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如果讓她在他面前做這種事,她其實沒覺得多尷尬。
只是,今天,大概因爲她進來的時候,本來就動機不純,手在後背摸索着摸索着,鏈頭摸索到,解的時候,她忽然有點尷尬了。
洛易北在盯着她看,目光直接,沒有任何避諱。
方池夏被他看得背脊裸露的那一片全都火辣辣的,像是已經燃燒了起來似的。
她有點不自在,但是,臉色還算鎮定。
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她有什麼好尷尬的?
沉了沉呼吸,她的背脊挺了挺,一隻手揪住自己禮服的後腰部位,另一隻手握住鏈頭,唰的往下一拉,禮服應聲掉落在了地上。
背對着他,方池夏沒爲自己做任何遮掩,邁開腿跨入了溫熱的浴缸。
洛易北從頭到尾目睹着這一幕,目光沒做絲毫移開。
方池夏眼角餘光斜睨了他一眼,輕咳了聲,“不是也要洗嗎?”
“洛太太這是在做邀請嗎?”調侃的語調,只是,目光不像以往那樣邪氣。
方池夏臉上一陣發熱,但是卻沒避諱他的問題。
擡眸,不動聲色地盯着他看了看,她反問,“如果是,你,接受嗎?”
洛易北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直接,眉梢挑了挑。
方池夏見他只是盯着自己看,沒任何的動作,本來已經平復了的臉色,忽然又開始尷尬了起來。
她骨子裡其實一直是比較傳統的人,結婚七年,兩千五白多天,她在他面前這麼主動的次數,熟都熟得清。
然而,現在,人家似乎還不吃這套。
在這種事上碰壁,方池夏覺得,這事過了,明天沒準她都沒臉見他了。
浴室,靜謐。
兩個人就這麼互望着,隔了好一會兒,在方池夏都準備放棄走出去的時候,洛易北忽然慢悠悠地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目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她的臉,身體,四肢上掃視了一道,他語調散漫,“池夏,你這是在討好我嗎?”
方池夏臉色滯了滯,然,很快又恢復了自然。
目光不卑不亢地和他對望,她平靜地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回不回裴家,我還是以往的那個我,是你的妻子,其他的身份再怎麼改變,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在做好裴家的女兒之時,我仍舊會做好你的妻!”
洛易北怔了怔,似乎沒料到會換來她這麼一個回答。
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回過神後,他的臉部曲線,柔和了些。
目光深邃地凝視着她的眼睛,指尖捏住她小巧的下顎,俊臉緩緩傾向她,他的脣貼着她的吻了吻。
他的吻剛開始很輕柔,脣上冰冰涼涼的,像是外面灑落的雪花。
然而,吻着吻着,慢慢的,不知道是她的溫度融化了他,還是他體溫升高的關係,他的吻變得火熱了起來。
方池夏雙臂攬着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身體往他懷裡靠了靠,夠起身反吻住了他。
邊吻,邊幫他解起了身上的衣服。
冰冷的浴室,氣氛慢慢的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