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與楊舒皆是一臉的無奈加無知,他們不知道着103號門的後面究竟有什麼秘密,竟然讓人提起來就覺得害怕,還是說這裡面的人熊駭非常,根本就讓人提都不敢提,但是關於韓智慧,雖然她在公司的時間不長,初荷接觸她的時間更是不多,但是最起碼從表面上看起來韓智慧不是那種大殲大惡之人。
……
韓智慧的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秦楚。當初荷打電話與他說韓智慧已死的消息的時候,他立馬驅車而來,站在韓智慧的屍體旁渾身顫抖不已。
太平間裡秦楚對着已經是冰冷屍體的韓智慧說了很多話,而初荷與楊舒則是坐在太平間外面的椅子上等待了許久,直到秦楚眼眶通紅地從裡面走出來。
“秦楚,節哀順變吧。”初荷說道,“還有就是我們在她的房間裡找到了這個。”說着初荷便將一紙遺書交到秦楚的手裡。
秦楚看着那一張短短几行字的遺書眼框更是通紅無比,連帶着瞳仁都染上了猩紅之色,上面的內容是對韓智慧這個不起眼的女人的死亡所做的最好的解釋,其大概內容是說她作爲金泰在kim的臥底,精神壓力很大,不想再活下去了。遺書的最後一句還提到了秦楚,說是希望秦楚能夠摒棄前嫌,在kim裡好好發展。
隨着韓智慧的自殺,總裁辦公室裡被人裝了監視系統的事件也隨之被暫且擱淺,只因爲韓智慧在遺書上將自己的罪行一一陳列,並且還將金泰給攪了進去,如此,對於初荷來說,又一複雜問題被擺在了眼前,那就是摸清金泰對kim的態度,同時找出防備想金泰這樣的大型企業吞併kim的一切方法。
羅詩韻坐在初荷的面前一臉的肅穆,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開始有點佩服初荷了,最起碼她遇到事情的時候沒有完全的慌亂掉,而是親自出馬解決。
“你確定攝像頭是被那個小業務員安裝的?”羅詩韻還是有點不相信。
初荷點頭,“是與不是,目前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耽誤之急還是找出與長風合作的最佳方案。”
羅詩韻微微地搖頭,說道:“初荷,如果韓智慧是被栽贓嫁禍的怎麼辦?”
“你爲什麼就一定說不是韓智慧做的這件事,她在遺書上寫的清清楚楚是她做的。”初荷強調了一句。
“顧初荷……”羅詩韻皺眉。或許是女人天性的敏感,又或許是身在豪門之家,聽這種匪夷所思的商戰策略多了,她縱然是極其的不瞭解韓智慧的背景,但是她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初荷這個時候顯示出前所未有的霸道,一拍桌子道:“羅詩韻,記住你只是kim裡的策劃部經理,有些事情不該你管你就別插手,免得引火燒身。”
羅詩韻本來還想說什麼卻在聽了初荷的話之後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說到:“顧初荷,你也別太一意孤行了,我羅詩韻不是會輕易幫助別人的人,你最好珍惜我願意幫助你的機會。”
初荷明白羅詩韻的意思,只是她不願意更多的無辜被捲進看似無止境的漩渦當中,遂嘆氣說道:“你說我是驢腦子也好,是一意孤行也罷,這件事你別插手,你只做好錦衍交代給你的事情就好了。”
羅詩韻感到有些無奈,同時她發覺,顧初荷這個小女人其實還是有大女人的情懷的,倒是她之前小瞧了她了。於是閉口不言,只聽着顧初荷與她說關於與長風合作的事情。
一上午的時間在忙碌中過的很快,當初荷將手邊的文件都處理好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中午十二點。工作的時候倒不覺得,而一停下來她倒是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咕嚕嚕”地叫個沒完沒了。心裡暗罵楊舒也不過來提醒她一聲早就已經下班了,害得她現在餓得腳軟。
初荷給楊舒打了電話,兩人約好叫楊舒在公司門口等她。初荷除了辦公室之後,一路左行,這個時間是中午休息時間,公司裡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出去吃飯了,而此刻樓道里是顯得相當的冷清。高跟鞋踩在羊毛質地的地毯上發出悶悶地聲響,不經意間卻聽到“啪”地一聲脆響自身後傳來。
“秦楚?”初荷微微驚訝地道,“你怎麼在這裡?”
