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笑了,你這樣我會很難受。”心裡分明不舒服,偏偏要強顏歡笑。秋玲捧住蘇紫虞的臉,一雙眼眸滿滿的擔憂。東方翼這個惡魔,她恨不得他從來就不曾出現過。
“我開心啊,我忍不住笑啊,我要慶祝,走,我們去慶祝。”不容秋玲拒絕,蘇紫虞拉着她就往外走。
想想,明天就週六也沒什麼大事,秋玲就由着她去了。
兩人找了家小館坐下來,一人喊了幾瓶酒。
蘇紫虞嘩嘩地往嘴巴里灌着酒,彷彿喝白開水一般。
“紫虞,你不能喝那麼急。”秋玲擔心地要去抓她的瓶子。
“我高興,玲子,我好高興啊,來,咱姐妹今天不醉不歸啊。”
蘇紫虞拿着酒瓶,“嘭”地碰上秋玲的,昂起雪白的脖頸豪爽地喝起來。
秋玲從來沒有見過蘇紫虞這麼豪氣地喝酒,或許,她真的心裡難受,如果她喝醉了能好受些,她也不想攔着她了。
沒幾下子,蘇紫虞喝光了四瓶啤酒,那已經是她的底線了,現在還有七八分清醒,再喝就真的醉徹底了。
她再要拿酒的時候,秋玲按住了她的手。
蘇紫虞酡紅着一張小臉,委屈地撅嘴,“今天高興,讓我喝。”看見秋玲的酒瓶子裡還有大半瓶,她不管不顧,直接抓過來就往嘴巴里灌。
“紫虞……”眼睜睜看着她把酒喝完,然後軟軟地爬在地上。秋玲頭疼了,早知道就不讓她來喝酒了。tqR1
剛好,蘇紫虞的電話響了。
小身板趴在桌上,擰了擰眉,沒有動靜了。
秋玲無語望天,見她電話持續響過不停,拿過來一看上面跳動的“惡魔”字樣,知道是東方翼,瞬間心底那個火氣兒,噌噌往上冒。
是的,平時,她也挺懼怕這個男人來着,可是,看自己姐妹醉得癱軟在桌上,她瞬間就忘記了東方翼是誰了,撩起嗓子就不爽地吼,“幹什麼,紫虞不在,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
電話那頭怔了怔,顯然沒想到不是蘇紫虞接電話,“蘇紫虞在哪裡?”東方翼冷冰冰的聲音傳進秋玲的耳膜,彷彿能將她整個人都凍成冰棍一般。
秋玲渾身打了個機靈,瞬間挺直了腰板,“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不知道!”
正要掛電話,只聽東方翼攝人心魄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想死?”聲音裡的冰寒,彷彿能將電話信號瞬間凍住。
秋玲再次抖了抖,艾瑪,這個死男人,她是而被威脅大的嗎?
“世界多麼美好,我還沒活夠呢,你想死?”秋玲不怕死的反問過去。
東方翼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對秋玲發出最後通告,“不說?那你記得通知蘇紫虞她家將被夷爲平地,還有記得給她母親,不,還有所有家人收屍。”
彷彿有桶冰水從頭倒下來一般,秋玲渾身冷得通透。
夷爲平地?
給她所有家人收屍?
艾瑪,太狠了!太狠了!
這個男人特麼不是人!
“你,你你……”秋玲雖然咬牙切齒,但是,好吧,她不敢造次。東方翼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大,不是她能想象的。她相信,如果不告訴他蘇紫虞的下落,那貨抄紫虞的家,害紫虞的家人秒秒鐘的事情。
電話裡靜得瘮人,秋玲知道東方翼在等着她的回話。
撐着額際,看了眼趴在桌上的蘇紫虞,爲今之計,她也只得將好姐妹送入虎口了。
火大得不行啊,但是秋玲也不得咬牙將這裡的地址告訴了東方翼。
不過二十分鐘時間,東方翼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小館的門口。
那張俊臉,在看見蘇紫虞醉得趴到桌上時,瞬間黑沉無邊,彷彿是來自地獄的索命閻羅。
看都沒看秋玲一眼,他彎下頎長的身形,直接將蘇紫虞打橫抱起來就往外走。
“喂,喂……你不準欺負我家紫虞……”秋玲在身後追着。
東方翼頭也沒回徑直走掉,完全把秋玲當成了空氣。
吼,囂張的男人!秋玲揮着小拳頭,衝着東方翼的背影踹着,恨不得將他的後背踹出幾個大窟窿。
“少爺,蘇小姐這是怎麼了?”山莊裡,迎接東方翼回家的勃朗特看見蘇紫虞被抱下車,渾身軟綿綿的,趕緊上前問道。
秦牧在一旁使了個眼色,勃朗特趕緊閉嘴,瞬間就聞到了自蘇紫虞身上散發的酒味。
少爺此次去法國,和那邊鬧得不愉快。剛從法國回來,就急巴巴地去接蘇小姐,誰知這丫頭竟然酩酊大醉。一看自家少爺的臉,就知道他有生氣。
不敢多管閒事,勃朗特示意着一旁的傭人趕緊散開,免得礙了少爺的眼。
東方翼一路抱着蘇紫虞走進浴室,渾身散發的酒氣令他眉頭皺成了疙瘩。
放滿熱水,將蘇紫虞丟進水裡,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她嗆咳着,掙扎着要站起身來。
東方翼摁着她,擡起她的下頜,“蘇紫虞,長本事了,竟然敢喝成一灘爛泥!”
蘇紫虞醉得有點厲害,對東方翼渾身釋放出來的懾人氣息一點也不害怕。聽聞耳邊嚶嚶嗡嗡的聲音,她眯了小眼,看了看那張黑沉的俊臉,努力定神,好在她認出了他是誰,一雙手不怕死的爬了上去,“東方翼?你來了……”
就這麼一句,身子一軟,整個人掛在了男人的懷裡,浸溼了他高檔的西服。
東方翼那臉臭的,恨不得把這女人痛打一頓屁股。
額際青筋突突地跳着,最後,看着那張酡紅的臉依賴地靠在自己胸前,不斷地蹭着,紅豔的脣瓣開開合合,嘟囔着什麼,他費力地仔細聆聽,最後總算是弄明白,這女人是在抱怨責怪他呢。
瞬間,心底的某處軟得不像話。
眸光寵溺地看着女人,一張俊臉也變得柔和。
把女人放進浴缸,脫掉自己一身西服,再認命地挽起衣袖,替醉得一塌糊塗的女人收拾。
大總裁他什麼時候伺候別人洗澡了?唯獨蘇紫虞這個好命的女人。
把她洗乾淨,放進被窩,再吹乾她一頭長髮,替她掖好被角。
走出臥室,秦牧和勃朗特依然等候在門外。
“少爺,生日宴會的事情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勃朗特彙報。
“嗯。”東方翼點燃了一支雪茄,往書房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