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很好！
“看來你還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陰魂不散。”夜盛霆面若冰霜，雙手在書桌上用力的捏成拳，“休息間也不用去了，你的活動範圍就是我眼皮子底下！”
“……”
整個下午，她在沙發上坐着，視線裡除了偌大的辦公室，就只剩下嚴聲厲色的男人。
基本上每個進來的人都是瑟瑟發抖進來，一身冷汗出去。
就連下午一場簡短的回憶，她都被塞了個文件夾，在他旁邊坐着。
直到下午五點散會。
會議室很快人走空了。
夜盛霆緩緩的合攏了鋼筆，將電腦合上。
轉頭看到她如上刑場的臉，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他椅子緩緩轉到旁邊，冷銳的眸子注視着她，“陰魂不散的感覺，怎麼樣？”
“變B態！”沈安然怒氣值已經要積累到爆棚，“剛纔你開會的內容我都聽到了，你這些數據我轉眼就能賣出去。”
夜盛霆拿着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可以，你還差什麼其他的數據不知道的，我另外給你。”
“……”
“而且夜太太，我現在還沒打算讓你離開我視線之外，所以如果你找到買家，恐怕我要跟你一起去，免得價格不適合你吃虧了。”
沈安然要氣到嘔血。
偏偏他字裡行間的意思，單說出來，恐怕沒人會爲她抱冤。
只有她聽到這個語氣纔會知道他是多可惡。
“想去哪？”他放下咖啡，“如果想不到就直接帶你回去。”
夜盛霆再擡眸時，看到跟他倔了一下午的女人，眼眶又紅了。
他眉頭又緊擰了起來，看得頭都開始痛了，“又怎麼了？”
沈安然今天一天的心情，從震驚到氣到失望到氣到難過又回到氣……
她眼眶酸澀得厲害，還是緊咬着牙關不想開口說話，覺得開口就會氣得掉眼淚。
他看着她一聲不吭的在那忍着，情緒也沒好到哪兒去。
半天，他伸手從她僵直的手臂裡將文件夾抽出來，“等你氣消了，冷靜了，我們再談。”
“我不跟你談！”帶着哽咽的聲音一冒出來，她忍了半天的眼淚破功掉了下來。
夜盛霆徹底沒有辦法，他起了身走到窗子邊。
想抽菸，手伸到煙盒又忍住了。
聽到那點小聲的抽泣停了下來，他重新走到她旁邊，“不打算繼續哭的話，就先出來。”
“……”
“要是還想哭，還是先哭完。”夜盛霆看到她剋制不住的臉色，輕描淡寫的補充解釋，“這時候外面人有點多，不怕這麼出去讓人看到你哭覺得丟臉，也隨便你。”
“是你怕丟臉吧！就我跟你兩個人在會議室，我哭着被你帶出去，可能明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關着門在會議室裡欺負我。”
夜盛霆擡了擡眼皮，“你這麼覺得解氣的話，就現在跟我出去。不過你可能需要再哭一下，現在已經看不出來了。”
她猛地站起來，繞過他推開會議室大門出去。
“夜太太對不起！”沒走幾步，剛剛的程秘書一見她，立刻低聲下氣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