秦楚就站在初荷身後離她不遠的地方,面色尷尬,晃了晃手中的鑰匙,道:“回來拿點東西。”
“哦!”初荷點頭,“我要下去吃飯,要不要一起?”
秦楚淡淡一笑,搖頭婉拒。
“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
初荷走到電梯口,按下一樓的鍵靜靜等待,突然,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又折身往回走去。
楊天在公司門口等了初荷將近二十五鍾,然而從kim的頂層到大廳也不過是幾十秒的功夫,楊舒心裡覺得有些奇怪,擡腳便又會了kim。
初荷覺得秦楚的行爲有些奇怪,便有折身回去,卻發現秦楚在羅詩韻的辦公室裡鬼鬼祟祟,不知是在翻找着什麼東西。
“夫人!”
楊舒看見初荷靠在牆邊不知是在想些什麼遂叫了一聲,初荷驚愕地擡頭,而此時楊舒不知他已然驚動了在辦公室裡面的秦楚。初荷看着楊舒皺起了眉頭,而楊舒頓時會意,右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間。
初荷對着楊舒搖頭,卻突然間被一股大力扯住,身子踉蹌着後退。
“秦楚?”
“別輕舉妄動!”聲音從初荷的耳畔傳來,她卻絲毫不覺得恐懼,只是冷笑一聲說道:“別輕舉妄動的是你!”說着便將手中的格洛克手槍抵在了秦楚的腰間,“你也許不知道吧,最近我一直都帶着這東西。”
秦楚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卻依舊死死地扣着初荷的喉管,而初荷不得不將頭向後坳着,食指微微用力,半扣扳機。
“秦楚,這樓道里是有攝像頭兒的,你要是現在放來了代理總裁你或許還能活着從這裡走出去,你若是癡心妄想,恐怕你再也不能看見外面的太陽了。”楊舒笑的陰冷,似乎這樣的事情他見多了,而秦楚此時不管是如何的目眥盡裂,絲毫不能撼動楊舒半分。
楊舒步步向前,秦楚扣着初荷步步後退,顯然是沒什麼真本事,只是比常人不怕死罷了。
“除非你們給我十萬塊!”秦楚說道。
初荷聽罷,真的就想一槍把秦楚斃了,但是她不敢殺人。初荷不敢不代表楊舒不敢,此時楊舒已經將腰間的手槍亮了出來,“只要我一槍下去,你不僅拿不到錢,連命都會沒有了,你還敢和我談條件。”
秦楚咬牙切齒,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說着便將扣着初荷的手又緊了幾分,憋得初荷滿臉通紅。
“已經改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說話間便是“砰”地一聲巨響。
“不要!”初荷驚恐地尖叫一聲,忙回頭,看見秦楚左肩胛骨中槍,嫣紅的鮮血噴涌,溼了腳下潔白的羊毛地毯。
“秦楚……”初荷忙地蹲下身,扶着渾身因巨大的疼痛而驚鸞的秦楚。
“我……我……”秦楚悲慼地望着初荷,“對不起!”
