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馬上又想到了公孫信，我走回到拱窗內，看着完羌，說道：“你把公孫信怎麼了？”
“哼。我知道你一醒來，定會關心這個。他在你心裡很重要，是嗎？”完羌軒轅逼近我。
我想着公孫信那日用強之事，心中依舊痛苦，低了頭，說道：“一個故人，關心不行嗎？”
“他算是你哪門子的故人，一個躲藏在你義父身邊多年的細作，一個……一個玷污了你身子的人！”完羌軒轅說到此，雙手又捏成了拳頭，用力敲了幾下結實的牆壁。
我垂下了頭，說道：“完羌，如今，我既然已經不潔，又做過傷害滇國的事情，你……你可還留着我幹什麼？難道是你日日看着還不厭煩嗎？”
他轉過頭，看着我，說道：“你以爲我願意嗎？你還不至於美若天仙，若不是你的義父求我留下你……”
“什麼，我的義父……他現在在哪裡？難道你……還囚禁了他。”
“笑話，我完羌軒轅是什麼人，公孫信會那樣，可是我完羌卻是不會。我生擒了公孫信之後，就親自去將你義父放出來了。你義父比你聰明，他只見了我一次，就立刻認出我來了。”
“哦？是麼，所以是我獨孤鳳凰眼拙呀。”我不再說話，知道義父安好，我的心中已經很是欣慰了。
完羌軒轅又回頭向我走，諷刺說道：“你就不想知道公孫信的下落麼，剛纔可還是眼巴巴地問我！”
“不錯！”我擡頭看着完羌軒轅，說道：“他如今是死是活，你到底將他怎麼了？”
完羌軒轅直直地用手扳住我的身子，說道：“女人，要不是你曾說過，你並未愛上公孫信之言，你若是說你和他兩情相悅的話，他如今一定身首異處了。”
我淡淡地說着：“不錯，我卻是不愛他。”我看着完羌軒轅的臉，同樣淡淡地嘴硬道：“可是，我也並未愛上你。”
我說此話時，內心彷彿是一陣劇痛，好像痛到骨髓。
這是之前從沒有過的。
完羌軒轅看出了我蒼白的臉色，沒有追究我的話，反而問道：“你怎麼了？鳳凰？”
我勉強地說着：“我……我也不知怎麼了，我就是……心裡痛的厲害。”
我渾身虛軟無力，完羌軒轅只是輕輕拽住我，我便一腳落入他的懷中。
這樣的痛，不似之前的昏厥之痛，也不似體內受傷之痛，就是那種我說不出的痛徹心扉。
完羌略一遲疑，還是抱住了我，我忍着劇痛，在他耳邊輕輕說道：“答應我，完羌，不要殺公孫信，放他一條生路。”
我繼而又困難地說：“當然，這對你而言很難很難。”
完羌軒轅雖然抱住了我，但仍舊在我耳邊冷冷地說：“這個，鳳凰，我做不了住，我要聽大滇百姓的呼聲而定，公道自在人心。”
我失望了，或許是我的要求也太過自私了，我放開完羌軒轅的手，心裡的劇痛稍稍收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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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我的眸子沉沉的失落，完羌軒轅只得道：“鳳凰，你的身子冰冷。你還需要好好休息。有我在，自不會有任何人爲難於你。”說完，匆匆而去。
我不知道，這便是我體內的情蠱之毒初次發作了。
我開始愛上一個男人，而我卻不知道他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