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目光涼薄的從他扣着方池夏的手上掃過,話雖然說得沒什麼怒意,但是走過來後,他卻做了個非常粗暴的動作。
手拉住方池夏被冷祈寒牽着的那隻手,洛易北很粗暴地直接將她的手腕從冷祈寒的手中扯了出來。
佔有慾十足的一個動作,他的力度很大,有多少怒意,大概就使出了多大的力氣。
方池夏痛得眉頭擰了擰,含怒瞪了他一眼,但是,卻沒當着冷祈寒的面說什麼。
冷祈寒在他的動作下目光明顯的沉了下。
“夫人?”脣角微微往上一挑,他似乎對洛易北的措辭有些不屑。
並沒有理會洛易北剛那話,他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方池夏,“池夏,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嗎?”
方池夏都離開洛家四年了,四年不是四個月!
如果她和洛易北還有可能,那就不可能離開那麼久!
他的話戳中了洛易北現在最頭疼的事。
和方池夏見面的這麼多天,方池夏從來就沒認同過這一身份!
冷祈寒的一句話,讓他的目光也不動聲色看向了身邊的方池夏。
方池夏被兩個這麼盯着,一邊冷祈寒目光森冷如寒冰,一邊洛易北又犀利得好似夜晚的狼,彷彿只要她說錯一個字,就隨時準備撲上來將她拆卸成七八塊似的。
方池夏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她沒站在任何一邊。
“祈寒如果過來是爲了生意,那你先忙吧,改天如果有機會再見再說!”丟下一句話,她也沒等洛易北,徑直往自己和他所住的酒店方向而去。
冷祈寒目送着她的身影離開,眸子微眯了眯,清冷的眸裡似乎多了層霧霾。
洛易北脣角冷冷勾了勾,慢條斯理跟在了她身後。
他對她剛的識時務還算滿意,只是,一想着她的最後一句話,臉色頓時又僵了下來。
有機會再見還準備聚?
他和她這還沒離婚呢,就當着他的面和其他男人預約了?
一想到這兒,洛易北胸口煩悶得慌。
回酒店這一路,他的臉色一直是繃着的。
方池夏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回去後進廚房,準備晚餐,和他很簡單的用了頓餐,之後在行李箱翻找東西,似乎是準備去洗澡。
“這幾年見過冷祈寒?”洛易北幾步走過去,穿着棉拖的腳踹了正在整理行李箱的她一下。
他的動作特別的隨意,像是在逗家裡養的小貓小狗似的。
方池夏背對着他的背脊僵了僵,身體似乎微微地抖了下。
她明顯是憤怒了,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但是沒爆發。
洛易北眼角跳了下,長腿收回,輕咳了聲,目光若無其事轉向窗外,換了種問話方式,“今天是這幾年和冷祈寒的第幾次見面?”
方池夏背對着他的臉緩緩轉過,擡眸瞥了高高在上的他一眼,她脣角牽扯出一抹嘲弄,緩慢卻又異常清晰地吐出一句,“洛先生,請問,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問得輕描淡寫,脣角甚至是微微翹起的。
洛易北被她嗆聲,臉上的表情唰的就凝固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