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去了哪兒?”冷着臉,他問。
童顏腳下的步子收住,背脊微微地僵了僵。
眼中一抹悲哀一掃而過,然而,回過頭的時候,卻又恢復了之前雲淡風輕的模樣。
“和同學一起去旅遊了,怎麼了?”
“那天你沒帶任何旅行的東西離開!”施靳揚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問得嚴肅。
“我去哪兒不都沒帶任何東西嗎?一直都是傭人負責這方面的。”童顏牽扯着嘴角微微地笑了笑,輕輕擡着的下巴,淡漠如風的口吻,讓此刻的她,看起來像極了高高在上的女王。
一句話,又把施靳揚堵住了。
她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
從小到大,收拾行李這種事,什麼時候輪到她親自動手了?
“手機爲什麼一直不開機?”沉了沉呼吸,施靳揚追問。
“國際漫遊很貴的,去了不同國家,我換號了。”童顏回答得依舊平靜得沒有任何的波浪。
施靳揚恨死了她這種說話的口吻,每一次這個樣子的她,都讓他暴躁的產生了想要掐人的衝動。
雙眸死死地盯着她,他的胸口一起一伏的,似乎胸中怒氣很重。
然而,終究是什麼都沒對她做出。
他能把她怎樣?
她的理由也沒漏洞,而且,猜測她離開是因爲自己,不沒有任何證據嗎?
和一年前一樣,施靳揚再一次認爲自己想多了。
童顏視線從他身上收回,轉身往屋子裡去了。
她這次回來,從頭到尾表現得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沒刻意避着施靳揚,也沒見心情有什麼不愉快的。
和擎家人說說笑笑,衝着擎亞風撒嬌,和方池夏約會,她還是原來那個她,和他沒有過任何糾葛的她。
這樣的她,讓施靳揚再一次篤定她離開的原因是因爲自己,果然是他想多了。
她消失的這一個月,經歷了些什麼,他不知道。
她的真實心情是怎樣的,他還是不知道。
甚至包括她早前離開的那一年具體發生了些什麼,他還是不知道。
如果,生活是一場戲,童顏無疑是最好的演員。
所有呈現出來的,都像是按着劇本在表演。
至於真實的內心世界,作爲觀衆的施靳揚,永遠沒看透過……
童顏這一次回來還做了一件事,她重新迴歸了早前和方池夏一起讀的那所學校。
她的生活,完全恢復了原來在C市時的樣子,學業,家人,朋友,一樣都沒拋開過。
爲了一個不值得愛的人犧牲自己原本的生活模式,她從來都認爲不值得!
巴黎的學校她也依舊在進修,一年會固定幾個月在巴黎,其餘時候在C市。
一直保持着兩座城市往返的模式,直至,五年後……
童顏在巴黎所修的專業是本碩連讀,五年時間,剛剛好修完所有的課程。
舉行畢業典禮這天,擎家的人和方池夏洛易北夫婦也來了法國。
一起參加完童顏的畢業典禮,之後童西謠操刀給童顏辦了個小型的派對,地點在擎家位於巴黎的別墅,童顏這些年每來到巴黎生活所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