初荷悲痛至極,拉着秦楚的手央求着他起來,同時她在心裡又是生氣疑雲一片,她不知道是因爲秦楚有難言之隱,還是道最後的時候秦楚良心發現,總之他那一句“對不起”讓初荷心生疑竇。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傳來,楊舒忙不迭地回頭,看見正是吃完午飯回來的羅詩韻,楊舒兩步並一步地走過去將羅詩韻的嘴巴捂住,“羅小姐,你別叫了。”
“唔唔……”羅詩韻將楊舒的手掰開,卻是萬分驚恐地看着那一灘殷紅的鮮血渾身顫抖,且不可思議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初荷。
“你們,你們……”羅詩韻想說什麼,卻被楊舒那狠戾的眼神制止住,“羅小姐,你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羅詩韻訥訥地看着楊舒,恍然間反應過來,頻頻點頭,然後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沒出十分鐘,黑衣人便將樓道里清理好了,秦楚被人帶走時還尚有一絲呼吸,但是初荷不敢保證當秦楚除了kim的大門之後是否還能有再睜開眼的那一天。被血染紅了的地毯一併被人帶走了,並且換成了新的,而初荷卻依舊盯着那一塊之前被鮮血染過的位置,雙眼無神,默默抽泣。
因爲此事,羅詩韻受到不小的驚嚇,癱在辦公室的椅子裡好半天都緩和不過神來,直到楊舒進去的時候她依舊用恐懼且又防備的眼神看着楊舒。
“你來幹什麼?”
“給你安神茶!”
楊舒將安神茶放在羅詩韻的辦公桌上後便轉身出了辦公室,而羅詩韻則盯着那一小盒安神茶出神良久,驀地,冷冷一笑,抓起那盒安神茶便狠狠地擲進垃圾桶。
“顧初荷,你的心好狠,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呆在錦衍的身邊。”羅詩韻咬牙切齒的自語道,然後仰頭強忍回將要涌出的眼淚。
在那一刻,羅詩韻是無比的厭惡和憎恨顧初荷的,她覺得她心狠手辣根本就不配做墨錦衍的女人,可她始終都不願意去承認,關於顧初荷的種種作爲都是由墨錦衍的身份所致,甚至有一天,她羅詩韻也心甘情願地卸下她所謂的善良,無所不至,只爲能夠留住那一個她戀了半生的男人。
坐在檀木大桌後面的男人,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扣在桌面上,而他對面的男人則是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喝着咖啡。
安東尼冷冷地看着一臉優雅從容的墨錦衍,直有一種直接拿槍崩了他的想法,但是理智告訴他,傻了墨錦衍,他會死的連骨頭渣都找不到。安東尼暗自嘆了一口氣,繼而陪着笑臉道:“墨總今日造訪,不知道又想從我這裡搶走什麼啊?”
墨錦衍聽着安東尼說話的口氣突然想笑,面上卻保持着一貫的優雅與淡漠,道:“不爲別的,就是和你借個人用用。”
“借人?”安東尼警戒地看着墨錦衍,“誰啊?”
“你太太!”
安東尼手指一縮,忍住想墨錦衍潑咖啡的衝動,“我妻子只是個女人,她能幫你做什麼?”
“雖說只是個女人,但是,我聽說她是茗安的好朋友。”墨錦衍露出一絲狡黠的笑,然後定定的看着安東尼。
“我夫人最近身體不大好,更何況她與茗安只是同學,算不上有多少交往。”安東尼說道。
墨錦衍冷清一笑,伸手甩出一疊相片。
安東尼瞄了一眼相片,只覺得眉心生疼,再不忍直視,“這件事恐怕要我與夫人商量一下才行,她那個人脾氣不好,不是說你讓她去她就會去的。”
“給你兩天時間。”說完墨錦衍便站起身來,施施然走出了安東尼的辦公室。
安東尼看着墨錦衍離去的方向一陣咬牙切齒,“憑什麼我就要受你的擺佈!”說着目光便又落在被墨錦衍扔過來的一堆照片上,那正是安東尼在外*的證據。
安東尼怎麼說也算是商界一霸主,但是安東尼所管的產業大部分還是來自於他的岳父,且安東尼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卻又總是喜歡在外面*。他身邊的人皆是懼憚他不敢將安東尼在外*的事情告訴他的夫人。奈何到今日卻成了墨錦衍拿捏安東尼的有力把柄。
墨錦衍的電話響起,打來的人是楊舒,他將初荷在總裁辦公室發現監視設備一事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墨錦衍,並且將羅詩韻目睹了秦楚中槍倒地的事情也交代了。墨錦衍沒有說什麼,只是說日後行事小心,萬事以初荷的安全爲重。
慕薰坐在電腦前笑的有些邪魅,對着屏幕裡的人說道:“看來墨錦衍吧傳說中還要厲害啊。”
“別開心的太早,這次你的計劃失敗,我都沒心思再陪你玩下去了。”
“別啊,茗安,你知道我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容我再想一想,想出一個能將墨錦衍狠狠打入地獄的好法子。”
屏幕裡的人嘴角傾斜,腦海裡剎那間閃過一張臉,有道:“如果你想出了什麼絕妙的計劃,或許下一次我還會幫你。”
慕薰捂着嘴嬌笑連連,“放心!”
