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了一大早上的一羣人開始用起了餐。
小奶包就是個人精,腦袋機靈,思想複雜。
所有成年人心知肚明後默契地都準備不提這事的時候,他卻咬着湯匙,冷不防冒出一句,“你們說,晚上兩人會不會出來?”
方池夏一記白眼掃向他,“關你什麼事?”
“我不就好奇唄!”小奶包嘿嘿的衝着她笑了笑。
“好奇也沒你的事!”方池夏對他的笑容半點不來電,說話很損人。
“我這叫爲靳揚叔叔的幸福憂心。”小奶包一本正經爲自己找了個理由。
“靳揚叔叔的幸福輪誰都輪不到你來關心。”方池夏打擊他打擊得很無情。
“怎麼就輪不到我了?沒我也許這兩人還沒那麼快成呢!”想到當初在孤島上的那一夜,小奶包很驕傲地爲自己邀功。
“喲!”方池夏目光掃向他,親兒子不認地繼續諷刺,“這臉皮遺傳的誰?”
她這一罵,罵了兩。
本來好好用着餐的洛易北手上的動作一頓,幾乎條件反射性地就將目光向着她的方向掃了過來。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他在桌面上的腳尖輕輕地踹了她一下。
“我說什麼呢?此地無銀三百兩!”他的不要臉,看來他自己也點意識。
洛易北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抽,涼颼颼地給了她一句,“這個問題,我們回去再認真考慮!”
他的話帶着明顯的暗示,和他結婚這麼多年,方池夏太過了解他。
臉蛋轟的一熱,之前還伶牙俐齒的嘴,安靜地閉了上。
“所以,靳揚叔叔到底會不會傍晚出來?”小奶包手託着下巴,對這個問題似乎很好奇。
“不會,吃你的飯!”洛易北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揉了揉他的腦袋,幫他切割了一塊肉。
“爹地怎麼那麼肯定?”小奶包笑眯眯地衝着他笑了笑,目光一轉,又緊跟着飄出一句,“爹地很有體會呀?”
沒大沒小的調侃,讓現場一桌的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方池夏臉上一股血氣往上一衝,本來就紅着的臉蛋,瞬間紅到爆。
洛易北坐在她對面的位置,靜靜地看着面色緋紅像是雨後嬌妍玫瑰花瓣似的她,微微失了失神。
腦袋裡,忽然一下子地就回想起了兩人的第一夜。
那個初秋的夜晚,跌跌撞撞冒冒失失像是被圍困的小白兔似的闖進他酒店套房的她。
陰差陽錯被下藥,卻和她發生關係的她。
一晃這麼多年,突然回想起來,洛易北發現,自己對那晚的記憶,竟然這麼深刻。
深刻到,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他甚至都記憶猶新。
方池夏被他看得挺不自在的,現場還這麼多人在呢!
目光向着他的方向掃過去,她瞪了他一眼,幾下下把自己盤中的飯扒拉完,她站起身往餐廳外而去,“我飽了,先房間整理整理下東西。”
前腳剛出去,洛易北緊跟着站起。
“我也飽了,我去幫忙!”簡單的交代了一句,緊隨着她的腳步,他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