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指望再回到他身邊,卻還是不願意看到自己這樣,這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淚無聲無息地落下,與從頭頂衝下來的水混在一處,模糊着眼,更淋溼了心。
小手在自己身上到處擦洗着,腦海中響着他那句全方位多角度,她咬着脣強迫自己不去想。
他不是人,是禽獸,何必在意他的言論。
“砰砰砰!”喬宇石敲衛生間的門,很急切,很不耐煩的樣子。
“開門!我要洗澡!”他冷聲說道。
齊洛格忙關了水,扯過浴巾胡亂擦拭了一下,把睡衣睡褲套上身。
打開門,喬宇石站在門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沒事,還以爲想不開了呢。
他手上沒有拿換洗的衣褲,這麼急地拍門幹什麼?這人就是有病!
“爲什麼不穿我給你買的睡衣?”他皺着眉,不悅地問。
“我不會用你的任何東西。”甩出這句話,從他身邊走過,想要出門。
“寶貝兒,我在跟你訴衷情呢。你知不知道,分開這段時間我多想……”喬宇石一把拉住她。
“雪兒樣樣都好,就是沒有你身材迷人,也沒你風騷。”
“你無恥!放開我!”
他說的簡直不是人話,恨的她咬牙切齒,還是掙脫不開他。
氣憤讓她忘記了他是誰,也不再怕他,狠狠地朝他手臂咬下去。
“嘶”的一聲,他放開了她。
“不准你侮辱雪兒!”
“我沒侮辱她啊,我說的是事實,你不知道她胸很平嗎?”無辜地看着她,故意氣她。
不喜歡看她冷冷的樣子,像無神的木偶,寧願看她暴跳如雷,起碼證明他能引起她的情緒波動。
“我真應該把你這話錄音,放給她聽,讓她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走吧,寶貝兒,我配合你。”說完,抱起她來,大步走向臥室。
“放我下來!平時的時候不許你碰我!”
“不放!”
她再怎麼踢也沒阻止的了他的腳步,把她放上牀,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按動了幾下。
“寶貝兒,錄音我給你打開了。你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錄完你發給她。”
“你……”齊洛格沒想到他能無恥到這種地步,還是明知道她不會發,故意的?強迫自己沉住氣,不能被他的話他的行爲激怒,要保持冷靜。
坐起身,深呼吸了幾下,果然好了很多,再開口時平靜了。
“不怕雪兒知道我們的關係嗎?不怕你虛僞的面具被揭開,她厭惡你,離開你?”
“程飛雪如果像你一樣毛躁怎麼做的了我喬宇石的太太呢?相信我,她的肚量比你想象中要大很多很多。就算是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她也會以正房的身份勸你做我的二太太。你要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她。”
“不可能!雪兒從小對愛情就抱有很高的幻想,絕對不會委曲求全。”齊洛格激動地說。
“看來真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喬宇石迅速翻開電話本,找到“愛妻”兩個字撥出去。
“別打!不要打!”齊洛格慌了,跪起身拉他的手臂,已經晚了。
免提的電話那端已傳出程飛雪輕快的聲音:“親愛的老公!”
“雪兒,我在外面……”有女人了。
喬宇石看着齊洛格,她一個勁兒的搖頭,臉上寫滿祈求。分明在說求求你,別告訴她,求你。
眼神可憐巴巴的,抓着他的手臂的小手激動的直哆嗦,眼淚在眼圈裡轉,就要流出來了。
“在外面啊?那回來吃晚飯嗎?”程飛雪問。
“我……”喬宇石只發了這一個音,齊洛格絕望地閉上了眼,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中滑落。從此後,好朋友會永遠恨她,她完了。
他根本沒打算真告訴雪兒,不過是嚇唬齊洛格的,見她真是怕了,他才彎了彎嘴角,改口。
“不回,在朋友家吃,再見寶貝兒!”他柔聲說。
“再見,親愛的老公!”程飛雪甜甜地說道,掛斷電話。
齊洛格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放開了他的手臂,像打了一場惡仗,無力地躺回牀上。
“記着,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最好別逆着我的意思,否則你又多了一條受制於我的理由。”喬宇石把手機丟到一邊,俯身看着她說。
“小東西,我會一直控制着你,你永遠也鬥不過我。”俯身捏住她的小下巴,迫她看着他的眼,說出的話那樣志得意滿。
“別太自信了,上天不會放過你這樣的小人。報應來的時候,千萬別後悔!”仰望着他,齊洛格冷冷地說,一雙靈動的眸中再也沒有對他的尊敬感激和柔情。
喬宇石的眼中寒光一閃,卻不着痕跡地彎起嘴角。
“那就在報應來之前讓我好好享受你……”
重新壓倒在她柔弱無骨的身體上。
她竟然詛咒他會遭報應,混蛋女人,就得狠狠地折磨她。
齊洛格始終閉着眼,眉頭也不皺一下。她知道他在罰她,莫名其妙地罰她,其實該被罰的,是他纔對。
上天是不公的,讓這種衣冠禽獸得逞。
“還敢挑釁我嗎?”他在她耳邊冷聲問道。
“有什麼折磨人的辦法你儘管用,我要是皺一下眉,就不姓齊!”仇恨地看着他,她虛弱地迴應。
“是你說的,別後悔!”
他沒再問她是否屈服,因爲她的表情是傲慢而諷刺的。
“就這樣結束了?真讓我失望,還以爲會持續很久呢。”即使痛苦是那樣漫長,每忍受一分鐘都是巨大的煎熬,她現在還是要諷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