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得特別的散漫,還帶了點痞。
懶懶倚着牆壁,修長的雙腿慵懶交疊,再配上一副懶懶散散的表情,會讓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的感覺。
方池夏的感覺就跟走在街頭遇上了流、氓似的。
方池夏掃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的話,想要繼續往外走,洛易北卻慢條斯理向着她走了過來。
“去哪兒?”他的步調是真的放得很慢,兩條腿交疊的頻率還很規矩,然而,就是能將明明還和他拉開了些距離的方池夏阻斷。
一條手臂推着她抵至身後的門板,高大的身體像座無形大山似的壓迫着她,他的身體順勢貼上了她的身,“在跟你說話呢!”
方池夏心裡想的是,嘴長在她身上,回答他不是她的義務。
可是,她懂得什麼樣的場合說什麼樣的話。
洛易北的臉都繃了一天了,她如果敢在這個時候沒頭沒腦地去挑釁他,沒準今晚覺都別想睡了。
沉了沉呼吸,她的臉緩緩擡起,儘量讓自己聲音保持平靜,“還有什麼事?”
她明顯對他是有意見的,但是卻忍下去了,洛易北細微的觀察到了她胸口微微起伏到完全平息的過程。
不知怎麼的,看着現在這個樣子的方池夏,他的心裡,就是很爽。
他的脣角,甚至還愉悅地微微往上勾了下。
方池夏目光定格在他薄脣末梢的那抹弧光,忽然很想跳起來給他一拳頭。
洛易北的身體從她身上撤離,反手帶上房門,走在前面往臥室裡而去。
這個時間點是睡覺時間點,他似乎也沒入睡的意思,甚至在陽臺上的吊椅上坐了下來。
那吊椅是方池夏的專用位置,她喜歡吊椅,洛易北在兩人住的每個地方都安置了一個。
半月形的,很漂亮,很精緻,但是卻偏小。
他坐上面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
他似乎也不介意,坐上去後身體往椅背上一靠,雙眸懶懶闔上,似乎還很享受這種狀態。
“一杯雞尾酒!”他的話措辭很簡潔,仍舊是命令式,那種感覺,像是在使喚家裡的傭人。
方池夏臉色僵滯了下,但是卻沒在這種事上爆發。
轉身出房去樓下調了杯雞尾酒給他,回到房,她幾步走過去遞給了他。
“好了。”手伸出去,然而,誰知洛易北卻不肯接過。
“喂!”一個字,比剛纔措辭更省。
方池夏拽着紅酒杯的手收了收力度,五指把杯體捏得有些發緊。
嫁給洛易北後,她這種事其實不知道遇上過好多次了。
兩人結婚這兩年多時間,她別的沒學會多少,忍功倒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都快成忍者神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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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夏不想大晚上跟他吵,把杯子送到他的脣邊了,“喏。”
她也沒跟他吐槽抱怨,甚至多餘的話都沒說,然而,洛易北仍舊沒有放過的意思。
他的脣微抿着,她的話後,他一直沒張啓。
“不喝我端回去了。”方池夏轉身,想要走人,洛易北閉着的雙眸倏然睜開,然後,懶懶吐出一句,“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