慕薰看到慕言進來之後便“啪”地一下將電腦合上,然後說道:“言,沒想到你那個女人還是有點頭腦的。”
慕言一怔,“什麼我的女人?”
“秦楚死了。”慕薰眉飛色舞,“我的計劃落空了。”
慕言嗤笑,“你的計劃落空了,你幹嘛這麼開心?”
“你不懂,這叫棋逢對手,我開心,本以爲那女人不過就是個擺設,沒想到還是有那麼一丟丟智商的,看來我們以後行事還得謹慎些纔是,想秦楚那樣光有膽量但是沒有腦子的傢伙,萬不可再用了。”
“我早就勸過你,可是你不聽啊,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慕言一邊倒酒一邊說道。暗紫色的液體散發出香醇的味道,慕言癡癡地笑,眸子當中閃爍着堅毅且又森寒的光,他輕抿了一口葡萄酒,繼而又說道:“你怎麼玩兒我不管,可別傷了她。”
慕薰兀自一笑,眸光當中帶着淡淡的揶揄又摻雜着*溺,道:“當然,你指名要的東西,我什麼時候沒給你弄到手過。”
慕言猶是一笑,“謝啦,哦,對了,這個酒就味道不錯,就拿到我生日宴會上用吧。”
傍晚時分,初荷接到從墨宅打過來的電話,原是李沁要初荷回老宅吃飯,說是有重要客人要來。初荷放下電話,心裡一陣思忖,墨家老宅來重要的客人,李沁卻專門把她叫回去,多少覺得有些奇怪,難不成又像上次慕言去墨家一樣有人點名要見她?
楊舒將車子停在墨宅五米之外,初荷一人下了車。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西邊是無盡的踩彩霞,紅豔若火,她卻偏偏想起來秦楚中槍的畫面,頓覺胃裡酸水翻涌,噁心非常,就連腳步都有些不穩。
楊舒忙不迭地下車並將初荷扶住,“夫人,你沒事吧?”
