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溪兒僵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擎慕辰墨眉一挑,倒沒怒。
站起身,懶懶整理了下自己衣服的袖口,他一步一步向着她走了過去。
墨溪兒條件反射性地想要往後退,衝動剛產生,擎慕辰不知道哪來的速度,墨溪兒甚至都沒看到他腳步怎麼移動的,回過神的時候,後方的路已經被他堵了住。
墨溪兒有點窘迫,臉色幾秒的尷尬,深深調理了下呼吸,她的臉龐緩緩擡了起來。
故作輕鬆地撩撥了下耳邊的一小縷髮絲,她背轉過身往牀的方向而去,“不過是想過去看下門被反鎖了沒而已。”
擎慕辰冷冷哼了聲,沒拆穿。
幾步向着她走過去,墨溪兒纔剛來到牀邊,他的身體忽然由後貼了上去。
兩個人的身體貼得很緊,墨溪兒只感覺後背像是被火烤着似的,熱得似是要燃燒起來。
她在他懷裡的身體很僵硬,甚至剋制不住地微微顫抖了下。
很細微的反應,不仔細觀察,感覺不出來。
然而,擎慕辰何等精銳的感官。
她臉上的每個表情,每個動作,甚至是每個最細微的眼波流轉,全落入了他的眼底。
墨溪兒的每個表情都寫着,今晚,她並不想。
擎慕辰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但是,每次遇上她軟弱的一面,他卻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拋開了心裡的城牆似的,他對她,竟然泛起了憐憫。
“擎慕辰,我們明天再繼續好不好?”墨溪兒背對着他,嗓音褪去了以往的冷淡,軟軟的,嬌嬌弱弱的。
聰明的女人,應該都懂得能屈能縮。
墨溪兒是聰明的那一類,自然,比起和他較勁,她很清楚怎樣做更能不讓自己吃虧。
擎慕辰摟着她的雙臂很緊,他的臂彎一直在不停地收縮,把她箍得都快勒進了他的血肉裡。
墨溪兒胸口突突地跳得很快,腰部很痛,但是卻沒吭聲,而是繃着神經安靜等着他的回答。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擎慕辰似乎是在掙扎,身體貼着她的蹭了又蹭,不過,最終還是將她鬆了開。
墨溪兒長長的吁了口氣,貓着腰小心翼翼地從他腋下鑽了出來。
“不早了,都休息吧,明天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嗎?”
擡起頭瞥了他一眼,她先他上了牀。
她知道,今晚他是不會動她了。
給她一個晚上的時間,不管是體力上,還是藥的問題,墨溪兒相信自己都能解決。
擎慕辰今晚還真沒動她,更讓墨溪兒慶幸的是,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時候,他竟然不在了。
只當他又會忙幾天纔回家,墨溪兒忽然輕鬆了不少。
他不在了,她連藥都可以省了。
這個時間點還很早,也就七點的樣子。
墨家除了老爺子和傭人,其餘人都還沒起來。
“爺爺,早啊!在修剪花啊,我來幫你!”墨溪兒心情愉悅地和老人家打了聲招呼,提着裙襬進了花叢。
蹲下身,剛準備工作,擎家大門外,一道恭敬的問候聲忽然傳來。
“施少爺,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