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臉蛋兒紅彤彤的趴在車後座上,胃裡像被火燒着似的,難受的她張大嘴巴,哈哧哈哧的吐着氣,身邊男人一張俊臉陰沉駭人,着實不想理她,可看她趴着痛苦的模樣兒,又咬咬牙,將她的腦袋抱起,讓她枕在他大腿上。
車子在疾速前行,半小時後,停在一家僻靜的五星級酒店外。
康東城打開後車門,許靳喬打橫抱起蕭琰下車,陳冬辦妥入住手續,幾人朝電梯走時,蕭琰從昏睡中醒過來,醉醺醺的嘟囔,“這是去哪兒啊?我想回家……”
“閉嘴!”
許靳喬一腔的怒火憋在胸臆裡,狠狠的低叱一句,額上冒着青筋,他只走開幾分鐘,這臭丫頭遽然偷喝酒!真是怕她喝醉,她還偏偏喝醉給他看!
蕭琰嚇得乖乖閉嘴,再不敢說話,睜着迷濛的星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電梯門口,擺放着兩盆不知名的花,她掛在許靳喬脖子上的雙手,忽然垂落下來去摘花,並且嘴巴忍不住的吐落着醉話,“這花兒好好看哦!我要編花環!”
殊不知,她這一鬆手,身體自然朝下*,康東城急叫一聲,“哎喲,小心!”
許靳喬雙手抱着她,騰不出手時,只能應急的擡起膝蓋支撐在蕭琰腰部,陳冬和康東城兩人各搭了一把手,把蕭琰傾下去的身體給推回原位,可蕭琰沒摘到花鬧着不依,大聲嚷道,“我要花兒!討厭,把我的花兒給我!”
第一次侍候女醉鬼,三個大男人都有點懵,許靳喬眉峰蹙得極深,“陳冬,把花兒摘給她。”
“好。”
這邊一摘花,酒店保安立刻追過來,“哎,不許摘!”
“這盆花我買了。”許靳喬陰鬱着俊容,沉聲道,“陳冬,去付帳。”
誰知,保安遽然抓住把柄,一邊拉拽陳冬,一邊趾高氣揚的道,“買也不行!這是我們酒店統一用來裝飾的高檔花卉!”
然而,醉酒的蕭琰,竟聽懂了保安的話,康東城扶着她肩膀,她抱住許靳喬脖子左右搖晃,耍潑不依的大聲哭嚷,“許大叔,我要花兒嘛,我要編花環戴嘛,許大叔……”
一聲“許大叔”,聽得許靳喬哪怕心情不豫,也心軟得不捨再訓叱蕭琰,他柔聲軟語輕哄她,“好好,給你摘花兒,你乖乖的別鬧啊。”
蕭琰咧嘴一笑,傻乎乎的點頭,“嗯!”
“小康!”
許靳喬擡了擡眉眼,餘光掃向那名不知死活的保安,語氣不慍不喜的淡聲吩咐,“十分鐘之內,編一個花環給夫人!這家酒店的盆花隨便摘,有什麼問題……”
他話語微頓,倨傲的眉峰上挑,睥睨的氣勢,帶着上位者的霸冷,不容置喙,“讓酒店經理來見我!”
音落,他大步走進電梯,隨着電梯門的關閉,消失在了衆人視線中。
保安大抵是新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面,剛剛的盛氣凌人,被許靳喬三言兩語震駭住,竟是嘴巴大張,再沒吐出一個字來!
康東城連忙折下就近花盆裡的幾枝花,開始笨拙的編花環,陳冬一把甩開保安,闊步走到收銀臺前,冷怒道,“叫你們經理過來!
……
蕭琰一路鬧騰,直到刷卡進房,還惦記着她的花環,雙腳亂蹬,雙手亂抓,偶爾抓在許靳喬臉上,偶爾抓亂了他的頭髮,他胸前的襯衫更是被她糟蹋得亂七八糟!
“許大叔,快點嘛,人家想戴花環嘛,奶奶說戴上花環就是新娘子,嘿嘿……可以嫁人啦……”
蕭琰綿軟的嗓音,微有些沙啞,噴出來的氣息,浸着紅酒的香甜,醺得許靳喬也有些沉醉,一腳踢上門,他快步走進套房臥室,放蕭琰平躺在*上,蕭琰一沾*,立刻打了兩個滾兒,然後摸到枕頭抱在了懷裡,傻兮兮的說着醉話,“小寶貝兒,媽媽哄你睡覺覺……”
許靳喬頭疼之餘,頗有些哭笑不得,他俯下身捧住她的臉,在她柔軟的脣瓣輕輕一吻,戲謔的逗她,“寶兒,你這麼想戴花環,是想嫁給誰啊?”
“嘿嘿……”蕭琰笑得傻氣,她伸出一根手指頭,用了點力氣戳在許靳喬的鼻尖,模樣格外嬌憨,“笨蛋!你……不許喜歡我!我已經有老公了呢,我早就嫁人啦!”
