何牽扯了。即使有內幕,她也會自己調查,而不是要他調查。她靠着門後,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