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和兩人以前一樣。
冷祈寒對她其實一直都很特別，方池夏也知道。
但是，他的特別，她卻分辨不出是什麼情感。
他對她的好，其實並不像喜歡，他的感情也不像洛易北那樣直接。
他對她，反倒更像在照顧家人一樣。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他喜歡過她沒。
現在突然對她說出這種話，這讓方池夏很震驚。
可愣了好一會兒，她又回過了神來。
就像她對洛易北說的，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就算她要離婚，原因只可能出在兩人身上，不會因爲第三個人。
方池夏嘴角微微地牽扯了下，擡起臉龐，她聲音淡淡，“說什麼呢？生活改不改變跟有沒洛易北沒關係，現在在王宮也挺好的，用餐吧！”
她把他的問題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冷祈寒輕闔了闔眸，重新拿起了刀叉。
嚐了兩口食物，冷不防又問，“決定不離了嗎？”
“不知道。”方池夏很坦白的回了他一句。
冷祈寒拿着刀叉的手僵了僵。
才一兩個晚上，這個問題已經變成不確定了嗎？
“用餐吧，待會我得去下圖書館！”方池夏似乎並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多聊，輕垂着頭安靜地繼續用起了自己的餐。
離不離婚這個問題，她現在不想考慮了。
洛易北都明確表明不會第二次籤離婚協議了，她連這關都過不了，還談什麼離婚？
兩個人在餐廳裡把午餐解決，冷祈寒之後見客戶去了，方池夏則開車去了圖書館。
一個人行走在偌大的館內，她一連借了好幾本書，捧着回到王宮的時候，都已經傍晚了。
洛易北倚在花園的一棵鳳凰木前，修長的腿呈放鬆態慵懶交疊，目光寒沉沉地看着她，似乎專程在等她。
方池夏看他眼神不對，猜測得到他大概是知道她去見誰了，但是卻沒半點愧疚。
洛易北的視線在她手中捧着的一大堆書上看了一眼，脣角揚起一抹鄙夷，“見面約在這種地方，很有情調呵！”
方池夏也沒解釋，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女傭，“艾琳，幫我一下！”
“好。”艾琳笑着走過來，將她手中的書接過一半，捧着就往房間裡去了。
方池夏捧着另一半，想要繼續往房間裡走，經過洛易北身邊的時候，手腕冷不防被他拉了住。
隨手取過她手中的一本書，他在封面上看了兩眼。
方池夏這次借的書種類很雜，洛易北拿過去的那本是關於形象禮儀的。
來到王宮後安琪專門給她安排了形象禮儀方面的課，方池夏這次借的書，就是關於這方面的。
她借的這本書講了很多，各種場合的着裝都有講，商務場合，私人場合，晚宴派對，約會之類的。
洛易北別的沒看到，盯着她那書封面的時候，只看到了“約會”兩個字。
很大的兩個字，還特別的醒目。
他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在瞥見那兩個字後微微有些扭曲。
還真夠慎重的！
出去見冷祈寒，還需要專門找本書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