“嗯?”許靳喬神色陡變,一把抓住蕭琰的手指頭,他厲聲道,“你嫁給誰了?你跟哪個男人領了結婚證?蕭琰,你好大的狗膽!”
“哎喲,你好凶哦!”蕭琰嘴巴一厥,怯怯的縮着脖子,“我……我老公很厲害的,你敢兇我的話,他一定會收拾你的!”
許靳喬只覺一把火燒在了心口處,他拎起蕭琰的肩膀,粗暴的扯起她,俊容沁寒,陰蟄的寒眸,死死盯着那張欠咬的嘴巴,他一字一字逼問她,“你老公是誰?白爍還是江夜璟?還是霍柏驍?”
蕭琰被他的樣子嚇到,她打了個激靈,驚懼的小聲說,“我老公就是許靳喬呀,他……他是總裁,我十八歲就嫁給他啦,嗯……現在他是我的……”她表情苦惱起來,眼珠轉了好幾下,才恍悟似的傻笑,“嘿嘿,不是老公,離婚了就不能叫老公了,是……是情.人?或者炮.友?嗯,我不喜歡情.人,還是炮.友好聽一點點……”
許靳喬開始聽着驚喜,剛剛墜入地獄的心,一下子就回到了天堂,可緊接聽到後面,他滿臉黑線的想甩她兩巴掌!
“什麼情.人?什麼狗屁炮.友?誰是你炮.友?臭丫頭,你給我聽着,我許靳喬是你男人!是你老公!復婚是遲早的事!”
沒好氣的吼了她一通,他翻身下*,抓起*頭櫃的座機電話,打通前臺服務,“送兩盒牛奶上來!”
醉酒者飲牛奶,可以使蛋白凝固,保護胃粘膜,減少對酒精的吸收,能起到解酒的效果。
蕭琰聽他打電話,她嘴巴一張,剛想問花環怎麼還沒編好,胃裡卻一陣噁心,她本能的捂住嘴巴,迅速爬下*,跌跌撞撞的跑向衛生間!
“寶兒!”
許靳喬驚呼一聲,大步追過去,趕着扶住她,來不及趴馬桶,她趴在洗手檯上,猛一通狂吐!
許靳喬接了一杯水,拿來毛巾,等她吐夠了,侍候她漱口、洗臉、洗手,吐過的蕭琰,渾身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有氣無力的*着,“頭好疼……”
“活該!”
許靳喬狠狠瞪她一眼,氣不過的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嚴厲的斥責道,“說!再敢不敢偷喝酒了?”
“嗚嗚……”蕭琰吃痛,淚眼汪汪的抽噎着搖頭,“不敢了,屁股好疼……”
見不得她的可憐樣兒,許靳喬心軟下來,抱她坐在沙發上,仔細叮囑她,“坐好,小心掉下來!”
“唔……”蕭琰嘟噥了一聲,斜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許靳喬快步走進浴室放水,放了半缸水時,房間門被敲響,康東城拿着一個形狀半橢圓半方形的花環,訕訕的乾笑,“許總,我……我水平有限,只能編成這樣了。”
“唔,湊合。”許靳喬接過花環,淡蹙着眉道,“那事解決了麼?”
“解決了,酒店經理過來,陳助理付了四盆花的錢,經理勒令保安道了歉,呆會兒經理和保安會跟陳助理一起來見許總,給您致歉。”
“不必了,別來打擾。”
“哦,好。”
“去休息吧。”
“好的。”
關上門走回來,許靳喬把花環戴在蕭琰頭上,然後輕輕抱起她,走進洗手間,把她放在洗手檯上,然後才拍拍她的臉,“寶兒,看看鏡子裡漂亮的新娘子是誰?”
“嗯……”蕭琰嚶嚀着醒過來,她睜開迷濛的雙目,焦距渙散的望向鏡子,嘴脣一張一闔,“誰是新娘子呀?”
許靳喬圈住她的腰,下頷抵在她肩膀上,輕笑着,“呵呵,你仔細看。”
“嘻嘻,花環哎,有新娘子,還有……還有新郎倌!”蕭琰目光漸漸清明,她指着鏡子裡的俊美男人,驚喜的叫出來。
許靳喬脣角歡愉的揚起,“說的不錯,寶兒願意嫁給我,做我的新娘子,是不是?”
“願意啊,我……不對,好像有什麼不對……”蕭琰雀躍一瞬,卻忽然又皺起了秀眉,腦筋這會不太清楚,使得她怎麼也想不出哪裡有問題,因而嘴巴厥的老高。
許靳喬吻了吻她的耳珠,言語*溺,“乖寶,沒有不對,你就是我的小新娘!”
語畢,他抱她下地,扶着她走進浴室,他擰開水籠頭繼續給浴缸放水,同時親自爲她脫衣。
大衣、針織衫、牛仔褲一一脫掉,她妙齡的身材展現在他面前,因醉酒,她雪白侗體暈染着誘.人的酡紅色,胸衣包裹着的兩團,隨着她的呼吸而跳動,他喉結艱難的滾動,一股熟悉的情潮鋪天蓋地的席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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