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涵拐過樓道並沒有走遠,也不知爲什麼,她倚在牆壁上聽到了他們剛纔的對話。
歐陽樺燁,聖天集團的大少爺,身價超過上億。他的未婚妻是金興集團的千金,也就是和自己簽下協議的那個女人。睿涵也是前兩天從八卦和財經雜誌上了解到的這一切。
緩緩邁步朝醫院的大門走去,睿涵悄悄地對自己說:“這兩個人和自己不屬於同一類,自己只是爲了救媽媽才偶爾與他們有了交集,希望以後不要再碰面。”
睿涵一直走到了街對面,她沒有留意到身後那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一直在跟蹤着她。
他是馮莎莎的司機兼保鏢,名叫趙永利,以前在馮父手下,後來就侍候馮莎莎了。他掏出手機,給馮莎莎撥電話。
“喂,小姐,那個女人剛纔在醫院裡又和歐陽少爺碰面了!”
“嗯——”電話的那一端,馮莎莎強壓住妒火,故作無所謂地說道:“這也沒什麼,他媽媽和龍子維住在同一所醫院碰到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你給我盯緊她,不要讓這個小賤人才有可乘之機!”
“是,小姐,我一定會嚴密監視她!”
撂下電話,馮莎莎氣急敗壞地將手機丟到了牀上。
“莎莎,大功告成,你應該感到高興纔是!”馮莎莎的媽媽李金梅邁着迤邐的步子走到女兒的身旁。
“媽媽,我知道話雖如此。可是我看那個小賤人似乎沒那麼簡單!我這心裡不知爲什麼總覺得七上八下的!沒想到她還是個處女,爲了牀單上的血跡害我向樺燁解釋了半天。我只得說我房事時候突然來了月事,這下害得我自己也不能跟樺燁親熱了!”馮莎莎懊惱地向母親訴着苦,絲毫也不避諱自己的**。
“傻孩子,樺燁他百分百的認爲昨天晚上牀上的是你,你又有什麼可擔憂的呢?不就幾天不能親熱嗎?女兒呀,你可切記小不忍則亂大謀,以後等那個女孩有了,你也一起要裝懷孕,到時的辛苦你可要有思想準備呀!再說,你們現在到底只是訂婚同居在一起,身爲一個女孩子在這一方面到底還是矜持些好。”李金梅疼愛地撫摸着女兒的手。
自己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火爆了些,遇事也總是沉不住氣,真的需要自己日後好好的幫助,才能坐穩她歐陽家族大少奶奶的位置。
“媽媽,有您這位女諸葛在後面謀劃,女兒真的什麼也不用擔心了!”馮莎莎鑽道母親的懷裡撒起嬌來。
“你呀,其實比媽媽聰明多了。日後只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就更好了!要知道‘急則亂,亂則失”
“女兒悉聽尊教!”
“對了,莎莎,你不是和樺燁約好了要到一家法國餐廳用餐嗎?定的幾點?”
“一點鐘!”
“那好,咱們母女倆先去吃早餐,回頭媽媽陪你去做頭髮做美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歐陽樺燁一看見你,眼睛就再也拔不出來!”
“媽——看您說的!”馮莎莎被母親的玩笑話逗得樂起來,“哎,對了媽媽,說來也真巧,那個小賤人和我還有幾分相像呢!我也是出於這點才選中她的!”
“哦?”這句話讓李金梅特別注意起來,“她是幹什麼的?家裡還有什麼人?”
“她是珠大的大三學生,家人好像只有一個媽媽吧!她媽媽得了嚴重的腎衰竭,正躺在醫院裡等着換腎。我也是用這個作爲要挾的藉口的,那小賤人急等着用錢呢!”馮莎莎一邊打開衣櫃認真地挑選着衣服,一邊說着。
“媽媽,您說我是穿橘紅的這件還是穿粉紫的這件?”拿着兩件做工考究的長裙,馮莎莎徵詢母親的意見,這才發現,母親正凝眉思忖着什麼。
“媽媽,怎麼了?您在想什麼?”放下裙子,馮莎莎輕輕推推母親,狐疑地問道。
“哦,沒什麼?”李金梅倏然回神,朝着女兒微微一笑,看着牀上的諸多衣服,隨便撿起一件,往女兒身上比試着說道:“我的女兒天生麗質、魔鬼身材,無論哪件衣服穿在你身上,都會綻放異彩的!就這件寶藍的吧!我熟悉那家餐廳的裝修色調,你穿這件寶藍的,肯定會美麗奪目,驚豔四座!”
距離協和醫院一公里外的粥旺食府,睿涵的一雙秀目正在打量着價目表,裁奪着該給媽媽買哪粉粥。
睿涵的媽媽最喜歡喝粥,原來沒病的時候,總爲睿涵煲粥。睿涵真後悔自己沒有學到媽媽的手藝,現在媽媽病了,她都不能爲媽媽煮一碗可口的粥。
粥旺食府是錦城最有名的食府,專以做粥食著名。睿涵就想讓媽媽嘗一嘗這號稱“天下第一粥”食府裡的粥,不過價格真是令人咋舌呀!一碗皮蛋瘦肉粥竟然賣到三十元!
睿涵摸摸口袋,只有二百元錢了。那天馮莎莎給的三十萬,盡數交付給醫院,除了還上先前的欠賬,也支付了手術費的三分之一。
買還是不買呢?她猶豫起來。
“小姐,請問你買哪種粥?”售貨員看着一直遲疑不決的睿涵忍不住開口問道。
“要,八寶雪梨粥和皮蛋瘦肉粥各來一份!”一個朗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學長!怎麼是你?”回頭一看,睿涵驚喜地喊道。
身後站着一個剛健俊朗的男子,濃密的一頭黑髮,理成陽光的髮型,寬闊飽滿的額頭下兩道濃黑的劍眉,眼睛雖然不是很大,但時刻都放射出爍爍的光芒。他也是珠大的學生,已經上大四了,學生會主席,名叫蘭明軒。
“睿涵,伯母怎麼樣了?”蘭明軒一邊關切地問着,一邊接過售貨員遞過來的粥,“就知道伯母愛喝粥,今天想特意買來送去,可巧就碰到了你!”
“這……學長你太客氣了!兩份粥要五十多元了,我給你錢吧!”
這個睿涵,爲什麼總是和自己這般客氣呢?這可是蘭明軒最不希望的。想到這裡,他故作生氣道:“睿涵,你要再這麼和我外道,我可就真生氣了!怎麼說你也是學生會的幹部,伯母得了這麼重的病,我這個做主席的盡點心不是應該的麼?”
“那就謝謝學長了!”睿涵燦然一笑。
蘭明軒頓時覺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