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商廈的最底層是一個極大的賭場,不管從規模上看還是市場服務來看,都可以堪比第二個拉斯維加斯。
葉琛對這裡並不陌生,飛翼他也不是第一次來,生意上的應酬往來也會有這些,只是這裡的環境並不是他喜歡的。
若說是佈置上可以稱得上豪華精緻,不管是水境琉璃吊燈,還是波斯地毯,都是有種貴族的奢華。只是這裡散發的是一種頹廢、糜爛叫人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來往的靠坐在一個個男人的懷中,看上去乖巧動人,一切看似都這麼安逸,只是沒有人知道這裡潛在的危險。
當葉琛過來的時候,起初一旁的年輕客員只覺得這個男人長相實在是不錯,劍眉星目,皮膚也是喜歡的類型,當然們一般都只收錢,雖然有時候也注重享受。
而從另一側走過來的老客員就不一樣了,他自然知道這個男人是誰,自然是得罪不得的,於是暗地裡白了那小客員,自己上前開始招呼貴客。
“葉總,要不下去玩兩場?”
小客員雖然不知道葉琛是誰,不過看館子裡的‘老人’用這麼客氣的態度待客,自然也能猜出個一二,於是看葉琛的眼光似乎是變得有幾分懼意了。
葉琛不置可否地挑眉一笑,掃了一眼下面場子裡喧鬧嘈雜的賭博,心中一動:“既然來了,自然要玩兩場。”
順着侍者帶領的方向,葉琛朝着一個方向走去,他從這裡甚至能看到於成一臉興奮和貪戀的眼光。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於成此人除了生意上是老手之外,在賭博場上也是不可一世的聖手。
葉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朝着那年長的侍者揮了揮手,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進了賭坊的人,不管你玩還是不玩,都必須準備好一定的籌碼。而在一般的賭坊或許沒這麼洶涌,至少在這裡十萬只能算螞蟻一般的小錢。
葉琛也沒有多買,一次買了五百萬,畢竟不夠了可以加,多了也可以退……不過今天來這裡賭博雖然不是次要,但也是一個切入口,要想贏於成那老狐狸,自然要費些心思了。
這些唐嶽跟在身邊也都懂,賭坊的規矩就是這樣,籌碼以十萬起價,沒有封頂,每一桌玩的東西都不同,自家坐地起價的價格也就不同,就像每一桌客人旁邊伺候的一樣,因爲伺候的人不同,所以所得到的消費也就不同,當然也因爲伺候的人不同,所以他們要做的地方也就不同。
就如,十萬的籌碼自然有十萬的遊戲可以玩,而那些伺候十萬籌碼客人的自然不用做到面面俱到,只要倒倒茶水走走過場就好了,而那些伺候百萬籌碼的就不同了,他們也需要付出對等的勞動,就比如在晚上陪客人做愛等等。
或者包外場,包外場客人提供的小費,會是他們自己的,如果在內場交的小費,是按照比例和賭場五五分賬。
就像是現在於成旁邊黏着的一樣,不算高挑的個子,但有着一張精緻的臉頰,還有足夠柔軟的腰肢,這樣的身材卻是足夠吸引不少男人了。
而另一邊十萬場的就不一樣了,看起來不會那麼細膩,不過這倒並不會影響生意。
葉琛慢步走到於成的那桌,而顯然於成在轉過頭的瞬間也看到了他,老狐狸面上笑得像一朵菊花似的:“葉老弟怎麼纔來,我可都等了好久了……怎麼,要不要也來個新鮮的玩玩?”
說話間,於成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那種笑看在唐嶽和影一的眼中只覺得只打寒顫。
盡然敢懷疑他們老闆喜歡男人,不要命了真是。
葉琛也不惱,淡定地走到另一邊道:“這倒是不用了,新鮮的用來陪於總就是,我葉某人還是比較傾向女人。”
於成笑了起來,連帶着他身邊那也跟着笑了起來,那種姿態簡直就是狗仗人勢。
於成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葉琛的肩膀,朗聲笑道:“葉老弟這點就不知道了,其實玩女人和玩男人哪還有什麼本質差別,我看是八成因爲你沒試過,不知道那**幹起來有多爽纔是……”
葉琛還沒有做聲,唐嶽已經誇張地開始咳嗽了起來。其實倒不是他想破壞氣氛,只是那死老王八太噁心,在這三個正常取向的男人面前說這些,實在有點噁心。一想起來,男人和男人攪基是從後面那洞進入,就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影一雖然也這麼想,卻並沒有表露出來。作爲義幫中葉老大的得力助手,他向來懂得怎麼去掩藏神色,怎樣做到波瀾不驚。
葉琛這會兒也不想再和老狐狸再談論男人和男人的話題,輕咳了一聲:“於總今天約我到這裡,是不是就想過一過癮,不過這玩意兒我似乎不太精通,恐怕今天是要輸錢的命。”
於成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樣,狡猾地笑了一笑。他雖然知道葉琛這人做生意上是絕對的牛逼,不過要在賭場上贏到他,實在太難,所以剛纔在聽他說了那話,再加上看到葉琛沮喪的臉色,似乎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贏錢了,那白花花的票子再向她招手。
於成摸了一把自己身邊那年輕的大腿,笑開了花:“葉老弟怎麼能這麼說,這商場和賭場雖然不同,不過也就是一個字,玩……大家開心就是對了。”
等於成說完這話,唐嶽算是明白了。於成實在是太過自大了,還未開始就已經這樣的表情。雖然他不清楚老闆會不會是贏家,不過他卻也不是太過擔心,畢竟老闆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在當葉琛的特助這麼多年,他的心理素質一向打的很好,所以他這會兒沒有任何表情,是因爲相信葉琛。
當然影一也是,他來的目的不僅僅是看這些,更有一點,就是保護葉琛的安全。
這局就快要開始,坐莊倒是沒什麼打不了的,不過這種動輒上萬上百萬的玩意兒卻是有夠較真的。
臨開始的時候,葉琛掃了一眼於成,眼神帶着幾分凌厲的色彩:“於總,這局想必你也是勢在必得,我在這說幾句廢話。如果這場你贏了,錢可以全部照收,如果我贏了,錢還是歸你,不過我當然是有條件的!希望你能退出葉氏和堇豐的糾葛,別再倒插一腳。”
葉琛的話很冷,即便是有備而來的於成也忍不住冷冷地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