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眉梢一挑,擡起她的手,將她手背的一面,湊到了她的眼皮底下,“就憑,這個!”
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她的手是被他握着的,從方池夏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自己和他無名指上熠熠奪目的戒指。
兩枚戒指,同樣的款式,並排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對。
這是兩人的婚戒,方池夏買的,婚後,她就一直戴着的。
戴上這個,她的想法很簡單,當時只是爲了回方家時,能有個證明自己已婚的東西存在,之後就一直自然而然戴着了。
但是,洛易北卻很少戴,這是爲數不多的一次。
方池夏買的婚戒也不是名貴的鑽石,是鋯石,比鑽石低了很多個檔次。
像洛易北這種,哪怕襯衣的鈕釦都是純鑽石打造的人,鋯石几乎不會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方池夏買的時候沒期待他戴,更沒想過他有一天會和她一起戴上。
怔怔地看着他的手,她有些震驚,不過,只那麼幾秒的時間,臉色又恢復了自然。
“這個沒有任何意義。”若無其事地將自己手中的戒指取下來,她放進了隨身攜帶的手拿包包裡。
轉身,想要走人,手腕卻被洛易北由後拉了住。
“趁我還有脾氣好好說話的時候,就好好說話,不要逼我用上強制手段。”目光涼薄地往她側臉上一掃,他的話,帶着濃濃的警告。
方池夏沒理他,甩開他的手,繼續走自己的。
洛易北幾步跟上去,也不管兩人身在什麼樣的場合,打橫就將她抱了起來。
方池夏很纖瘦,他抱她,動作很輕巧,行走的步伐還很快,手中仿若無物似的。
他的手臂將她圈固得很緊,像是烙鐵似的,緊緊地箍着方池夏的身體。
“放開我!”方池夏有些惱火,揚起手臂就打了他一下。
想要掙扎,洛易北勒住她的手臂,越像藤條似的,越發的緊了。
他的力度很強勢,甚至半點掙脫的餘地都沒留給她。
方池夏受不了他這麼強硬的處事方式,對他的行爲很窩火,擡起頭,她犀利地諷刺,“怎麼?堂堂容熙的大少爺對付女人就只會用強?”
大步走着自己路的洛易北目光一垂,在她臉上淡淡看了一眼,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然後,淡淡飄出一句,“這也算強?真正的,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他的話說得輕描淡寫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口氣還很邪氣。
方池夏今天晚上一直都沒多大波動的臉,被他氣得紅一陣白一陣,指尖把手心都摳出了深深的印子。
洛易北似乎很享受她現在的表情,比起剛一臉冷淡的她,他覺得,現在的她,順眼多了。
垂眸淡淡瞥了她一眼,他帶着她大步繼續往外走。
方池夏掙扎不開,索性也不做無用功,走出去這一路,從頭到尾話都沒說一句。
洛易北帶着她離開杜蘭伯爵府,打開後車座的門,將她放進去,自己則挨着她坐了下來。
“開車!”側過頭對着前方的司機交代了一句,他反手帶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