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跳,葉曉諾忙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睡不着?”蔣一洲慵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下午睡了一下午,不想睡。”她側頭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藉着月光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對不起,我吵醒你了嗎?”
“別老是道歉,我自己沒睡着,不管你的事。”
蔣一洲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揉搓葉曉諾的酥胸,好像成了習慣一般,不握着就覺得手裡好像缺點兒東西。
“你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葉曉諾想了想,坐了起來:“我去躺椅上睡。”
“就在這兒陪我。”蔣一洲一把圈住她的腰,拉着她躺下。
“我怕影響你。”她還不習慣和他一起睡,而且還是這樣親密的姿勢。
“閉上嘴,快睡。”蔣一洲的臉貼着葉曉諾的臉,就像她電腦桌面的照片一樣,親暱的擁抱她。
“嗯。”她趕緊閉上眼睛,不管大腦再活躍,也不再動一動。
躺了一會兒,葉曉諾覺得小腹有一陣陣的刺痛,揉了揉,難道吃壞肚子了?
刺痛越來越重,逐漸演變爲絞痛,她努力的忍着,沒有哼一聲,就怕吵醒蔣一洲。
已經進入夢想的蔣一洲感覺到懷中的人在顫抖,沒睜眼,聲音沙啞而低沉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肚子痛!”她再也忍不住了,好痛,突然一股熱流往外涌,葉曉諾驚得坐起來打開燈,掀開被子發現雙腿間一片猩紅。
“啊!”
觸目驚心的紅,腹部錐心的痛,葉曉諾一張臉白得嚇人。
蔣一洲一睜開眼就看到葉曉諾腿間鮮紅的血,染紅了牀單。
心中一凜,從牀上一躍而起,以極快的速度抓了衣服褲子穿上,葉曉諾痛得沒有力氣下牀,只把睡裙穿在了身上。
抱起下身還在不斷流血的葉曉諾,蔣一洲急紅了眼,一路風馳電掣,闖紅燈到了醫院。
“醫生,醫生,快出來,出來!”跨進醫院的大門,蔣一洲就心急火燎的喊了開。
馬上就有值班的醫生出來:“怎麼回事?”
“快救她,快,她懷孕了在流血……”
相對於蔣一洲的焦灼,見慣了各種突發情況的醫生很是鎮定,吩咐護士馬上去叫婦產科的醫生來,便帶着蔣一洲進急診室,快速的鋪好一次性牀單,讓葉曉諾躺在上面。
蔣一洲不忍心看葉曉諾虛弱的樣子,摸着她的頭,竟說不出一句話。
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心底說,孩子沒了,孩子沒了。
婦產科的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蔣一洲站在急診室外焦急的等待,來回踱步,心亂如麻!
“你懷孕多久了?”醫生一邊檢查一邊問葉曉諾。
“四十二天左右,醫生,我孩子是不是沒有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葉曉諾淚如泉涌,已經泣不成聲。
“頭三個月和後三個月禁止房事你不知道?”這種情況醫生看太多,一時忍不住,釀成大禍,孩子是保不住了。
葉曉諾心痛如絞,血染紅了她的眼,再也說不出話
來,只能默默的流淚。
“胚胎已經從子宮壁上脫落,馬上做清宮手術。”醫生吩咐護士準備手術,打開了急診室的門。
“醫生,怎麼樣,她怎麼樣,孩子沒事吧?”門移開,蔣一洲就衝了上去,全身上下,被急出的冷汗溼透了。
“流那麼多血怎麼可能沒事,年輕人,老婆懷孕了就該有所節制,記住這次的教訓。”
醫生不再理會呆若木雞的蔣一洲,轉身往手術室走去,還要去做手術的準備工作。
走進急診室,蔣一洲愧疚的握着葉曉諾的手,放到脣邊,輕輕的吻,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虛弱的看着他,默默流淚。
被推進手術室,雖然打了麻藥,可是葉曉諾還是能感覺到冰冷的工具在刮她的子宮,一下又一下,痛得鑽心,更多的血流了出來。
回到別墅,葉曉諾虛弱的躺在那裡,就像沒有生命的玩偶,目光空洞而渙散。
只一天的時間,她的孩子,還來不及好好的感受它的存在,它就這樣離開了她。
小腹空空,鮮紅的血紀念了一個生命的消逝。
孩子,孩子……
……
濱城最有名的夜店“Spirit”,龔原飛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了很多的酒,醉眼迷離,又端起了一杯。
“龔少,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我來陪你喝。”
安冉巧笑嫣然的出現在他的醉眼中,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將半杯紅酒一飲而盡,千嬌百媚的坐在他的身旁,傾身靠着他。
龔原飛雖然醉了,可意識還在,他是來喝酒,不是來玩兒一……夜……情。
他從來對一夜……情這樣的遊戲不感冒,醉眼微斜,淡淡的掃了一眼身旁妖媚的女人,挪了挪身子,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走開!別打擾我喝酒。”龔原飛不客氣的趕人。
安冉也不惱,依舊笑靨如花,手搭在他的肩上:“龔少,你別這樣拒人千里,我想你會很高興認識我。”
“是嗎?”龔原飛推開她的手,不屑的說:“女人都一樣下……賤!”
