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過電話,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有些狐疑,還是接起。“許太太,你想知道前幾天你丈夫去哪了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怪異,是經過變聲,根本聽不清是男是女。
她知道這通電話肯定不懷好意,所以不打算聽它說下,所以準備掛電話。
但電話裡陰陽怪氣的聲音卻繼續的傳來:“真是可悲啊,你辛苦給他做生日餐,他卻在不辭勞苦找尋着一個叫顏夕的女人”
顏夕兩個字刺動她的神經。她的身形僵住,也忘記掛電話,手更是緊緊的握住手機,聽着電話裡那頭娓娓道來。
“如果說他找到了顏夕,你該怎麼辦呢?”
“哎,說真的,許先生在商業手段狠絕,可感情卻那麼的執着和癡情,三年裡還在不依不饒的找”
“不過上天看他如此深情,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了吧”
……
許敘回到家中,就看到程靈漾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燈也不開。
臉上的神色有點悲慼。
想必是在傷心難過。
一想到有可能那個人可能不是自己,他長眉一凜,黑眸帶了一抹幽深盯視着她,
他的目光太過於凌厲,很難不讓人擡眸看他。
其實他進門,開燈就知道他回來。
但她並不想理他,可是他卻如門神般站在自己的面前,眸光死死的盯着她。
她不迴應都很難。
她擡起烏沉沉的雙眸,含着慍怒的質問他:“你前幾天去哪了?”
許敘眉眼深凝,卻不回答。
“也是,你怎麼會告訴我”她的脣角勾起自嘲的笑容:“我是你的誰,哪有什麼資格過問呢”
這他曾經說過她沒有資格過問他的行蹤,真的是這段時間太太平了,太平的她都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忘記了他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了。
她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段日子,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比以前有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他願意碰自己了。
其實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那只是男人慾望慣性的驅使而已。
還有就是那次自己被綁架,他來救自己。她真的很感動,感動得她心中消除他曾經對自己的傷害。
他說我們好好過,我已經在愛你的路上,等我這樣甜蜜的話,讓她心神盪漾,堅定的想好好維持着他們的這段婚姻。
可是當聽到那個陰陽怪氣的人說,顏夕還活着。她是震驚的,可聽到他說許敘三年都在找,她不吃驚,因爲顏夕在他的心裡很重要,重要到什麼地步,她不清楚。
可是他知道顏夕活着,還就要找到了,他卻都自己說要和自己好好過,不離婚。
這是爲什麼呢?
她不敢深想,越想,心頭卻猶如有涼水漫過。
許敘漆黑的眼眸掠過濃密的陰雲:“程靈漾,你鬧什麼?“
“我鬧了嗎?“程靈漾反問:”我怎麼不知道“
“程靈漾別給臉不要臉“許敘的臉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