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臉色僵了幾秒,視線緩緩下移,瞥了眼自己被扯落的褲子,目光轉移至了她的臉上,以極其緩慢地速度沿着她的五官掃視了一圈,然後,悠悠吐出一句,“迫不及待?”
“說的是自己吧!”方池夏被他那話噎了一下,很清高地把頭扭向了一旁。
她這話是在反擊他,誰知,洛易北竟然也不否認,反而順着她那話接了句,“被你看出來了!”
毫不掩飾的話,赤/裸裸的挑/逗,讓方池夏臉上噌的一熱,側過頭,她的眼角餘光不動聲色往他水下的部位看了一眼。
然而,這一瞥,本來就燙紅的臉蛋,直接燒起來了。
竟然……
不要臉!
洛易北也沒掩飾的意思,目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緩緩地掃落在她紅透的臉,長臂勾住她的腰,他的脣,輕柔地貼上了她的脣。
“別,我不要在這裡,回去再說!”方池夏太過了解他的脾氣,只當他想在這裡,擡起手臂就想把他推開。
然而,洛易北卻只是貼着她的脣吻了下,並沒有過分深入的動作。
脣貼在她的脣上,鼻尖抵着她的,他緩緩地,悠悠地冒出一句,“所以,剛的問題,再想想?”
他還沒忘記之前追問方池夏的事,他不是精蟲上腦就把什麼都拋之腦後的那類型人。
對他而言,生理上的事,重要。
但是,他一直想追究清楚的問題,也同樣重要!
其實,那次的事,是不是方池夏,不打緊。
就算不是她,她在他這裡的地位,不會撼動絲毫。
但是,如果確定當初的那個人是她,兩個人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見過,這樣的感覺,會更微妙。
一切,好像冥冥之中什麼都已經安排好。
他曾經以爲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是她十歲那年。
也是在一場宴會上,他遺落自己貼身所帶項鍊的那一年。
然而,現在看來,或許更早!
他曾經不相信任何命中註定。
但現在看來,方池夏就是他的命中註定。
如果,那次的人確定是她,在那樣的場合出現,或許,還能牽扯出她的身世!
然而,方池夏不承認。
“池夏,仔細想想!”洛易北搖了搖她的手臂,想要迫使她回憶。
然而,方池夏卻是想也沒想,直接回了他三個字,“真沒有!”
她的小時候哪有機會遇見他?
她說得很篤定,沒有經過絲毫遲疑。
這樣的她,讓洛易北眼中重新浮起的期待,像是被熄滅的火焰,慢慢地暗了下來。
手怏怏縮回,他對她有些無奈。
想了想,他換了個話題,“有沒想過哪一天重新回到自己親生父母身邊?”
方池夏的目光在他的話後滯了滯,思緒一下子就飄到了老遠。
洛易北所提的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想過。
小時候的她和小易一樣,曾經很期待找到自己的父母,很期待自己某一天,也能和孤兒院其他小朋友一樣,被父母找來領回去。
但是,隨着一天天長大,孤兒院所有和她一個時期的孩子都被認領,唯獨她一個人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