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封辰身體一僵，站在那。
姚曼露則是一臉懵，看看惜言，又看看錄音筆，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當年那位藍小姐說，夫人要我開車撞死你。之後，會給我……一大筆錢，也會……幫我處理好，不會被人知道。”
“具體的呢？”這次，是惜言的聲音。
“那位小姐是夫人最喜歡的人，我知道這是夫人的意思。封家實力雄厚，我不敢不聽……這麼多年，我一直惴惴不安。生怕那件事會被攤在陽光下，揭露出來。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夏小姐，我對你完成的傷害，我說聲抱歉。對不起！”
夏唯伊：“她給了你多少錢？”
“……五百萬。”
錄音播放完畢。
姚曼露終於聽明白了，臉色驀地蒼白。
她讓老李去撞死夏唯伊？絕對沒有的事情啊！
而且……那五百萬不是……
據娜娜所說，夏唯伊拿了封家五百萬，離開了啊！
怎麼會給了老李？
“他說的是真的？”封辰看向了自己的母親，聲音有些冷。
“不……我沒有！”姚曼露看着自己兒子那陰冷的眼神，頓時嚇了一跳，否認。
“你要相信媽媽，我完全不知情啊！”
她臉上的神色，不像是假的。
封辰相信自己的感覺。
忽然預感到了什麼，大步退回茶几旁，拿起錄音筆，按了幾個鍵，快退。
“……當年那位藍小姐說，夫人要我開車撞死你。之後，會給我……一大筆錢……”
藍小姐？
姚曼露忽然想明白了，“是娜娜？”
惜言也反應過來，難道……當年的一切，是一場陰謀？
罪魁禍首，完全是那個藍珍娜？
封辰的眉心泛着涼意，“究竟怎麼回事？”
姚曼露小心翼翼看他一眼，說了實情。
“當年我爲了讓夏唯伊不要糾纏你，答應給她一千萬作爲賠償。”
封辰的臉色更難看了。
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
“……後來，她沒要。我以爲她是嫌少，想要獅子大開口，就讓娜娜打着你未婚妻的名義，去勸她，讓她徹底死心，明白她和你的差距。”
姚曼露也不覺得有什麼錯，繼續說道，“娜娜那天正好在我們家裡，我就讓老李開車送她過去。結果她回來之後告訴我，夏唯伊答應不再糾纏你，前提是要500萬作爲補償。我就給了娜娜，讓她交給她。後來，她果然消失了。我還以爲她是多麼有自尊，最後還不是爲了錢，背叛了你嗎？誰知道……娜娜那孩子那麼不知道分寸……”
“呯！”
錄音筆砸到了不遠處的花瓶上，力道之大，花瓶碎裂在地。
姚曼露狠狠一顫，不敢說話了。
封辰握着拳，此刻恨不得想要殺人。
原來……
一直是自己錯怪她了……
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唯伊不喜歡自己的母親。他好奇，夏媽媽好端端的爲什麼會癱瘓在牀，竟然是因爲車禍！
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些。
她心裡的悲傷，絕望，愛恨，全都一個人承擔。
這麼多年，她到底怎麼過來的？
他忽然想起白斐述的話：
“……她的腦袋受過傷，估計會對記憶造成影響……”
這就是她忘記自己的原因啊……
那一瞬間，所有的懊悔和心疼都翻涌到胸口，悶得他難受。
“她現在在哪？”他的聲音，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