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木瓜和奈爾向我報告的,依舊不是什麼好消息,公孫信似是沒有聽我的勸告一般,依舊實行着他的殘酷吏治。
我心中自是是十分的鬱悶難過。
我從後花園裡牽來裡麋鹿,幾日不見,它又張出裡一隻長長的角兒,麋鹿成了我寂寞日子裡的伴侶,今天的天氣似是不錯,不如帶着它去外面溜達溜達,我畢竟不是古人,我對着既有的歷史,哪怕是虛妄,我也不能做任何的改變。
牽着麋鹿,我看見後花園那間小屋子裡的門居然開着,我便前往,對着門裡的駝公公道:“今天天氣不錯,你陪我去郊外走走。”
駝公公正在寫着什麼,我也沒有在意。
他明白了我的用意,弓着身子隨我走出花園。我身着白衣,手裡牽着神獸麋鹿,後面跟着一個駝背年朽之人,身邊路過之人無不對我感到怪異。
我隨處瞎走着,這裡應該是無極城的郊外了,說是郊外,就是荒野,我看這裡水草鮮美,落英繽紛,就喚過麋鹿停下腳步,對着駝公公說道:“就停在這兒歇息吧,這裡風景很好,沒有血腥,我心裡感到很是平和。”
駝公公似是聽到了血腥二字,眼裡的神情分明變得一緊。
我仰躺在此處的山坡之上,看着天空中悠悠的白雲,我扯開嗓子大叫:“去他媽的戰爭吧,去他媽的使命吧,老子我不是獨孤鳳凰!”
我就這樣大叫着,嚇得神獸麋鹿瞪起可量無辜的小眼睛,在我身邊徘徊,又不敢溜遠兒。
我看着駝公公神情緊鎖,像是瞧着遠處的的什麼山脈,他聽見了我的大叫,目光忽動,像極了某個我曾熟悉的人,我便對着駝公公大叫:“你,站着別動!你的眼睛怎麼這樣使我熟悉!”
駝公公像是聽到了我的聲音,拳頭緊握,把背駝得更彎了,頭也埋得更深了。我立馬長嘆一口氣,說道:“是了,你怎麼回是他?他如今已經不知躲到哪裡去了?或許,已經死了吧。唉,我關心他的死活幹嘛?”
我幽幽地說着,最近不知怎麼了,明明晚上都睡的十分安穩,可是每到午夜,總是做着一個夢,一個同樣的夢,那就是……渾身滴血的完羌軒轅。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我明明白天想不到他,可是晚上爲何要總是夢見他?難道,他已在陰間,對我是……陰魂不散?
想到此,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一手撫摸着麋鹿的背,似是安慰它。
我看着駝公公緊張的神色,笑道:“我明明知道你聽不見,可瞧把你嚇得。你帶着神獸去給它找點兒野果喝點水什麼的,我想先歇息歇息。”
駝公公聽懂了我的意思,便牽起神獸向着一處清冽水源走去。
“嘎嘎……”空中忽然盤旋起了一隻大黑鷹,它在半空中怪叫着,扇動着大翅,朝着不遠處的方向直直落下。
我看着熟悉的大黑鷹,難道是義父?
我便施起“微雨燕雙飛”,朝着大黑鷹消失的方向飛去。只見一處隱蔽的灌木叢中,大黑鷹正自得地叼着一塊肥肉,撲棱棱地扇動着翅膀,像是對着久已不見的主人表示歡喜和諂媚。
我在細看,大黑鷹的腳下綁着一封信件。
我徐徐停下,對着灌木叢中的義父說道:“義父,你怎麼在這?”
獨孤悲涼聽出是我的聲音,說道:“鳳凰,原來是你,怎麼不在你官邸裡好好休息,當心出來又着涼了!”
我徑直問義父,說道:“義父是要往皇宮寄信嗎?”看着義父沉思不語的神情,我又加重語氣說道:“可是,關於滇國的?”義父點點頭。我又追問道:“可是,關於公孫大哥的?”
義父在我的迫問下,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