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回答了?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柳瑤譏諷地笑着。
“一派胡言!”
白鳴惱羞成怒,“驗什麼身?本座愛徒被你們陷害毀掉一次清白還不夠,你們還想要毀第二次嗎?”
柳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只是提出建議,驗至少可以證明白瀟的清白,不驗,白宗主又有何資格來污衊是我跟蘇葉來給你的愛徒下藥的呢?”
“你……”
白鳴額角青筋暴起,異常憤怒。
“夠了!”
大長老冷着臉打斷了白鳴還想破口罵出的話。
“你們兩爭來爭去都沒有哪一個能夠拿出足夠證據來的,這件事情就暫時放一邊,等葉昊醒過來,再作對證。”
這種事情也能談到一半就放一邊?
蘇葉覺得十分好笑,擡眸看向五位長老,說道:“回諸位長老,其實這件事情不需要葉昊醒過來,我們就可以證明,他們兩人之事,與我和柳瑤沒有半點的關係。”
大長老臉色一沉,目光掃向了白鳴。
看樣子今天白鳴這一遭是討不了好處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件事情給揭過。
但如今這個叫蘇葉的丫頭,似乎並不是很給面子啊……
“老夫說了,這件事情……”
“大長老!”
秦長空高喊了一聲,打斷大長老的話,他摸着兩撇辮子須,笑眯眯地說着:“事情還是一次性地解決地好,既然蘇葉說有辦法,怎麼說也得讓她試一下吧。畢竟不只有白宗主的寶貝徒弟的清白是清白。老夫這兩個學生的清白,就能夠隨便地污衊了。”
聽完他的話。
大長老臉上的表情明顯十分不高興,甚至隱隱有了怒意。
卻被身邊的二長老給按住了手背。
緩了好一會兒,大長老才僵硬地說道:“那你就證明吧。”
蘇葉擡頭,黑眸冷冽灼亮,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劉勇說是我們兩個給白瀟和葉昊下的藥,纔會致使他們做出那樣的行爲。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驗身了……”
說着,她頓了頓,繼續道:“我這個驗身不需要扒掉誰的衣服,作爲煉丹師,一名高級煉丹師,白宗主應該知道,丹藥留在體內,在一定的時間裡,肯定會有殘留痕跡的吧?”
白鳴陰目一眯,陰冷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葉淡淡地笑着,“從後山事件發生到現在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而最低級的媚藥,從服用到結束,殘留在體內的藥效,至少需要兩個時辰以上,纔有可能消退乾淨。”
“換句話說,白瀟和葉昊兩人有沒有被我們下藥,一查身體,就能夠立即查出來了。”
白瀟聽完蘇葉的話,頓時眼睛一亮,興奮地喊了一聲,“查!”
“柳瑤給我下了藥,此時體內肯定還殘留着痕跡!”
這樣一來,柳瑤就怎麼也逃不掉了!
然而白瀟這麼滿口答應,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掉進了蘇葉的陷阱當中。
蘇葉勾脣冷笑,對五位長老說道:“諸位長老可是聽見了,這是白瀟自己要求要查的,請諸位長老們允許將昏迷的葉昊也帶過來,我們,當衆驗身!”
五位長老面面相覷,又看了看白鳴沉重示意可以的表情。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准許了蘇葉的要求。
也恰好在此時,古一巖,沈夢沉以及明玄宗宗主明立峰趕了過來。
說明了來意之後,便被允許留了下來。
對於古一巖三人,五位長老的態度還是十分地客氣恭敬的。
畢竟他們知道煉丹師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
然而白鳴卻不一樣,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看着古一巖幾人,就越發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似乎自己和白瀟,正在一步步地往蘇葉設計的陷阱下跳。
等到葉昊被擡進來的那一剎,他的這種預感越發地強烈了。
“古一巖會長是煉丹界最有權威的煉丹師,爲表真實性,就讓古會長先行檢驗吧?”
秦長空提議道。
五位長老也沒有反對,因爲葉昊情況特殊,所以便讓古一巖先檢驗他了。
畢竟是高級煉丹師,人吃了什麼丹藥,有什麼反應,直到什麼時候反應結束,可以說是一清二楚了。
也只有到達了這種境界,才能夠稱之爲真正煉丹師。
所以,古一巖的診斷很快,他沉聲說道:“葉昊的身體並沒有服用任何一種媚藥的跡象。”
“不可能!”
白瀟半分不信,咬牙篤定地說道:“若不是被下藥,他又是如何動情的?”
而且動作和慾望,比昨天夜裡還要劇烈和狂熱。
完全不像是正常的樣子。
古一巖臉色驟然冰冷下來,“不信,那就請白宗主來驗一下即可。”
白鳴沒有回話,然而行動快速地走到了葉昊的面前,按住了他的脈搏。
不到十息的時間,他臉上也出現了驚愕的表情。
然後又細細地查探了一次,沒有絲毫中了媚藥的跡象。
難不成葉昊真的是突然就這麼發情起來了?
