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書房僵持不下。
“爲什麼打她？”
“想打就打了。”
“爲什麼想打她？”
沈安然：“……”
她偏過頭，越是被逼問，越是有些心煩。
偏偏夜盛霆一點逃避的機會都不給她，強行將她禁錮在他臂彎中。
這種對峙看起來曖昧極了，可問出來的問題卻讓人敗胃口。
夜盛霆見她表情越來越倔，擡手將她下頜擒住，強轉向自己。
“夜盛霆你知道你有多煩人嗎？”她被迫擡着下巴直視男人不肯罷休的目光，有點火了。
“爲什麼想打她？”波瀾不驚的語氣，仍舊是重複那句話。
沈安然緊咬着齒關，半天才道，“她看着就討厭。”
男人仍舊不滿的追問，“她哪兒討厭了？”
這句問題像是徹底激怒了她。
她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
明明是極不高興的樣子，卻口吻平靜的道，“女人看女人就是容易覺得討厭，跟你們男人看女人角度不一樣。”
夜盛霆手指力氣鬆動，在她說完後，那雙深邃的黑眸才淡了幾分。
他鬆開她下頜，“爲什麼不說她推你？”
夜盛栩調查之後發來的停車場監控視頻他看了至少三遍。
雖然聽不見說什麼，但看得到她們是先吵，然後孫燕燕推她。
當然還有不該出現的宋子誠。
“你知道她推我，那肯定是篤定了我打她跟她推我無關，或者是我不該爲這麼點小事打她，要爲她討個別的說法吧？”沈安然語氣冷冷，“那我有什麼必要說廢話？”
夜盛霆雖然沒說，但她回來時就知道，以他手下的辦事效率，這時候肯定早查出事情始末。
停車場出口處的攝像頭，她在打孫燕燕之前就看到了。
就因爲看到，她纔打下去。
纔有一段完整緣由可以作爲給孫董的交代。
夜盛霆什麼都知道，還要質問她，那這點原因大概算不了什麼。
“我爲她討個說法？”夜盛霆語氣幽冷了下來，他輕勾起脣，眸光清冽，“夜太太，如果我非要討個說法，也是你爲什麼在我剛走就跟前任見面的說法。”
沈安然滿腔的不忿卡殼了一瞬，還是僵着聲道，“你明明就是在質問我爲什麼打她，說我不該打她。”
“我哪個字說你不該打她了？”
“那你明知道她先推我，還不停的逼問我爲什麼打她？”
夜盛霆目光冷峻，緊抿着脣，片刻後才道，“事情既然要給孫董一個交代，我自然要問清楚。一段只有畫面的視頻，怎麼看也只是猜測。我怎麼知道你會這麼大反應，老老實實回答不就行了。”
“……”她不看他。
“除了因爲她推你，還有別的原因嗎？”
“……”她閉脣不語。
夜盛霆見她氣上了，沉默了一刻，補充了句，“沒說你不該打她。”
沈安然懶得多說，“這個原因就足夠給孫董交代了。”
“這麼說確實還有別的原因？”
沈安然肯定的答，“沒有，我當時被嚇到，沒有理智，很生氣。”
不僅當時很生氣，現在臉上也寫滿了生氣，掩飾都懶得掩飾。
夜盛霆確定她真的不肯開口，大掌在她頭髮上輕揉了下，“下次碰上這種事，你可以直接告訴我。”