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從樺燁的眼神裡看出了他對睿涵的萬分掛念,於是連忙說道:“好好,你不要急,我這就去看她。”
剛走了幾步,又快速地折回來說道:“對了,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你留下,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只管給我打電話。”
他本來不想這麼做,好不容易甩脫了這麼一個情敵,憑私心說他不想再碰到樺燁。可是對方如此重情重義,他蘭明軒也不能太顯得小肚雞腸了吧?
“也是。”樺燁連忙掏出手機記下了明軒的號碼。
“有事一定要打給我,不要客氣。”蘭明軒又叮囑了一句這才轉身離去。
兩個警察看着樺燁焦急的臉龐,幾次想問,又把話嚥了回去。
“燁,你這是怎麼搞的嗎?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馮莎莎扭着腰肢走了過來,語氣略顯嬌嗔。
“哦,莎莎,對不起,是向榮出事了。他被高空拋下來的重物砸中頭部,現正搶救着!”
“呀?怎麼會這樣?”馮莎莎紅潤的小口張成了一個o字。心底暗暗竊喜,這個該死的傢伙,早就應該有今天的遭遇。
“莎莎,對不起。”雖然向榮的事成爲樺燁一個很好的藉口,可剛纔想起自己曾意圖去看睿涵,現在面對着馮莎莎還是感到有些內疚。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之間何來這麼客套!樺燁,你千萬別急,向榮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熬過這一關的。”馮莎莎輕輕攬住樺燁的手臂,語氣極具溫柔。
“謝謝你莎莎!”樺燁伸出手臂將馮莎莎緊緊地摟在懷裡,方纔失重的心彷彿找到了一點依託。
又等了半個小時,手術室門前的燈終於熄滅了。
醫生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
“大夫,怎麼樣了?”樺燁急切地上前詢問。
“我們盡了很大努力,患者的生命是保住了,可是神智卻暫時不會復甦。”
“這是什麼意思?”樺燁剛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也就是他要成一個植物人!”
“什麼?”傷心的淚水涌出了樺燁的眼眶。
“他還能不能甦醒?”
“這很難說!”
“燁,你先別急,現在醫學這麼昌明,肯定能治好他的。”馮莎莎急忙扶住險些摔倒的樺燁。
她本來聽到手術成功心裡老大的不高興,現在聽說向榮以後要成植物人,重獲欣喜,不出人命的情況下又給自己掃除了這個障礙的確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趙永利這次幹得挺漂亮,回去定要好好賞賜他。
“歐陽先生,我們很遺憾你的這位保鏢遭此厄運,我們更想快些將犯罪嫌疑人繩之於法,爲了幫我們儘快破案,還請您合作。”年長的警察又上前發問。
而樺燁依然不願相信這樣的事實,他苦惱地抱着頭,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麻煩請兩位警官詳細告訴我,我一定會好好配合兩位警官的工作。”馮莎莎聞言,心中別地一跳,她不露聲色地問道。
“那也好,那就請歐陽太太告訴我們詳細的情況吧!”年輕警察明顯對長相漂亮,說話文雅客氣地馮莎莎頗有好感,加上在這等了這麼半天,也早煩了,也想完事趕緊收工。
“兩位警官請稍等一會兒,我安頓好我未婚夫,就配合你們的工作。”
“好,請便!”
馮莎莎連忙給趙永利掛電話,後者在十分鐘後就匆匆趕到,他臉不變色心不跳,這是一點也看不出剛操縱一起傷人案後的慌張。
“你先送先生回去休息吧。我還要回答兩位警官的幾個問題。”馮莎莎使了個眼色。
“小姐只管放心,我送完了先生就回來接您。”
“兩位警官請問吧!”馮莎莎看着趙永利攙扶着樺燁離去,這才轉身客氣地問道。
“請問兩位是什麼時間來到醫院的?”年輕的警察掏出一個本子。
“我們是上午九點多到的,我的手臂燙傷了……”
在醫院的另一處,明軒已經呆呆地站在門口半個多小時了。不知爲什麼,就是不敢跨進這個門。那天晚上,睿涵那極具攻擊性的言辭彷彿還響在耳邊,倒不是因爲記恨她,而是因爲他竟然極度的不自信起來。尤其那天還惹得伯母跟睿大發了脾氣,他實在不知道看見睿涵的第一句話該怎麼說。他盼着睿涵能走出來。可偏偏這麼久,睿涵也不曾出來。
又等了一會兒,只聽門輕輕一響。睿涵終於提着暖瓶走了出來。
“睿涵!”明軒輕聲喚道。
睿涵明顯一驚,擡頭看見略顯憔悴的明軒,心頭略過一絲內疚。那天的話的確說得有些重了。“學長,這幾天你好麼?”
明軒很想說,我不好,沒有你的日子我怎麼可能好。但轉瞬一想,若是那樣說,肯定無形中又要給睿涵壓力,所以自己還是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給予她關心吧。遂囁嚅着說:“我挺好的,就是同學們都挺惦記你。就一直推選我來看看你,順便和你說說學校裡的事。”話說完了,他才覺得自己這個藉口編得確實不怎麼樣。
多麼善意的謊言!但確實打動了睿涵。她莞爾一笑說道:“好吧,我去打瓶開水,回頭咱們去附近地咖啡廳聊一聊吧!”
“好呀,我來幫你!”蘭明軒立刻欣喜地搶過睿涵手裡的暖瓶。
明軒和睿涵在咖啡廳小坐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說話,時刻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生怕說什麼過火的話惹的睿涵又對他下逐客令。
面對着這麼一個癡心的男人,睿涵心底泛出了酸澀。一次次的拒絕,卻不能打消他的癡情,那麼,她只能期盼老天爺能保佑他們維持一段純潔的友誼吧。
明軒隨後將睿涵送回醫院,便決定去財務室問問樺燁的那筆錢。
到了財務室,報上姓名,人家早就知道了,隨即一張三十萬的活期存單給了他,說是歐陽先生剛剛打電話吩咐下的。
“那林睿涵母親的手術費用呢?”明軒不明所以地問。
“睿涵已經都交齊了呀,難道她沒有告訴你?”
“哦,可能他沒來得及告訴我,謝謝。”走出財務室,他一肚子疑惑,睿涵哪來這麼多錢付手術費呢?
雖然迷惑,但他也清楚這時候不適宜問,他選擇馬上把這筆錢以睿涵名字存起來。他是學生會主席,學生會委員的身份證號碼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