“白宗主以爲如何?”
古一巖冷冷地問道,語氣中透着幾分譏諷不屑。
白鳴還能說什麼,檢驗結果就擺在面前。
這裡除了他,還有好幾個煉丹師。
無論哪一個煉丹師上手,都絕無可能診斷出葉昊體內有媚藥的結果。
然而他們不知道。
葉昊中的是媚術,而且還是柳瑤悄然放出了紫魅加強的媚術。
不是媚藥,自然沒有人會找到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就連葉昊自己本人,大概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爲何會突然那般地衝動。
衆人看白鳴一副沉默的樣子,就知道是什麼個情況了。
白瀟不相信,立馬跑到了古一巖的面前,對着他伸出自己的手腕,急急地說道:“那你看看我,我是真的被柳瑤餵了藥的!”
“嗤。”
柳瑤譏諷一笑,看着白瀟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
那枚丹藥是蘇葉給她的。
特意爲白瀟準備的。
專門對付白瀟這種空有煉丹天賦,卻沒有煉丹實才的人。
所以白瀟壓根就想不到。
柳瑤給她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媚藥。
也絕對不可能在她體內留下什麼藥效痕跡!
看着白瀟急不可耐的樣子。
古一巖緊擰着眉頭,伸手探上了她的脈搏。
如古井般深沉的黑眸忽而劃過一抹凌厲寒光,看得白瀟心頭一驚,嚇得想要縮回自己的手腕。
“怎麼樣?”
秦長空沉聲詢問道。
看着古一巖突然變冷的眼神,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古一巖沒有回答,掐住白瀟手腕的手指卻越發用力。
白瀟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痛呼一聲,“放開我,好疼!”
白鳴見狀,立馬上前就要打掉古一巖的手。
古一巖冷哼一聲,在他下手的那一剎,猛地鬆開了白瀟的手腕。
白瀟的身體因爲慣性一下子向後倒去,白鳴立刻伸手將人扶住,怒視着古一巖,“古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古一巖眸光平靜,語氣冷淡地說道:“沒有,不小心手滑了。白宗主的愛徒,身上也沒有絲毫服用過媚藥的痕跡。”
“不可能!”
白瀟憤怒地嘶吼着,怒指柳瑤,“她明明在我嘴裡塞了丹藥,分明就是媚藥!都是她,還有蘇葉,她們兩個陷害的我!”
白鳴聽完古一巖的話也萬分驚愕,一手掐住了白瀟的手腕。
不一會兒,臉就黑沉如同鍋底一般了。
這樣的情況,不需要再開口詢問,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五個長老對視一眼,暗自搖了搖頭。
白瀟今日所做,已經變成了自取其辱。
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二人敗壞學院一事已經是肯定的了。
處分絕對是少不了了。
大長老起身,神情嚴肅而凝重地掃了一眼昏迷的葉昊和有點發瘋的白瀟,厲聲說道:“白瀟和葉昊,擾亂學院風紀,記大過兩次,若敢再犯,剔除學籍,逐出九星學院!”
“不……”
白瀟滿臉淚痕地在白鳴的懷裡掙扎着。
白鳴臉色陰沉,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
一邊還要對大長老低頭,“小徒情緒不穩定,白某就在這裡代替小徒感謝諸位長老的寬情處理了。”
說完,白瀟還不依不饒地想要掙脫出來。
白鳴心一狠,一個手刀下去,就把白瀟給打暈了。
向幾個長老告辭後,路過柳瑤和蘇葉身邊,陰目狠狠地剜了蘇葉一眼,彷彿要將她千刀萬剮都難解心頭之恨般陰戾一笑。
緊接着,頭也不回地扛着白瀟快步走出了長老會大門。
見那師徒狼狽的離去。
柳瑤有一種十分解恨的感覺。
他孃的!
總算把你整老孃的仇給狠狠報回來了!
哼。
記大過。
你敢讓老孃記一個,老孃還你雙倍!
然而,記兩個大過看起來有些嚴重。
但大長老說的話,分明就已經包庇了白瀟。
這一點也只有秦長空和花喬兩人最爲明瞭了。
敗壞學院風紀,這樣的學生,本應該逐出內院的。
但大長老對此卻隻字不提。
只單單給記過兩次而已!
也好在柳瑤和蘇葉不懂,否則這是得要有多委屈。
秦長空和花喬對視一眼。
前者對後者搖了搖頭,發出一聲幾不可聞地沉嘆。
花喬就知道。
胖爺這是對長老會,徹底地寒了心了。
然而,事情也卻並沒有因此結束……
接踵而來的是五長老起身,眸光凌厲直射蘇葉和柳瑤,怒聲質問:“那兩個黑衣人,與你們二人到底是何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