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有機會把人
帶走的!既然我葉琛說過這一輩子照顧她,自然不會先丟下她。不管怎麼樣,能走到今天也要多謝你,韓大市長……哦,現在該是叫大舅子了是吧?”
韓心柔被他無緣無故掃了一眼,臉色一紅,口中小聲地嘀咕:“知道還問我……”
那人低沉一笑,寬厚的手掌緊緊地包裹着那柔膩的小手,這種小小的溫暖是叫他怎麼也不想放開的。
神父在面前宣讀着誓言,在一衆賓客的起鬨聲中,兩人道出了最珍貴的三個字:“我願意。”
交換戒指後,人羣中有人冒頭起鬨:“接吻!接吻!接吻!!……”
韓心柔無奈了,甚至是手足無措了,擡眼對上男人深情款款的目光,男人嘴角多了幾分戲謔:“反正這都是早晚的事,怕什麼,有我呢。”
葉琛接下來的動作果真沒叫大夥兒失望,先開始只是淺淺的脣吻,兩人互相交纏着,顯然是已經到法式熱吻的地步了,韓心柔說不陶醉那是假的,他身上似乎有一股很有吸力的氣息吸引着她徘徊向前,記憶中是熟悉的。
鬆開那個吻的瞬間,她看到了站在賓客隊伍中的斐雲迪。那一刻,她有些無措。
葉琛自然也看到了,握住她有些顫抖的小手:“我知道你還怕他不肯原諒你,一聲不響地就和我辦了婚禮,可是就算不是現在,也會是不久之後。那倒不如早些斷了,況且從前就是我先找到的你,這次也是。”
“我知道的,只是我欠他太多了,不知道從哪裡還起。”韓心柔有些無力,那個男人所做的,她再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去償還。
葉琛眼皮終是動了動,“你放心,如果你還不起,還有我!”
就在兩人說着悄悄話的時候,人羣中爆出幾分強烈的騷動,有人驚叫道:“好像有汽油味,挺濃的汽油味……”
“我也聞到了,不會是有仇家尋過來吧……”
韓心柔對上葉琛安慰的目光,“你說這時候會不會真是有人鬧場子,這麼多賓客在這呢,這人可別真選了今天?”
“不會的,我外頭已經有人在處理了,馬上一切就結束了。”葉琛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面一陣瘋狂的女聲在叫喊,那聲音像是充滿了深仇大恨一般。
而韓心柔聽來,那聲音的確有幾分耳熟。
“葉琛,你真有種!!把老孃隨便找了人弄出去了,就和個小賤人結婚,不是都死過一次的人嗎,這都能要,真有種!!你們真以爲有錢就幸福得了嗎,我纔不信這種鬼話!!今天你們統統都去死吧,都去死!!!”
賓客中騷動的更加厲害了,她們對那個被擒住的女瘋子都是曉得的,那是崔靜秋,原先和葉大少訂婚的女人,真想不到會是這麼面目,真幸好葉大少慧眼識人,不然就慘了。
“哎,要是真和這種女人結婚了,那以後這日子估計別過了……要是和女人打個電話,不小心蹭個小手,她還不拿刀砍人啊,這種人應該送去瘋人院纔是!”
“是啊,當初我還覺得這女人看着挺靠譜的,沒想到是個精神變態,還想用報復這種手段,想想都陰暗。”
而此刻聽着這一羣女人嘰嘰喳喳的,其中也有一個曾今對崔靜秋大有好感的女人,就是汪眉。
兒子結婚,她自然是要來的。只是過了那件事,兒子和她再也不親近了,原先的房子也不回去住了,這一年來根本沒見過幾次面,葉成總說是自己管的太多,原先兒子那媳婦兒就挺好,生生被她給逼走了。
這下可好了。
兒媳婦走了也就罷了,兒子也被氣走了,就連結婚這事兒還是汪老爺子通知的。
汪眉似是有些悔悟,看看臺上那熟悉的面容,嘆了口氣:“或許真是我那時候做錯事了,我只是想着兒子值得更好一點的,沒想到會鬧成那樣。心裡頭以爲好的沒想到是個次貨,以後啊,他們這事情我什麼都不管了……只是阿琛什麼時候能夠原諒我?”
葉山當時對於妻子的做法也很生氣,不過畢竟是自己的愛人,生氣也就生氣了,過了那陣就好了。
韓心柔只覺得臺下有一抹火辣辣的視線猛瞧自己,暗地裡推了推葉琛:“喂,你說那人是誰?怎麼老盯着我瞧的,怪人!”
等她總結出怪人後,葉琛老實地看向那處,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老婆,那真不是怪人,那是你未見過面的公公和婆婆。”
公公和婆婆?
韓心柔覺醒了,也不好再盯着那兒猛瞧,不然被她婆婆看到了難免不會說是不禮貌之類,畢竟自古婆媳就沒幾個是好的。
“葉琛,你媽怎麼樣?”
“挺好。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少去她哪兒打轉,平時多在我面前轉轉就行了,我媽太精明,你們倆我怕相處不來。”
當然葉琛打死也不會說從來那麼點事,要是她知道了以前的事,自然心中會生出疙瘩,再難抹平了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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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第一次想要和婆婆好好交手的韓心柔還沒碰到邊,就被快速打回原地陣營,不過葉琛說的也對,畢竟他和婆婆生活了這麼多年,總知道脾性的,要兩人真不太適合相處,避開也好。
等這婚禮過後,葉琛擺着婚車直接帶人回家,把那一衆看好戲的親朋好友全落在了剛轉到的酒席臺上,燕南南見狀況不對,上前就攔着兩人去路。
“南南,你怎麼不去喝酒?”韓心柔其實也是怕這種場合,剛敬了兩杯酒,頭已經有點暈乎乎了,這要再灌下去馬上還不直接倒地。
燕南南很流氓地摸了摸下巴,巴咂了兩下小嘴,嬉皮笑臉地看了一眼新郎官:“哎呦,這麼早就帶人回去洞房啊,這天還沒全黑呢,葉總哈這似乎有點早,不帶這樣的哦。”
韓心柔還雲裡霧裡,葉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想怎麼樣?”
這小丫頭要不是他老婆的損友,他肯定現在找人把她直接丟出去了,那點小心思,他會看不出?
燕南南嘿嘿了兩聲:“鬧洞房?這您能猜不出?”
葉琛嚴肅地想了想:“你早知道我們這婚禮不過是走個過場,我們早就是夫妻了,這洞房不洞房的還能給你鬧不成?”
“燕南南,回來!”蕭子爲還在酒席上,一眨眼燕南南那狗皮膏藥就溜了,再一看正好堵在人小夫妻兩跟前,這不壞菜嗎?
葉琛也沒什麼驚訝,從西服口袋裡很鎮定地掏出一個小紅包:“這是過路費,燕小姐拿好。”
燕南南掂了掂,嘿,真厚實,怕還不少。話說這有錢人不宰白不宰,宰了也是宰。
於是乎,某人無恥地接過紅包,嘿嘿地開始退後讓路:“嘿嘿,那啥……其實也不用的……不過既然葉總您老人家這麼客氣,我就代表金陵報社全體成員收下了。”
說完,扭頭腰衝韓心柔來了個鬼臉:“我走了,今晚好好享受……”
這女人。
韓心柔於是,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