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後，就趴桌上眼巴巴的看着她等回答。
“很貴嗎？”沈安然顯然沒留意到小傢伙眼裡那一絲絲的小心機。
“無價！”小奶音說得很斬釘截鐵。
她眸子彎彎的一笑，“所以，你是讓我，將你當成生日禮物，送給爸爸，對不對？”
“哎呀，不對的……”夜小九擺擺手，隨即就反應過來她誇自己呢，有點小臉紅的說，“雖然我也無價，但是，我不是說我。”
沈安然實在想不出來，她手支着臉，跟他兩人大眼瞪小眼。
“我是說……”夜小九腦袋湊過來一點點，小聲說，“你可以把你自己當禮物！”
沈安然：“……”
夜小九馬上端坐着，有那麼點正式的樣子，清咳了聲，“是醬紫的，我爸爸比較害羞，我怕他的意思你理解不了。我來幫他翻譯翻譯他最近的心情好不好？”
“……好。”
“爸爸其實很喜歡你，每天都想見你，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說。曦兒你要是還不主動理他，爸爸每天都要憋死了。”夜小九操碎了心，“我不說謊的，而且我們家的人都看得出來。”
不僅是爸爸問過他類似的問題，還有小叔叔也打趣過他。
甚至爺爺。
他聽見過太爺爺的吐槽，說爸爸就想怎麼將人拐回來。
哦，還有那個不准他叫他小爺爺的小爺爺。
夜小九覺得，是自己該出馬的時候了。
不然以後爸爸去哪兒哭呢？
沈安然怔了下，才抿了一絲笑，看着這個迷你版的夜盛霆，“你知道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嗎？讓我將我自己當禮物這句。”
夜小九馬上點頭，“就是你可以嫁給我爸爸，這樣我就可以每天看到你！我知道你說，太爺爺不喜歡你，我可以幫你的。太爺爺最喜歡我了，他什麼都答應我。”
見她一時半刻的沒說話，夜小九腦袋又枕在桌子上，有點緊張，“曦兒你不願意嗎？我在幼兒園的幾個同學，他們的爸爸或者媽媽，就不是他們原來的爸爸或者媽媽。我媽咪被爸爸氣走了，可能爸爸不喜歡她。她要是回來，我還是會當她是媽咪，那我就有兩個媽咪好了。不過，以後爸爸要是也不喜歡你了，我就再也不要他了。”
沈安然還沒出聲。
一個聲音強橫的打斷他，“你又在說什麼？”
夜盛霆走上前，將馬上捂住嘴巴的夜小九抱起來放到裡面，自己入座。
夜小九眼睛睜得大大的，“爸爸，你鬼鬼祟祟的，還偷聽我說話！”
夜盛霆低眸看了他一眼，“不偷聽，我會知道你還想要兩個媽咪？”
“……”
完了！
夜小九生無可戀。
居然全都被爸爸聽見了。
爸爸對他幫他表白的事，肯定會表現得特別生氣，然後不承認吧。
夜盛霆擡眸，對上沈安然有些沉默的眸子。
一旁侍應生上前給他端上茶。
他拿着杯子，薄脣微微勾起一點弧度，睨着她，似乎是漫不經心，“願意麼？”
沈安然；“？？？”
夜小九眼睛眨了兩下，很吃驚的看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