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程蕭猛地一下喊住了她,說道:“我是什麼時候,說已經同意了?”
田馨不住的挑眉,反問着:“那這件事情上,你還有理由說不同意嗎?”
程蕭咬牙切齒,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田馨說,她有辦法,看她那麼自信的樣子,他也不能錯過一絲一毫。
所以只能相信。
澤炎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眼前就浮現出各式各樣的場景。
偶然間看到的一個場景,讓他的心恍然被撞擊了一下。
讓蘇瑾恩留下來,是一個不好的選擇。
他睜開眼睛,隨後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歡歡的說着:“我不需要任何助理。”
當澤炎都已經說話了,田馨就更加沒辦法了。
程蕭不住的挑眉,“既然這樣的話,田馨你就跟着蘇瑾恩一起走吧。”
“我都說了我有辦法幫晚歌的!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我就是不喜歡蘇瑾恩住在這裡。”程蕭很坦然的說着,目光隨後轉向了澤炎,“這件事情,讓澤炎做主吧。”
畢竟……他們現在是一個團隊的,對於治療晚歌,還是讓他們互相商討比較好。
田馨就把目光放到了澤炎的身上,問着:“爲什麼不需要?”
“我覺得不需要,那就是不需要。”澤炎說着就已經站了起來,說着:“我吃飽了,你們繼續。”
好似要逃離的樣子,田馨猛然追了上去,就留下蘇瑾恩一個人面對着一羣人。
暗月在旁邊不停的問着:“蘇瑾恩,你就老實說吧!你爲什麼那麼迫切的想要留下來?到底是爲了晚歌還是爲了田馨?!”
其實在場的他們都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說。
果然聽到了這個,蘇瑾恩的眸子裡就迸發出一種訊息,這是我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他們就不問了,程蕭就冷哼,“不管這一次你是爲了誰,我都不會允許你住在這裡的!”
他的態度已經很堅決了,擺明了不想讓蘇瑾恩住在這裡。
蘇瑾恩同樣冷哼,“可是我都已經決定住在這裡了,那麼我就不會走!”
程蕭不由的怒了,嘲諷着:“你怎麼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開你?!”
“不要把我說得那麼不堪,你追着晚歌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大傢伙一聽,就知道了,原來這一次不是衝着晚歌過來的!
他們都明白的道理,程蕭就是不明白了!一直堅持着,蘇瑾恩就是因爲晚歌纔會過來的。
慕晚歌低着頭,程蕭這個時候就把炮火對準了她,“你當初的時候真的是那麼想的?”
“沒有啊沒有啊!”她滿是無辜的搖搖頭,最後把視線落在了蘇瑾恩的身上,“我好心幫你留下來跟田馨相處!你就是那麼回報我的?!”
“我知道了!我不說了還不行!”
程蕭冷冷的看了一眼她,問着:“你飯吃好了嗎?”
“我……我還沒……”
“那就快吃!不要跟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說這些!”
慕晚歌一接收到程蕭掃射過來的危險光芒,就只能硬着頭皮吃飯了。
而另一邊,澤炎要回到自己的房間,而下一秒門就已經落到了田馨的手裡,他不讓她關上門。
最終,好看的眉宇緊緊的蹙在一起了,反問着:“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澤炎,不讓我做你助理,還有不讓蘇瑾恩留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我沒有不讓你們留下來。”
一聽到這個回答她不由的瞪大了眸子,反問着:“難道不是嗎?剛纔你在大廳裡的時候就是這個意思!”
他的視線最終落到了她的身上,“我的意思是,多餘的人,只會妨礙工作。”
“是嗎?你都不知道,萬一蘇瑾恩不是多餘的人呢?”
這話,讓澤炎的眸子都變了變,隨後就看到他整個身子都傾斜了過來,黑色的陰影籠罩着她,頓時,就感受到了一絲緊迫感。
澤炎身上散發出來的神秘氣息讓她怎麼都沒有辦法喘過氣來,總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看不清的色彩。
有時候她想要去看看裡面是什麼,都未果。
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田馨也愣了一下,有些顫抖的看着她,問着:“你,你要幹什麼?”
他閉上了眼睛,她擡起頭的時候還可以看到他眼睛上的睫毛,纖細纖長。
甚至比一個女人的還要長。
腦海裡不停的閃過畫面,只不過這一次,卻很清晰。
也許,就是因爲她站在他面前的原因,纔會越發清晰。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越是長時間的被他看了那麼久,心裡的慌亂就越發明顯了。
他這是怎麼了?讓她的心都跟着慌亂了起來。
“澤炎,你爲什麼要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她很清晰的問着,眼神也是看着他的。
他薄脣微啓,好似要開口說話了。可是他並沒有,而是一直看着她,從頭髮,到鞋子。
被這樣的目光她弄得有些崩潰了,忍不住說着:“你爲什麼就是不說?可以跟我說了吧?!”
她要走,手腕已經被一隻手拽住了,透過薄薄的面料她還是依稀可以感受到,他手腕上面傳來的冰冷。
這樣的溫度讓她下意識的抖了抖,轉過身疑惑的問着:“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跟我說了。”
“我想……我未來,可能會愛上你。”
田馨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好似一個雷從天空劃過,直直的落在了她的頭頂。
她一下子就被他的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最後爲了緩解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憤,她只能乾笑的推開了他的手,說着:“你肯定是想多了……肯定是的,怎麼可能呢!”
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會有交集?
更何況,他說了未來!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會知道呢?
想想就不太可能了。
“有可能。”這一次他很堅定的回答着,“也許你不知道,我可以預知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