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的臉上其實半點也看不出樂意的表情,可還是被迫把頭點了一下。
洛易北不動聲色的看着這個樣子的她,脣角那抹弧度,揚得高了些。
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擡起她的手,幫她細緻地擦了擦手心手背,他擡眸,冷不防飄來一句,“對了,有一點,你之前可能不瞭解。”
音停頓了下,眸子冷傲地抿了抿,散漫吐出一句,“我最擅長馴化各種野性未退的生物,猛獸啊,小野貓之類的。”
他這話是直白的警告。
專門說給她聽的
他不怕她各種野,他就不信擺平不了她
方池夏氣得眸子在噴火。
然而,對他卻是無可奈何。
“記住我的每一句話。”洛易北側過頭,注意力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幫她洗澡的動作很緩慢,方池夏洋娃娃似的任由他擺佈着,身體隨時都是緊繃着的。
她怕的是兩人的場面一不小心失控,甚至都較勁腦汁在考慮應付政策了。
誰知,幫她把澡洗完,洛易北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動作。
取過旁邊一件小號的浴袍裹在她身上,他打橫抱起她走出了浴室。
將她安置在牀上,自己坐在旁邊,拿着寬大的浴巾很隨意地幫她把頭髮擦了擦,之後又幫她吹了吹。
方池夏全程像極了陳列在櫥窗裡任人擺佈的娃娃。
這種事其實一年前兩人早就做過無數次了,洛易北做起駕輕就熟得很。
只要她不是隨時想着離開,他對她其實並不粗魯,甚至動作還有些溫柔。
“我去洗澡。”幫她把長髮吹開,取過牀上半溼的毛巾,他轉身往浴室而去。
都已經走到門口,冷不防又轉過頭來。
“對了,這棟別墅晚上開啓的警報系統比白天更多,通往大門的路上設了紅外線防控,我不希望待會聽見報警聲音。”
“你想多了。”方池夏淡淡回了一句。
“最好是這樣。”洛易北丟下一句話,身一轉,拉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他似乎隨時都能料到方池夏的想法。
哪怕她纔剛剛萌芽。
方池夏其實還真準備趁他去浴室的功夫四處再研究研究一下。
然而,想法纔剛誕生,已經被洛易北扼殺在了搖籃。
方池夏無奈,不需要他一個指示一個行動,自己掀開被單鑽進了純白色的被窩。
她在醞釀睡眠,很想在洛易北出來之前迫使自己睡着。
只是,時隔一年多,經歷了那麼多後,兩個人再這麼躺在一張牀上,她哪那麼容易睡得着。
浴室裡,水聲嘩啦啦的還在繼續。
方池夏目光定格在浴室純白的鏤空雕花門,五指一點一點地將身下的被單拽得很緊。
褪去了面對洛易北時的僞裝,她今晚的心情有些平靜不下來。
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她其實一直將自己隱匿得很好,甚至連門都很少出。
在這麼低調的情況下,她沒想過兩人會那麼快遇見。
更沒想過他會如此霸道的糾纏住她不肯放開
這幾天的洛易北,一下子把方池夏平靜了一年多的生活全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