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從頭到尾都沒側過來過,和那個姓陳的男子面對面站着,彎着脣角,笑靨如花。
她其實可以感受到施靳揚在看她。
方池夏和洛易北才認識兩年,洛易北盯着她背影的時候,她都能感受得出來,而童顏和施靳揚,是認識了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打從孃胎裡出生,兩個人就已經認識。
這樣的時間,足夠兩人對彼此的一切熟悉到透!
童顏可以感受到今晚的施靳揚目光很冷,甚至還很犀利。
一寸寸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像是刀子似的。
然而,她卻沒理會。
“陳先生最喜歡哪個國家?我最喜歡德國,你呢?”側過頭,她繼續和姓陳的男子聊了起來。
方池夏站在兩人身邊,儘管沒從童顏和姓陳的那人身上嗅出半點曖昧的味道,但是,卻依舊感覺自己像極了高亮度的電燈泡。
她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更不想待會施靳揚把她列入童顏一國的。
“我找易北去,你們先聊!”瞥見不遠處的洛易北,她丟下一句話,幾步走了過去。
童顏還在和那人聊,兩人旁若無人,聊得似乎還很投機。
不時笑聲傳過來,聽在施靳揚耳中,卻只覺得諷刺。
那男子剛開始的時候舉止都還挺規矩的,也沒任何越舉的行爲。
後面大概是聊熟了,覺得兩人有發展機會,話說着說着,手開始不規矩了起來。
“童小姐,你今晚真漂亮!”盯着童顏看的時候,那人的目光都快癡了,手伸過去,似乎是想撫摸童顏的手。
施靳揚在不遠處冷冷看着這一幕,瞥見童顏也沒避開的意思,他忽然無端一陣惱火。
幾步向着兩人走過去,在那人的手快要撫上童顏的手背時,他將對方的手扣住,再稍稍扭動了下,啪的將對方的手甩了開。
“啊啊!你誰啊?”那人痛得齜牙咧嘴。
施靳揚也不知道怎麼扭的,那人的手腕就像是脫臼了似的。
這麼多人的場合,被人欺壓到這個份上,姓陳的那人很惱火,掄起拳頭就想要向着施靳揚揮過去。
然而,還沒觸碰到他的身體,卻在看清他那張臉時,一時愣住了。
“施,施少爺?”姓陳那人明顯沒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狀況。
“童小姐和我,和我……”想說童顏和他聊得很開,讓他別插足,可是,一看施靳揚那目空無人的氣場,那人硬生生又把話吞回去了。
今晚出席這次派對的,家庭背景沒個是弱的。
但,陳家和施家的背景比,還是差一截的。
那人非常鬱悶,可跟施靳揚搶人又確實沒那資本。
姓陳那人無奈,只能悶着腦袋灰溜溜的走了。
童顏從頭到尾目睹着這一幕,也沒阻止。
只是側過頭,微微有些惱怒地看了施靳揚一眼,“施少爺,你這是在幹什麼?”
她的話說得極其的諷刺,脣角甚至鄙夷揚了揚。
以施靳揚和她的關係,今晚這樣的立場,他沒理由干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