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尤蒂再次問道。
熊英祺這次沒有逃避,回答,“是,我當初接觸你時,是……有目的的。”
“和我結婚,也是你們熊家的目的?爲了利益?”尤蒂又問。
“不是,”熊英祺回答,“和你結婚是因爲我愛你,和其他任何事都無關。”
“可是我們結婚後,你們熊家從我家獲得過利益,這點你要否認嗎?”尤蒂說。
熊英祺知道否認不了,“我不否認,這點是事實,但是尤蒂,你相信我,我是因爲愛你才和你結婚的,我……”
熊英祺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尤蒂揚起手來,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巴掌甩出去,打在了熊英祺的臉上。
清脆的掌聲,就連外面的員工都聽到了。
熊英祺的話被中斷了,目光一直看着尤蒂,感受着臉上的火辣。
尤蒂在甩出這一巴掌後,整個人已經虛弱到連呼吸都覺得痛了。
“熊英祺,”尤蒂的聲音很輕,很縹緲的那種,“我的世界裡,一直都是純粹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說完,尤蒂直接閉上眼睛,在熊英祺面前倒了下去。
“尤蒂,尤蒂。”熊英祺立馬反應過來,急忙伸出手去,攔腰抱住尤蒂,沒有讓她倒下去。
“尤蒂,醒醒,尤蒂。”熊英祺喊着,可是喊了好久,都沒有喊醒尤蒂。
熊英祺徹底慌了,但是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直接打橫抱起尤蒂,衝出辦公室,去往醫院。
……
去往醫院的路上,熊英祺給岳父岳母打了電話。
來到醫院,熊英祺在醫生的安排下,陪着尤蒂到急救室門口後,熊英祺才止步。
站在急救室門口等着,熊英祺心裡全是後悔和歉意。
希望尤蒂醒過來,她怎麼責怪自己都行,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自己只要她沒事,只要她別離開自己。
不一會兒,尤威和樑思初來了。
“爸,媽。”熊英祺看到岳父岳母,問候了一聲。
“尤蒂怎麼樣?”樑思初心裡很擔心女兒,剛站穩腳後就問女婿。
“現在還不知道情況,”熊英祺如實說,“醫生一直在裡面,還沒有出來。”
“尤蒂只是暈倒,沒有出其他事情吧?”尤威也擔心女兒。
“嗯,”熊英祺看向岳父,點點頭,“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可能是心理承受不了,纔會暈倒。”
自己心裡的尤蒂是需要全心去呵護的,她不能承受任何事情,也沒有任何承受力,她在自己心裡就是嬌小可人的孩子,需要自己時刻保護着。
尤威聽到後,沒有再說話,只是嘆了口氣。
樑思初這會忍不住,也哭了。
三個人沉默了好久後,尤威最先開口,對熊英祺說道,“英祺,等尤蒂醒來了,你給她好好解釋下。”
尤威說完,看向樑思初。
樑思初點點頭,心裡明白,女兒的事情,讓他們兩個人先溝通,如果之後需要,自己和老伴再和女兒聊,現在先不在女兒面前說什麼。
“嗯,我會的。”熊英祺回答岳父的話。
三個人一直等待到有醫生出來時,才急忙上前去問。
“醫生,我愛人怎麼樣了?”熊英祺問醫生。
“沒什麼大礙,就是身體比較虛弱,”醫生說,“等會病人會轉入病房,你們家屬陪着她,但是切記,別再刺激她的情緒。”
“好的,我知道了。”熊英祺點頭。
“你們誰跟我去辦理下住院手續。”這時一個護士出來,問道。
“我去吧,”熊英祺說完,看向岳父岳母,對他們說道,“爸,媽,你們先去陪着尤蒂,我去辦住院手續。”
“嗯,好。”尤威應聲。
……
病房裡,尤威和樑思初陪在女兒身邊,看着熟睡的樣子,尤威和樑思初心裡很不是滋味。
“哎,尤蒂這性格,還不知道醒來怎麼鬧騰呢?”樑思初憂愁地說道。
女兒的性格自己太清楚,她單純地面對一切,一旦有了她不滿意的事情,她會很果斷地排斥,甚至堅決,那她……會不會對英祺堅決?
尤威心裡也擔心,但是沒有樑思初這麼悲觀,只說道,“等尤蒂醒來看看吧,看情況再說。”
“嗯。”
熊英祺辦完住院手續後,也回到了病房裡,和岳父岳母一起陪着尤蒂。
兩個小時後,尤蒂醒來,慢慢睜開眼睛。
“尤蒂,尤蒂。”熊英祺拉着尤蒂的手,喊道。
“尤蒂。”樑思初也在一旁激動地喊道。
尤蒂腦子裡思緒回來,目光看向一旁,看到了熊英祺,還有父母。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熟悉的大手拉着,尤蒂知道是熊英祺的手,立馬將手從熊英祺的手中抽開。
這樣的動作,熊英祺感受到了,尤威和樑思初也看到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整個病房裡很安靜。
熊英祺知道尤蒂心裡已經想起了,她是疏遠自己的,她心裡是怪自己的。
“尤蒂,我……”熊英祺想要解釋,可是剛說出幾個字,就被尤蒂打斷了。
“出去。”尤蒂冷聲說出兩個字。
一旁的尤威和樑思初這會都沒有打算參與,想先讓英祺爭取下,給女兒解釋之後,看看女兒的反應。
“尤蒂,你聽我說……”熊英祺並不想離開,抓住機會想向尤蒂解釋。
可是這下,尤蒂徹底情緒爆發了,“出去,熊英祺,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啊。”
尤蒂撕心裂肺地吼着,這些聲音聽在熊英祺心裡,熊英祺內心很疼,很難受。
“你混蛋,我不要看見你,我不要和你說話,出去,出去啊。”
尤蒂又是一陣吼,原本身上就沒有力氣,這會吼完後,整個人虛弱地重新躺回去,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全身輕飄飄的。
是不是再沒知覺一點,自己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看到尤蒂這個樣子,樑思初到底是心軟,叫了聲,“英祺……”
熊英祺知道岳母的意思,自己心裡也清楚醫生的叮囑,尤蒂身體很虛,不能再受什麼刺激了。熊英祺看着病牀上的尤蒂,心裡很難受,但還是打算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