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白慕飛?
白慕飛對她做什麼了嗎?
不,不會,他不是那種人。
她只記得,她當時和白慕飛好像都暈倒了,白慕飛還暈在她前面,她暈倒前,要鵑兒叫救護車,可現在……鵑兒……
那杯水……
蘇紫虞不是傻子,可她不敢相信,真的是她嗎?
這些事是鵑兒做的嗎?
可此刻她身處白慕飛的臥房,與他未着寸縷躺在一張牀上,當時這裡就只有她和白慕飛還有蘇紫鵑在,如果不是鵑兒做了什麼,她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了。
“慕飛,你快醒醒!快醒醒!”蘇紫虞一邊用被子裹緊身子,一邊叫醒白慕飛。
這事要真是蘇紫鵑做的,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善事,搞不好,蘇紫鵑已經通知東方翼了,這事她相信她那個妹妹乾的出來。
假如她一直都沒有改變的話,還是當初那個深愛白慕飛,愛而不得,對她恨之入骨的蘇紫鵑,那她就是趁着她暈厥刮花了她的臉,也有可能。
“……”白慕飛被她叫醒的那一刻,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臉色慘白。
尤其當他看到自己和她都未着寸縷,在一張牀上裹着被子,他臉色更難看了,他看着她難看的臉色,沉默了許久,才悠悠說出一句:“紫虞,你別怕,我會對你負責的。”雖然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紫虞肯定不會主動這樣,肯定是他做了什麼。
白慕飛此刻,心中又怕又喜。
怕的是他可能是強迫她做了什麼,喜的是,他們這樣,肯定已經是融爲一體了。
“負責什麼?負什麼責?白慕飛,你趕緊去浴室穿好你的衣服!我要穿衣服走了,繼續待在這裡,誰知道蘇紫鵑會做出什麼事來!你還沒清醒嗎?我們是喝了她給的水才暈倒的,我不信她是爲了讓我們在一起。”
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要發生了。
該死,她就不該輕信了蘇紫鵑!
一個人要改過自新,哪有那麼快,現在回想起每一幕,蘇紫慕都心涼的後怕。
什麼時候,她印象中可愛的妹妹,變成了這麼可怕的人。
尖銳刻薄,百般心計,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
想到這裡,蘇紫虞心中十分悲涼,白慕飛被她一番吼,吼的都有些摸不着北了,蘇紫虞急了,忍不住朝他罵道:“你還不快去穿上衣服,難不成你想害死我嗎?還有整個蘇家,你自己!你不要命了?”
她總覺得,蘇紫鵑一定會做點什麼,她掃了一眼牆壁上掛着的鐘,他們喝水的時間,已經是一個小時多以前了。
一個小時,可以做的事太多了。
鵑兒,你到底想做什麼?
眼中填滿陰霾,別過臉去,蘇紫虞不看他,白慕飛光着身子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就往浴室走。
白慕飛進了浴室後,蘇紫虞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地上她的衣物。
心裡十分恐慌,蘇紫虞抱着一絲僥倖,叫了蘇紫鵑一聲:“鵑兒,你在嗎?蘇紫鵑。”
沒有人應聲,她拿起白慕飛的手機給蘇紫鵑打了電話,可電話那邊,除了‘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什麼都沒有。
她關機了。
真的是她。
蘇紫虞異常冷靜的觀察着整個屋裡大大小小的狀況,強迫自己不去慌張。
“紫虞,這都是真的嗎?紫鵑設計我們了?”白慕飛有些恍然,他有些分不清了,難道這是蘇紫鵑在幫他,幫他得到蘇紫虞?
可……她做這件事,沒跟他說,也沒有一絲絲透露,並且,他仔細想想,並不覺得自己對蘇紫虞有做過什麼。
見他穿戴整齊從浴室出來,蘇紫虞一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幾乎咬牙,快要哭出來:“她可是我親妹妹,她怎麼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我從小到大對她那麼好!真是白眼狼!”
聽着她憤憤的罵聲,白慕飛終於確定,蘇紫鵑利用了他。
她利用他對蘇紫虞的放不下和喜歡,讓他和紫虞頻頻接觸,以此來達到她的目的,可她的目的是什麼?
就只是迷暈他們,把他們扒光了丟上牀這麼簡單?
不可能。
“紫虞有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坦白一下。”他覺得都到這一步了,要是他什麼都不說,到時候事情由蘇紫鵑來說,紫虞定然會恨他。
還是自己坦白吧。
“什麼事?你說。”這種事都發生了,她不怕更可怕的事發生了。
蘇紫鵑跟她之間的姐妹情,完了……
手心發涼,她看都不願多看白慕飛一眼,天知道要是這事被東方翼知道了,他會怎麼對付他們。
即使他們什麼都沒做,可誰來證明?
好在,目前東方翼還什麼都不知道。tqR1
“紫鵑之前找我,說你被東方翼欺負的很慘,他對你做了各種過分的事,甚至於和他那個未婚妻一起羞辱你,還說,你跟她說過,你留在東方翼身邊,全然是爲了我的安全,你是逼不得已的,而且你心裡喜歡的人還是我,自始至終,你的心裡都只有我,說要我和你頻頻接觸,多見見面,約會……”
“夠了!別說了!我知道了!她在騙你,也在騙我!她把我們當傻子一樣,把我們還有媽媽她們騙的團團轉,她從來就沒有改變過,她現在只是變本加厲,越來越可怕了!她居然變得這麼心計!使這種手段害我們!”
蘇紫虞厲聲打斷他的話,氣的渾身直髮抖。
她怎麼有這種妹妹?
她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紫虞,你先別急,也許事情沒我們想的這麼糟糕,給她打電話,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白慕飛看不得她委屈難受的樣子,尤其是那雙眼中,飽含絕望和恐慌。
蘇紫虞的臉色幾乎跌到零下,嗤笑着看着他,嘴裡發出的聲音發顫:“我剛纔打過了,她關機了,當時屋裡只有我們三個,水也是她給我們倒的,如果不是她,不會有別人!!”
況且,蘇紫鵑絕對有理由這麼對她!
她從前就說過很多次,要讓她不得好死,過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