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熙和柏斯本來就熟識,現在他發話,柏斯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方小姐那邊……”目光順着斜坡的方向看過去,柏斯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關係的,那點坡度能有什麼問題?”裴承熙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身一轉,走在前面,他徑直走了。
他其實更想說的是,洛易北都在,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這話自然是不能當着柏斯這麼說的。
柏斯猶豫了下,還是跟在他身後走了。
“剛趕去的人和方小姐有關係?”邊走,柏斯邊問。
“是啊,關係還挺複雜的。”裴承熙淡淡應着他。
“什麼樣的關係算複雜?”柏斯追問。
“夫妻算不算?”裴承熙斜睨了他一眼,勾了勾脣角。
柏斯臉上的表情一僵,好一會兒都沒了聲音。
裴承熙領着他繼續往馬場外而去。
斜坡下。
方池夏滾落下來的時候倒沒受摔傷,只是,在坡上滾了幾圈,腦袋有些發暈。
揉了揉額頭,想着剛趕過來的人,本來想要道謝,可一看到是洛易北那張臉,她的臉色頓時就僵住了。
“怎麼是你?”一改先前面對柏斯時的友善,她的臉色很冷淡。
“就這種口氣對救你的人說話的?”洛易北身體是壓在她身上的,也沒要起來的意思。
他說得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彷彿剛故意把馬刺激的事,跟他壓根沒關係似的。
方池夏沒有看到剛後面的情況,不知道這點。
“你怎麼在這兒?”推了推他,她冷聲又問。
“是啊,真巧,你看這算不算緣分?”洛易北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目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不動聲色盯着她打量。
方池夏來這兒後氣色一直不錯,絲毫不像早前兩人分開一年多再見面時那樣。
這樣的她,讓洛易北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不爽她生活得比國內好,他不爽的是,她真能做到一轉身就把和他有關的一切全部從她生活中摒除?
“起來,重死了!”方池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手僵硬地推了推他。
“又不是沒這麼靠一起過,現在才覺悟?”洛易北目光淡淡往她臉上一掃,話說得邪惡無比。
方池夏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他這話什麼意思?
暗示以往每個晚上嗎?
“洛少爺這是在幹什麼?大老遠跑到國外來耍流氓嗎?”脣角譏誚一揚,她不客氣的諷刺。
“合法的夫妻關係,還需要什麼耍流氓?”洛易北目光定定落在她的眼睛,視線順着她的臉龐一寸寸掃過,俯身,臉忽然向着她的臉傾了傾。
這是一個非常親密的動作,方池夏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就把臉往旁邊偏了偏,“很快就不合法了!”
她似乎是想閃爍,洛易北卻順手將她的腦袋扣住,適時制止了她的動作,“是嗎?”
“我已經離開洛家了!”方池夏掙扎不開,也懶得繼續掙扎,只是冷聲提醒。
“方小姐,你是沒學過法律嗎?”洛易北目光淡淡側過,說出的話極其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