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腳步頻率不同,應該不是之前那兩人之一。
吭吭吭吭的聲音,沉穩而內斂,每走一步,步調緩慢,但是卻無形中又給人以一種難以言喻地魄力。
方池夏靜靜地聽着外面的聲音,神經再次一緊。
聽聲音,她知道對方不是一般人!
視線微微側過,不動聲色盯着房門的方向看過去,她的神經再次豎起了防備。
門外的腳步聲在慢慢靠近,在她房門外停下,沒有敲門聲,房門毫無預警地被推了開。
門外站着的男人身形頎長,身高都快抵上門頂了。
腳步往門口一邁,人還沒踏進來,一個花瓶忽然憑空向着他的方向揮過來,眼看就要抵着鼻尖,男人卻手一擡,橫在自己的臉前,避開了突來的攻擊,另一隻手反手將花瓶另一端的手扣了住。
他的反應非常的敏捷,動作快到對方甚至無從防備。
方池夏壓根就不懂得什麼防身之束,手這麼被人剋制,手中拿着的花瓶脫落,痛得臉色有幾分發白,“你放開我!”
她纔是襲擊人的那個人,出乎意外的,對方竟然真的把她的手放了開。
那人似乎並沒有爲難她的意思,又或者是壓根沒把她剛的那一擊放在眼底。
方池夏有點尷尬,手連着甩了好幾次,臉僵硬擡起,想要看清來人的臉,然而,卻在目睹頭頂上方那張銀色面具時愣了住。
是他……
救她的人是他!
戴着面具的男子似乎並不喜歡自己的臉被人這麼近距離地打量,只短暫地和她視線交接了下,在方池夏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情況下,臉一側,避開了她的視線。
方池夏不是不懂規矩的人,別人戴着面具,本身就是不想身份曝光,她和他壓根就不認識,沒必要去扭着他的長相不放。
把自己的目光移開,她對他道了聲謝,“這次的事,謝謝!”
“嗯!”背對着她的男人只是清清冷冷的應了她一聲。
“我們並不認識,爲什麼要救我?”方池夏出乎好奇,本來都已經移開的目光,忍不住再次側了過來。
她好奇的不是他的長相,而是她問的問題。
戴着面具的男人背對着她的,方池夏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他的身姿很挺拔,站得像是一棵屹立的大樹,沒有因她的話掀起半點的風吹葉動。
他對這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很不放在眼底,方池夏的話,他理都沒理會。
他不回答,方池夏只能靠着自己的猜測去想。
一個殺人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的男人,方池夏絕對不會傻白甜的認爲會是好人。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救了她。
對於方池夏而言,不可能沒任何目的。
如果對方是敵,而她自己又跟任何人沒有過恩怨,這人的目的只可能是衝着洛易北。
但是,早前在巴黎的時候,她和洛易北都跟這個男人照過面了,對方並沒有算計洛易北。
跟洛易北沒關,不是敵人,是友的話,方池夏猜測不到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