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顏好久沒有說話,透過秦久的聲音,她似乎也能感覺到蘇安暖離開宋北洋的嚴重性。
但是,就算是現在的她,也不知道蘇安暖到哪裡去了。
那個人恐怕是被傷透了心,所以纔會走得那麼徹底,連一絲蹤影都沒有留下。
“唉……”秦久嘆息了一聲,聲音裡帶着沮喪和無奈。
現在他想要幫宋北洋,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幫他了。
世界那麼大,找一個改名換姓的人,談何容易?
更何況是一個存心躲着他們的人。
一個星期之後,宋北洋出院了。
經過這幾天在醫院的修養,他氣色和臉色都好了很多,但是隻有那雙眼睛,依舊黑沉沉的,望進去的時候,像是望進了一座古井裡,毫無任何波動。
這樣子的他,讓人覺得害怕。
蘇安暖的離開,好像把他身上的生氣也帶走了,他整個人看上去,極端的平靜,而這種平靜,卻是十分的不正常
。
秦久來醫院接他的時候,他已經把出院手續辦好了,男人斜靠在醫院的門口,住院讓他的面容清減了一點,卻無損他絲毫英俊,皮膚在陽光下,比女人還要來的白皙。
他穿着白t恤和淡藍色的牛仔褲,十分休閒的打扮,修長的脖頸,淡漠的眼神,來來往往進出的病人和醫生,視線忍不住往他的身上聚集。
宋北洋微微低下頭,點了一根菸,他呼出一口氣,便聽到不遠處秦久叫他:“北洋!”
煙霧在視線裡散開,他微微擡了擡眼,看到了衝着他揮手的秦久。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出現在一塊,實在是養眼的一幕,四周傳來一陣小幅度的驚歎聲。
宋北洋把剛抽了一口的香菸丟在了垃圾桶裡,走過去微微擡了擡下巴,打趣道:“今天你怎麼有時間來接我?過幾天你就要跟慕容顏結婚了吧?最近挺忙的不是。”
說到結婚二字,秦久瞬間便警惕起來,這兩個字他不敢說出口,也不敢讓宋北洋知道,他一邊開車一邊從反光鏡裡看着男人的臉色,對方表情很淡,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微微放下心來,慢慢的道:“你出院我做兄弟的,哪有不親自出來接的道理?怎麼樣,想去哪裡?”
“酒吧吧。”
“酒吧?”秦久一瞬間把車停了下來,轉過頭去看了看宋北洋,“不是吧?你剛因爲胃出血住院呢,去酒吧幹什麼?”
宋北洋似乎是覺得好笑,他看着秦久,漫不經心的笑道:“去酒吧能幹什麼?當然是喝酒了。”
“不行。”秦久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現在這身子骨,喝什麼酒?”
宋北洋還是笑,卻搖了搖頭,他打開車門要走,這種任性的樣子,讓秦久一個頭兩個大,他把人扯住,叫道:“宋北洋,你別這樣好嗎?我這是關心你!”
宋北洋冷冷看了他一眼:“身體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麼樣,用得着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