初荷站定,捂着自己的胸口道:“沒什麼,我先進去了,等我出來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
“嗯,好!”楊舒說道,卻發現初荷依舊是臉色蒼白的難看,暗自舒了一口氣,不無但有地多看了初荷一會兒,直到初荷安然無恙地進了墨家的大門,他才安心地坐進車子裡。
楊舒倒車時發現迎面而來一輛拉風的蘭博基尼,大紅色,好不張揚。透過擋風玻璃,楊舒看見對面的車裡是一張邪魅且又張狂的臉,帶着漠然的逼視,正隔着玻璃衝着他笑。楊舒心下一沉,這世上就是有一種定律,你越是不想見到什麼上天偏會安排你見到什麼。正如此時,楊舒越是不想見到慕言,可他偏偏看見慕言那一張欠扁的臉。
楊舒倨傲且冷清地揚了揚下巴,卻看見對面的人衝他做了一個十分張狂地手勢。
“還是和以前一樣,爲我獨尊。”楊舒喃喃地道,踩下油門,與大紅色的蘭博基尼擦身而過。
慕言從倒視鏡裡看着越開越遠的車子,兀自挑眉,嘴角一斜,便跳下了車子。擡眸間,一個倩麗的人影撞進他的眸子。
“哇喔。”慕言兀自驚歎,攤開雙手,眼神定定地落在對面女人精緻的臉上。
“嘖嘖嘖,美女,你好,我是……”慕言才向女人伸出手去,那人便露出一副十分冷漠且鄙視的表情,繼而不再看慕言一眼,兀自向前走去。
慕言跟在女人的身後亦步亦趨,而羅詩韻則是目不斜視地直直向前,腳下的高跟鞋在石板上敲擊,發出聲聲脆響,身姿搖曳,今日她穿的是白色的連衣裙,長髮自然垂下,更添仙氣,縱然只是一個背影,也總能引人犯罪。
客廳裡墨家人已是等候多時,而當初荷看見慕言和羅詩韻一通出現的時候還是小小的吃了一驚。
“初荷!”慕言進入墨家客廳,站在清華燈光之下,通身是王子的氣派,只是這樣一個高貴的人物,與人見面時第一聲招呼卻是同初荷打的,這多少另墨禎及李沁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卻礙於慕言的身份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得招呼着慕言及羅詩韻。
羅詩韻的目光在初荷與慕言之間來回逡巡,突然問道:“你們認識?”
“嗯,同學。”初荷淡淡地說道。
羅詩韻頓覺詫異,悻悻地看了一眼慕言,此時慕言坐的極優雅,眉眼若畫,嘴角含笑,正與墨禎聊着。在談話間羅詩韻得知她身旁坐着的這個男人便是asu的掌舵人,無聲一笑,心想:沒想到初荷還能認識這樣的朋友,也算不簡單。
“初荷,去把東西拿出來吧。”墨禎說道。
初荷吃水果的動作頓住,看了一眼墨禎,又看了一眼慕言,今天只是應了墨禎的要求將綠森之眸拿出來,若不是他說今天來的人只有慕言和羅詩韻她萬萬是不會答應的。
“好!”初荷起身上樓。
今天墨禎顯得頗高興,尤其是在與慕言談話的時候,滿面*,甚至一向自視甚高的他居然親自爲慕言倒茶。羅詩韻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但是大小姐脾氣,再加上本就性情高傲,對於慕言這個天降的“大羅神仙”她還真是不上心,只是敷衍着與墨禎等人聊上幾句,畢竟她今天來的目的是隻是爲了見一見綠森之眸。
初荷將綠森之眸拿給衆人看,碧翠的項鍊散發着幽暗的光,就連空氣中都隱隱浮泛着淡淡的清香之氣。
“這就是綠森之眸,其實也沒什麼獨特之處,不過就是幾塊石頭拼湊的嘛。”
衆人沒有想到慕言會如此評價綠森之眸,墨禎更是面上一陣尷尬,說道:“讓您見笑了,只是這的確就是綠森之眸。”
慕言莞爾,“適才只是開個玩笑,看着項鍊造型獨特,想必當年那位小姐定是有着不同於常人的聰慧,怪就怪我身在皇室但是從未見過那位小姐。”
“哦!”墨禎點頭,“這綠森之眸的設計者卻是有異於常人的聰慧。”
羅詩韻細細打量着那碧翠瑩潤的項鍊,眼神變得有些凌厲,在掃過初荷之時,初荷被她那眼中一閃而逝的戾氣驚住,她並不知道羅詩韻此刻在想什麼,但是,光是憑羅詩韻那凌厲的眼神,她就覺得羅詩韻不會讓她的日子好過。
初荷暗自嘆了一口氣將綠森之眸再次收起來。擡眸間看見下人將紅酒端了過來。
“慕先生,聽聞你酷愛紅酒,這是我們墨家珍藏多年的拉菲,嘗一嘗!”墨禎說道。
瓶塞“砰”地一聲被開啓,剎那間,紅酒的想起四溢,慕言嘴角抿起好看的微笑,端着酒杯去接從瓶口緩緩流出的酒。
“哇,光是聞味道就知道年代久遠,甘冽醇厚。”羅詩韻讚歎着說道。
墨禎讚許着衝羅詩韻點頭,而這個時候,適才進了廚房的李沁從裡間走出來,手中端着一盤花生酥。
“初荷?”李沁猶疑着叫到。
“媽,什麼事?”初荷回頭問道,此時她的臉色比剛進門的時候還要蒼白,卻在與李沁說話的時候依舊牽強的扯出一絲微笑。
李沁瞧出初荷的不對勁,遂說道:“同我到廚房裡將果品拿過來。”
“好!”初荷起身,而慕言的目光一直不動聲色地隨着。
初荷一到廚房裡就對着洗碗池猛吐一番,卻因爲一天都怎麼吃東西的原故,到現在她除了酸水之外再吐不出其他的東西。
李沁站在初荷身後,冷冷地說道:“你是不是懷孕了啊?”
