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眸子一寒。
高成不敢擡頭了……
“出去！”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高成立刻從他辦公室離開。
辦公室裡安安靜靜，他握着酒杯，眉目很深。
腦子裡晃過那個女人，他倏然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而辦公室的電腦屏幕上，他重新找出那個女人的照片。
照片裡，她很陌生，和其他任何一張照片沒有什麼兩樣，引不起他心裡一絲的波瀾。
只是看清了那張臉的時候，那張臉生靈活現的出現在他面前，心裡涌起的一絲說不清道不明，讓他頭一次有點壓不住的漣漪。
他長指按了按眉，心口彷彿一點點微疼。
他重新將那份所謂的生子協議找出來。
想從中找出什麼倪端。
她確實，只是協議跟他生了個兒子，除此外並無任何交集？
夜盛霆的手機重新響起，“什麼事。”
於青和的嘆氣聲，“小少爺又跑了。”
“跟蹤器呢？”
“上次他可能發現了，然後關掉了……”
“失蹤多久？”
“二十分鐘，剛從幼稚園出來。老師說……跟人打架了。”
夜盛霆浮現一絲愁容，“找到了再告訴我。”
“是。”
“還有一件事。”他在於青和掛斷電話之前，“我那位，協議生子的太太，你跟她熟嗎？”
於青和很冷靜的說，“不是很熟。”
“不是所有事都是你處理的嗎？”
“……公事公辦，但是不熟。”
夜盛霆冷笑了聲，“於青和，如果有天我發現你說謊，你就死定了。”
他啪的將電話掛斷了。
*
一個揹着小書包的孩子，捂着自己的肚子，在一家蛋糕店櫃檯踮着腳張望。
“小朋友，你想吃什麼呀？”收營員笑眯眯的看着這個漂亮的孩子。
“我想吃一個巧克力蛋糕。”他奶奶的聲音，十分清晰漂亮。
孩子大概三四歲，模樣非常漂亮可愛，白嫩的嬰兒肥小臉，五官精緻俊朗。
額頭上一點破皮的痕跡，非常顯眼，看得人心疼。
“好的，十八塊。”收營員聲音輕快。
孩子去翻自己口袋，還有書包。
小手掏啊掏，最後癟了癟嘴，眼睛可憐巴巴的眨了下，“姐姐，我不要了……”
收營員小心臟被他那一眼看化了，“小朋友，你沒帶錢嗎？你爸爸媽媽呢？”
“唔……”他猶豫了一下，“上班去了。”
“難道你一個人來的嗎？要不要姐姐請你吃？”
他馬上將腦袋搖了搖。
胖胖的小手還是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我不是很餓，剛剛只是說說。”
收營員看出他情緒有點低落，正想說什麼，又進來顧客。
“巧克力蛋糕。”沈安然站在櫃檯前，隨意點了一個。
她在拿錢的時候低下頭，恰好看見旁邊一個小不點擡起頭，烏黑的眼睛看着她，大眼瞪小眼。
“嗨。”沈安然打了個招呼，忽然看見那個孩子腦門好像撞破皮了，指了指，“寶貝，你怎麼了？”
那個孩子還是盯着她看，然後有點不好意思摸了下自己的腦門，再對她說，“姐姐，你的頭怎麼了？”
沈安然；“……”
她在飛機上摔了下，腦門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