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今天一點主動權都沒有了。韓心柔拉着他的衣領一步一步地將他帶進屋裡,葉琛淡淡地笑着看她接下來的反應,或許是平日裡她總是落於下風,今天怎麼樣都要討回來吧。房間裡還沒有開燈,眼前黑壓壓地一片,視覺受到限制,人其他的感官就變得更爲敏感了起來。
葉琛的外套已經被韓心柔脫掉隨手扔在了地上,她在黑暗中摸索着解開他的衣釦,一顆,一顆,刻意地變慢速度,伴隨着衣料摩擦發出的聲音,似乎令呼吸在不經意之間變得沉重急促了起來。
雖然說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這話有些粗俗,可是有時候卻不得不承認,男人的身體在被點火的時候也相當敏感,這點也是葉琛此刻最無奈的事情了。明明下面已經熱的發燙,早在開始就是如此了,可是偏偏她故意把動作變得緩慢,葉琛即便已經恨得咬牙切齒了,可終究還是看着接下去她究竟想怎麼樣瀉火。
而韓心柔似乎看不清他襯衣上的扣子,好半天才解開一顆,實在糾結,她看上去又不願意放棄,於是就再接再厲着。葉琛站在那裡沒有動,任由她看似費力地替他寬衣,心中又不由覺得好笑,雖然說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熱情,看起來也奔放了許多。最開始他總是以爲或許是在法國這樣熱情浪漫的國度的薰陶之下她才變了,可是現在想想那哪裡是奔放啊,分明就是緊張地不得了,還要假裝鎮定自若,既然如此,他怎麼也不能就這樣破壞了她的用心良苦,不如就讓她一次,在這裡站着任其宰割吧。
終於解開了最後一刻鈕釦,韓心柔鬆了口氣,然後她的手故意曖昧地觸到他的皮帶處,解開,停下。
黑暗中,葉琛淡笑着挑眉不語,笑意加深。
韓心柔絞盡腦汁,再然後呢,然後又該如何,想不出也只能乾脆豁出去了。不就是這個嗎,已經又不是沒有過,再說他都不在乎自己還在乎什麼。
沒多久,葉琛突然感覺到腰上一涼,微微地有些詫異,而韓心柔的手就像冰蛇一樣鑽到他的後背蜿蜒而上。她的手冰涼,若有若無地貼着他後背的肌膚,令他不由神經緊繃着,肌肉也隨之微微顫慄。要知道他本身還是病中的人,剛出過汗即便是洗過澡身體還有些燥熱,這時候那樣的溫度怎麼可能讓人不敏感。
而韓心柔大燥,不過好在是現在房間裡一片漆黑,葉琛應該也是看不到她的表情。於是她踮起腳,湊到他面前,幽暗之中,四目相對,卻都在對方眸子中看到那隱隱的火光,很顯然是早就動情了。韓心柔另一隻手攀上葉琛的後頸,壓下他的頭,一時間,脣與脣的距離只有毫釐之差,鼻息之間的熱氣糾纏在一起,心跳頓時失控。
畢竟如果是在一年之前,兩人還經常膩歪在一起的時候,這種事情也經常有,畢竟成年男女之間尤其是愛人之間這種事平凡點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至少現在不是,兩人已經這麼久沒有碰在一起,就算有也都有一定的距離。像現在這樣坦誠相見,兩人早就已經失控了,雖然都一直隱藏的很好。
韓心柔隔着空氣用脣拂過葉琛的脣,她並沒有直接吻上去,而是慢條斯理地,一下一下地親吻他的下巴,慢慢地往下,在他的喉結處停下,她在那落下一個輕吻,緊接着舌尖輕輕一舔。這一下,韓心柔也明顯感覺到葉琛已經徹底僵住了,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要知道能讓葉琛這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她暗自得意,正想繼續,卻突然被他拉住手推開一段距離。
“小柔……”
話一出口,兩個人均是微微一愣。沙啞的聲音染上了不一樣的感覺,仿若不是從葉琛口中說出來一樣,然後還未等韓心柔回過神,她已經被凌空抱起。
“你確定,你這不是在玩火?”
葉琛雖然一直在任由她上下其手,可是男人的本能雖然一直壓制着,可是並不代表不會爆發。當她在突然底線地貼合着他的肌膚,是個男人怕都會忍不住。
韓心柔只覺得自己被放在牀上,隨之而來葉琛就已經欺身壓了下來。韓心柔呼吸一窒,感覺到周身都被包圍在他熟悉而又獨特的氣息中,室內熱氣彌生,即便現在已經是寒冬臘月,可還是覺得周身的熱氣快把自己熱瘋了。韓心柔只覺得自己心跳如雷,口乾舌燥的,腦袋裡也亂哄哄的,什麼主意都沒有了。
“阿琛,我們還要繼續嗎?”
事實上,這只是個過渡。葉琛幽暗的目光掃了一下她的眸子,事實上沒有人想要停止這件事。
不僅僅是因爲兩人都太久時間沒有接觸,想要藉着今天結束那樣不融洽的冷戰,而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窗外,冷色月光月光疏疏地斜灑進屋子,淡淡地在他的臉上,眉眼竟然就像是被霧籠罩上了一般,很好看,卻又看不清。韓心柔下意識地伸手去撫摸他的臉,不想這個動作卻刺激到了身上了人,他按住她的手,俯身就含住她的脣。
天知道,他想這樣做很久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想着她什麼時候能回來,什麼時候能重新見到她,可是即便這樣等也等不出什麼結果。
真正觸碰到她的時候,這才知道什麼是情不自禁,如果不是一直壓抑着,或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此刻的情緒和欲wang.
而韓心柔感覺自己就像是病入膏肓之人一樣,渾身燒得厲害,就像是從沸水裡剛剛撈出來一樣,身體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要不是知道他纔是真正的病患,她或許真要以爲是自己病了。
深吻過後,葉琛微微撐起身體,望着她朦朧似有水光的眼眸,留戀地吻住他的眉,喉頭深處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韓心柔衝着他眨了眨眼,眨出一絲清明:“你還生着病,身體這麼虛,要不今天就到這裡,等你好點了再繼續?”
葉琛一愣,難得嘴角抽了抽,喃喃地笑道:“難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能力嗎,至於生病,我想身體虛是一回事,能不能做那纔是另外一回事。不過事實上,我還是覺得你驗證下比較好。”
粗粗算來,已經將近365天,,每晚都被孤獨蝕心道麻木,只是她總是不在。如今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夜,他怎麼可能還會虛弱。
就還在韓心柔疑惑地問什麼的時候,他已經重新俯下身,望着她有些凌亂的長髮有些出神,竟然一下子入了迷。
看着這張只能算是清秀的容顏,可是自己卻像一直看不夠一般。還記得在張羅着結婚的那段時間,有業界的朋友和同事問,憑他的條件,像找個國際影星,又或者商業圈的名門千金根本不是問題,爲什麼偏偏要找個這麼平凡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