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從會所出來，穿上大衣，就看見門口停好的車。
夜盛霆開了車門，看了眼她門口燈光下略顯蒼白的臉，“怎麼感冒了？”
“可能吹了點風，也可能室內外溫差大。”她身體在大衣裡，手還是冰冷的，“回去吧。”
夜盛霆點了點頭，跟她一起坐上車，讓司機先將車子開回別墅，“等會我可能需要回去一趟，明天找醫生來看看。”
她被他像以往一樣攬在懷裡，卻還是止不住的冷。
心臟那種撕扯一般的疼，似乎是麻木了。
夜盛霆手機上消息不斷。
他讓所有的消息都暫時轉爲了短信。
攬着她的同時，看着北沉發來的進度，以及確認謝清歡已經回了夜家。
其中一條，“你的車子被跟蹤了。”
夜盛霆眸子微微一寒，“讓他跟，前面路口攔下來，通知我。”
“夜盛霆。”沈安然輕閉着眼睛，看着他放下了手機，說，“你跟謝清歡以前是不是……”
男人驀地看向她。
她小臉依偎在他胸口，看不出情緒，開口似乎有些猶豫。
“誰告訴你的？”他聲音一瞬間變得有些緊繃。
沈安然彎了下脣，“她自己。”
她沒看見男人瞳中的寒光，繼續說，“她生日是不是。”
“那只是一次意外……”
夜盛霆剛開口，她的聲音卻沒停下來，“只是一次麼？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那天，沒發生什麼呢？”
“你聽清楚。”他清晰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道，“沒有什麼如果，有沒有發生，結果都一樣。我說過我跟她不可能。”
她沒說話，這句話很熟悉，他之前也說過。
原因她也知道了。
沈安然脣輕輕顫動着，正要開口。
夜盛霆的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
所有的消息都是信息的形式，唯獨來了個電話。
謝清歡的。
沈安然在他拿起手機的時候，飛快的看到了一眼。
夜盛霆鬆開了手，聲音聽不出一樣，“你有事？”
“盛霆，你能回夜家一趟嗎？爺爺，爺爺他……他現在情緒很激動，我怕他會跟小叔吵起來。”
夜盛霆眸子寒涼無光，“是嗎？發生什麼事了？”
“好像是小叔的母親並沒有死，這麼多年只是被他藏起來……”
“那麼，是誰告訴爺爺的？”
“盛霆你爲什麼這麼問？難道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嗎？”
“不，我只是好奇爺爺通過什麼途徑能知道。”
夜爵要藏人，還能被人知道？
老爺子這些年交了權，甚至沒什麼自己的私人親衛處理這些事。
“我……我不知道……”
“等着，我一會過來。正好，我也有點事找爺爺。”
電話掛斷時，他看到消息，“人攔住了，下車。”
他薄脣開口，“停車。”
沈安然擡眸看了他一眼，“你現在就走嗎？”
夜盛霆看着她的臉，上前在她脣上吻了吻，“你身體不舒服就好好睡一覺，睡醒的時候我肯定回來了。”
她點頭。
“既然你知道，回來我會跟你解釋那天。乖點回去睡覺，明天什麼事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