“呵,說得好。我覺得男人也一樣下……賤。”安冉想不明白蔣一洲爲什麼會這麼做,輸給各方面都比不上自己的葉曉諾,安冉是絕對的不服輸。
對手太弱,她輸得也太難看,如果她就這樣算了,心頭的惡氣出不了,她這輩子也不能爽快,從來只能她對不起別人,沒有人不可以對不起她。
龔原飛微眯着眼睛,打量安冉,夜店的光線不足以看清楚這妖豔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模樣,但是她的話還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爲什麼這麼說?”
“難道我說錯了嗎?”安冉雖然臉上帶笑,心裡卻是藏着憤怒的尖刀,恨不得把蔣一洲那個該死的男人千刀萬剮。
“呵,也許沒錯!”給自己倒滿一杯紅酒,龔原飛搖晃杯中的猩紅液體,好像看到了葉曉諾的笑臉,讓他痛心疾首的笑臉。
訂婚事件之後,面對父親母親的質疑,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葉曉諾和蔣
一洲之間有着不爲人知的隱秘關係。
蔣一洲用這種方式將葉曉諾搶了過去,就算被羞辱得體無完膚,他也束手無策,只能在這裡來喝悶酒,白天在人前還要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我恨蔣一洲,也恨葉曉諾,我想你也和我一樣。”
現在已經不是考慮愛與不愛的時候,比起愛情,她的尊嚴更加的重要。
也許就像她以前甩掉的男人說的那樣,她愛的人是她自己,只想得到不屬於她的東西。
她的驕傲,她的尊嚴,從來不允許失敗,她也從來不曾失敗,只有蔣一洲,她始終得不到。
聽到葉曉諾和蔣一洲的名字,龔原飛的酒醒了一大半,盯着安冉:“你找我幹什麼?”
“我不該找你嗎,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人?”
安冉故作憂傷的嘆了一口氣:“昨天的訂婚典禮,讓我成了笑柄,而你和我一樣,你的女朋友被我的男朋友帶走,你咽得下這口氣?女人事小,面子事大,龔少,你不該找蔣一洲把事情說清楚嗎?畢竟大家都是濱城有頭有臉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他不顧及你的顏面,實在太過份了。”
“你想怎麼樣?”龔原飛也不是衝動的人,雖然面子上確實掛不住,但他做事向來有分寸,絕對不會意氣用事。
“呵,我也不想怎麼樣,我也不瞞你,這男人我肯定是不屑再要,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他們兩在一起。”妖豔而詭秘的笑在她的嘴角綻放。
龔原飛不置可否,兩人喝了很多的酒,一直到午夜。
安冉被司機送回了別墅,躺在牀上了無睡意,在路上就打了電話,等人過來陪她。
黑暗中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安冉早已經洗了澡躺在牀上等他。
“過來!”安冉像女王一般發號施令,男人聽話的走過去,邊走邊脫衣服。
不需要過多的話語,只是因爲寂寞。
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劇烈的碰撞。
巔峰之後,安冉打開燈,點燃了一支菸,抽着。
一圈圈的煙霧從她的朱脣中吐出。
“你愛我嗎?”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滿足得嘴角有笑。
“當然愛!”男人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將安冉拉進懷中,緊緊的抱住。
“你會聽我的話嗎?”安冉微眯着一雙狐媚的眼睛,湊到男人的面前,朱脣微啓,吐氣如蘭。
“寶貝兒,你說的話我什麼時候不聽了?”
男人的手很不老實,在她的身上到處遊走。
“那就好。”安冉嬌笑着湊到男人的耳邊,說了很多話,男人的臉色立刻發生改變,鐵青了一張臉。
“不行,這怎麼行,別的事都可以,這件事絕對不行。”男人想也不想,一口拒絕。
“哼,你還說你愛我,都是騙人的!”安冉賭氣的推開他:“你走,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想見到你,我嫁豬嫁狗,也不嫁給你!”
“寶貝兒,我真的愛你,但是這件事……我確實不能做。”男人緊緊的錮住她的腰,任憑她又推又攘,就是不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