“啊?”初荷轉過身去,“不是。”
李沁冷冷地看了一眼初荷,說道:“如果真的是懷孕了,就別藏着掖着的,畢竟是墨家的後,我不會爲難你的。”
“知道了媽!”初荷喃喃地說道,然後隨着李沁將果品端了出去。
晚飯過後,羅詩韻頗爲有眼力的陪着李沁和墨禎聊天,而初荷則陪着慕言逛花園。
初夏時節,花園裡的牡丹開的極好,只是因爲光線暗淡的關係,只能隱約看見牡丹成片開放的影相,卻看不清牡丹的色澤和形狀,不過花香浮動,光是在這兒站着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慕言,你今天來墨宅只是爲了要見一見綠森之眸嗎?”初荷突然問道。
“嗯,早就聽說綠森之眸在墨家,所以厚着臉皮要求膜老先生拿出來給我見識一下,沒想到這墨老先生倒不是小氣之人。”慕言說道,伸手扯了一朵碩大的牡丹花下來,夾在手指中間把玩。
初荷會意的點點頭,以墨禎的爲人,萬不會放過與asu攀上關係的機會。
慕言將牡丹放在鼻尖處嗅着,忽然將初荷拽到自己的身前,玩味一笑,“戴上它!”說着便將手中的那朵牡丹插在了初荷的發間。
“這……”初荷想要將頭上的牡丹拔下來,卻被慕言制止住。
慕言“噗嗤”一笑,說道:“極美,你就戴着吧。”
初荷又好氣又好笑地看着慕言,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頑劣。”話雖是這樣說,但是初荷的語氣裡無半點嗔怪之意,她此時心裡更多的還是對年少時那段時光的懷念。
“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我們就長大了。”初荷走在慕言的身邊說道。
慕言瞄着初荷低頭輕嘆的樣子,嘴角抿出一絲瑰麗的弧,“是啊,都長大了……”慕言看着初荷的眼神變得有些癡。
初荷擡起頭來明媚一笑,髮絲撩動,暗香浮泛,直到經年之後慕言都始終記得在那個月色皎潔如霜的時節裡,有一個如花的女子衝他宛然生笑。
“你真美!”慕言不由得說道。
初荷一怔,轉瞬卻淡然一笑,揚起拳頭在慕言的心口落下一記重拳,“還想欺負我。”
慕言捂着胸口癡癡地笑,想起小時候初荷那時候比現在還要瘦小,已經是十三四歲的年紀,簡綰綰出落得高挑且身材火辣,而站在她身邊的初荷卻一直是乾癟瘦小,那時候同學們都給初荷起了個外號叫做“乾煸豆角”。而慕言那時候也總是那話揶揄初荷,對着她豆芽菜一般的身材說“你真美!”
