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的沉默，差不多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凌司霂尋思着點頭，他猜着也是這樣，因爲他不會這麼穿去公司的。
這個人在盛夜有絕對的威嚴，怎麼能穿個粉紅……哦不，容姨說不是粉紅，似乎跟千歌穿過的粉紅色也有點區別。
但這是個什麼顏色他也不懂，看上去和粉紅色最接近了。
總之是絕對不可能穿去公司降低威嚴的。
如果他沒弄錯，夜盛霆今天只有個無關緊要的飯局，穿隨意點沒事。
然後今天下午的飛機走，也不會有其他公務，剛好能穿一天他老婆買的衣服。
“咳。”凌司霂將文件扔過去，不想靠近此刻渾身冷寒的男人，“嫂子的眼光……咳，還不錯，我先走了。”
“慢着。”夜盛霆臉色雖極差，但沒忘了正事，“車禍的事情，還是沒有進展？”
凌司霂步子停下，剛纔打趣的表情瞬間變了變，“暫時還沒有。仍然是上次跟你說過的，雖然有疑點，但暫時找不出任何證據。如果真的另有兇手，對方也應該是考慮到了所有會被調查的細枝末節。”
如果是這樣，那就頭疼了。
不僅因爲對方的狡猾拖慢查清的速度，更因爲有這種危險人物，在找出來之前，也不知道嫂子還會不會有別的事。
最麻煩的是當時車上有個蘇煙，一旦真相不是看到的那樣，理論上又多了一種可能性，也許是衝着蘇煙來。
蘇煙的麻煩那就太多了……
“沒關係，警察那邊按照他們的程序查。我們按照我們的方式查。”凌司霂思忖着道，“等對方掉以輕心的時候，說不定容易露出馬腳。”
夜盛霆見容姨已經離開，低聲道，“謝清歡的可能性有多大？”
凌司霂一直沒明確的跟他提，但謝清歡一直是假定的第一嫌疑人，現在被他自己提到了。
“如果確定了兇手另有其人，又是衝着嫂子去，理論上清歡的可能性最大。有動機，又在案發之前跟孫燕燕接觸過。而且，她身邊那個保鏢，林晟，是謝伯父之前的部下，很有本事，而且對清歡很忠心。”
凌司霂見他神色不變，又放低了聲音，“如果兇手是謝清歡，你打算怎麼處置？畢竟，你也確實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別說沒有證據，他們誰都不能拿謝清歡怎麼樣。
就算有證據……
夜家對謝家是有虧欠的，而謝清歡又跟夜盛霆發生過關係。
真到那個時候，如果夜盛霆要處理她，她肯定不會再遵守承諾，一定會將當初的事在夜老爺子那捅出來。
夜家會被鬧得不得安寧。
“你問這種問題是什麼意思？”夜盛霆冷冷的擡眸，“我跟謝清歡之間的事，是我跟她之間。她心裡不平，想報復，傷我，我可以放過她。但是她動安然，那是另一回事。”
凌司霂明白了他的意思，“有消息我會通知你。不過在這之前，還是我提醒過你的，讓她放鬆警惕。我懷疑你根本沒做到……”
讓現在的夜盛霆做這種事，他怕是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