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又想到了一件事:“唐嶽,還有件事。記得這周有空去精品街買五十套女士內外衣送到我家來,費用晚些時候找我報銷。”
女士內外衣?
唐特助雪亮的眼睛頓時不動了,他似乎發現了什麼,老闆家有女人?這算不算世紀十大發現。
“是給夫人買的?”
葉琛陰了臉,又轉回那個不苟顏色的辦公狀態:“打聽老闆隱私,小心這月的獎金全給扣了。”
這下徹底噤聲了。
唐特助無與倫比地鬱悶到家了,小心翼翼地給BOSS順毛:“老闆,既然沒啥事了,我先去睡覺了。”
誰叫公司的瑣碎事都是自己負責,雖然領的是一般助理工資的好幾倍,面上是所有人羨慕的總特助,可是累啊,身與心都累得快殘了。
大晚上了,還要心驚膽戰,他容易嗎?
掛了電話,葉琛仔細想着唐嶽同學的話,養兔子心得。首先是安逸的生活,好吃好喝地養着,偶爾也得放着逗弄下、順順毛之類。
曾知夏從浴池裡出來,已經很晚了。擦乾頭髮上的水珠,看看鏡中的自己才發現一切來得太不真實。
推開浴室門,打量着臥室裡的一切,不管是牀頭的燈飾,還是茶几上的擺設都是價值不菲的上上品,整個人躺在鵝絨被上,軟軟的,香香的……
只是卻怎麼也睡不着。
父親逝世就好像一記重錘壓在心口,怎麼也喘不過氣來。又躺了會兒,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口中有些乾燥,腹中也有些餓意。晚上什麼也沒吃,這會到了半夜倒是全涌上來了。
摸索着下樓,樓梯燈並不算太亮,這會看起來倒有些陰森。
從冰箱裡取了一杯水和幾片牛奶麪包準備帶上樓去,隱約間就看到沙發上有個人影,散漫地靠坐着,一雙長腿隨性地交叉放在茶几上。
知夏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還沒睡覺?”
“上午的飛機,有時差,睡不着。”
“難怪。”
大半夜不睡覺,在樓下裝鬼嚇人。
葉琛眼簾一擡,看到她手中拿的麪包,眉頭一皺:“晚上沒吃東西怎麼也不說一聲?”
知夏被他冷冷的目光看得打了個寒顫,愣了半天:“吃了吃了,只是最近胃口好,到了半夜就容易餓醒。”
“這樣啊,那明天去超市一趟,家裡得存些吃的。”葉琛想着,這樣也挺好。家裡原先他一個人住,吃的本來就少,連人氣都少了幾分。這樣她住進來,東西自然也要添補了。
“好。”
葉琛總覺得兔子太乖了,突然想到唐嶽說的偶爾要順順毛之類的話,心中一動,微微側身,聲音多了幾分慵懶暗啞:“過來。”
知夏本來還準備掙扎一下,但被那不怒自威的眼神一掃,立馬乖巧地走過去,自顧自地坐到他旁邊。
畢竟葉琛年紀輕輕就成爲商界的傳奇人物,那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質早就深入骨髓,對於小女生來說怎麼也能鎮得住場子。
葉琛將手中的煙尾放入紙簍裡,伸出長臂將人一下子抱坐在大腿上,溫熱的菸草氣息夾雜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席捲了她整個嗅覺神經。
“還這麼怕我,我又不吃人,就算是吃也會細嚼慢嚥,不會一下子吞到肚子裡。”他用指腹溫吞的摩擦着她手臂上冰冷的地方,另一隻手緊緊地掐在她腰間,明明中暗示着**的渴望。
知夏嚇得臉色蒼白,嘴脣緊緊地抿着,“葉先生,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噗。
對方的臉色相比較就多了一絲戲謔,脣角低低地揚起:“夏夏小姐,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喊我名字,嗯?”
名字?
正在她糾結這個不大不小的問題時,忽然感覺頸脖上壓上來一個溼潤的觸覺。
是他的脣,他在吻她。
眼睛被寬厚的大掌矇住,她只感覺他的脣在她的肌膚上細細吸允,溫熱的氣息,舌尖滑過時有摩挲的觸感,周圍充盈着他身後特有的清冽氣息。
緊接着,一閃身的瞬間,只覺得嘴裡一疼,齒關忽然被他略帶霸道地撬開,不是很輕易的淺嘗輒止,而是徹頭徹尾的侵略。舌尖滑過她的口腔,靈巧地一深一淺地纏繞着她的舌尖,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整個人極度缺氧,雙腿軟軟地搭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