或許是被慕言說多了,初荷到後來確實變得漂亮了,雖說趕不上簡綰綰的大氣精緻,但是初荷真的就像是初初開放的荷花一般,不妖豔,卻足夠驚豔,尤其是那通身的婉約氣質,讓無數人在見過第一眼之後就怦然心動。
花園裡初荷與慕言一起回味小時候的事情,兩個人既是感慨又是欣喜,甚至說道好笑之處,兩個人是互相拍打着狂笑,卻沒有注意到,不知是在何時,他們身後多出了一個鬼祟的身影。
慕言與初荷在藤椅上坐下,一時無話,初荷只看着遠處幽暗明滅的花海,而慕言則是不動聲色地看着她。
“初荷!”
“嗯?”初荷轉過頭來,而慕言則是燦然一笑,然後猛地將連湊過來,在她的臉頰上蜻蜓點水的問了一下。
初荷已經,捂着自己被吻過的臉頰不知如何是好。
“別誤會,只是覺得今晚心情很好,想要與人接吻,正好你又在我身邊……你就當我是在……在吻一頭小母豬。”慕言嬉笑着說道。
若是足夠命令的話,慕言會看見,此時初荷的臉是一陣紅一陣白,她又氣又急,直接給了慕言一拳,厲聲說道:“慕言,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那一頭初荷異常氣憤,而隱藏在暗處的羅詩韻則面露微笑,看着亮着屏幕的手機,喃喃地道:“顧初荷,就先讓你再高興幾天。”
墨錦衍看着手機裡的照片,薄脣緊抿,雙眸陰鬱。
“墨總,這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在裡面,夫人絕對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徐哲站在墨錦衍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暗暗地向白天明投去求救的眼神。
白天明在沙發上優雅的坐着,看着墨錦衍冷若冰霜的眸子,嘴角扯出一絲玩味的笑。就在剛纔,墨錦衍的手機亮起,而那時手機好死不死地就在白天明的手邊,他下意識地將手機滑動了一下,剎那間,一張初荷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照片映入眼簾。
“這東西,就當沒看見。”墨錦衍冷清的說道。
白天明聳肩,“錦衍,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徐哲一聽白天明說這話,頓時生出揍他的念頭,在徐哲眼裡白天明就是暗中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他自己不相信愛情,也不想墨錦衍擁有愛情,但是徐哲除了站出來爲初荷辯解一句之外就只剩下嘆氣的份了。
墨錦衍將手機裡的相片刪掉,縱然臉色十分難看,卻淡淡地說了句:“我相信她。”
……
allen站在李彩的*側,低眸瞧着*上臉色慘白的女人,面色冷清如水,而眸中是隱隱的動容。
“好些了嗎?”他淡淡地說道。
李彩聽罷,頓覺鼻管一涼,想哭。
“好多了。”李彩說道,縱然之前心裡有千般痛苦,萬般委屈,只消他一句話,全都一掃而空,她還是以前那個一心爲他的李彩。
“那就好,記得這幾天多吃些飯,身體好恢復的快些。”
李彩咬着嘴脣點頭,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淌出來。allen轉身出了病房,在外面有楊天在等着他。
“allen,目前墨錦衍在東南亞的活動受到了一個叫做茗安的女人的桎梏,看來一時間他是回不來了。”楊天說道。
allen點頭,猶疑着說道:“茗安?這個女人怎麼會摻合進來,不是一直無心商戰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兩天前,墨錦衍的人被茗安給略了去,手段非常。”楊天說道,“據說在人的胃裡給安裝了跟蹤系統,只不過被墨錦衍給找出來了。”
“呵呵……以茗安的頭腦會想到在人的胃裡裝上跟蹤系統?”allen似是輕蔑的說道,“東南亞那邊讓探子隨時彙報情況,順便派幾個人安插在茗安身邊。”
“是。”楊天說道。
“還有,這幾天沒什麼大事,你最好不要公然露面。”allen挑眉說道。
“爲什麼?”楊天不解。
“這個你不要管,黑街那邊你先讓你身邊的小高幫你照看着,沒有我的話,你不能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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